缠吻间,他将她压贴在沁凉的墙上。悫鹉琻晓用极大的耐性和温柔诱导她,疼爱她,直到她为他准备好了,他才放肆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充满激情的夜一直燃烧着,直到天灰蒙蒙亮了,最原始、动人的乐章才安静下来。
整个迷离的夜晚,由情生动,莫楠承受了莫北的热情,他们的动人节律还是那么的契合。
历经三年后,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感觉还是那么深刻,仿佛从来没变过似的。即便是深埋在心里,刻意的想要忘记,往昔的甜蜜仍然是那么教人难以忽略。
一整晚,他都在她身上点燃了难以扑灭的火种,直到她身上无一不是他重新印下的痕迹,无一不是他的气味,他才肯罢休。
三年后,他更加心疼她,即便是大家都任性过。除了加倍的疼爱她,他真的没有任何怨言。虽然心里也痛过,他真的不怪她。
在爱情里,他真的想跟随自己的心意好好爱自己的女人,就这么的简单。
她任由他摆布,掏空自己的精力和热情也在所不惜。明知道自己逃不过无边无际的情网,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沉沦了。
人生能有多少次重来?他们真的不想再错过彼此了!
*****
挑了个时间,一直深存困惑的莫楠把伍佩珍约了出来,她一定要知道当年的事。莫北并不爱江又琳,她真的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娶她。她看得出,在他们的那段婚姻中,他是痛苦的。
“你找我出来并不是单纯的想请我喝咖啡,叙叙母女旧情吧,何况,我们之间并没有母女情份。”伍佩珍的精锐眼神瞟着莫楠,她的语气满是冷嘲,眼里还弥漫着鄙夷。
就算是请她喝咖啡,她也很不屑呢。
“对,我找你出来的确有事,我也没有那个心思要特意请你喝咖啡。”眼里的流光一闪,莫楠也立时冷讽。
她们的对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所以,说话的口吻也不需要客气。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也没有那个闲事陪在耗在这里。”顿时,伍佩珍板着脸,语气也十分冷咧。
“为什么你不允许莫北和江又琳离婚,或者说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娶她?你明知道当年我怀了他的孩子,你宁愿跟我做交易都不让他知道,为什么?”莫楠冷冷地瞟着伍佩珍,黑眸掠过一丝感叹,哪有做母亲的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的,心真狠。
即便她不喜欢她,那个孩子也是她的亲孙子呀。
“很简单,我讨厌你,我也恨你,所以,我不会让莫北和你在一起的。”越往下说,伍佩珍的精致妆容尽显狰狞而扭曲的神色。
虽然她知道她是莫家领养的,但她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憎恨她,从小,她真没做过错事。她很乖的,莫名的,养母就是不喜欢她。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的,你可以不告诉我,我去问爸爸。”莫楠的语气颇有威胁的意味,但是,伍佩珍却扬起一抹嗤笑。
“那你就去吧,看他怎么跟你说,我倒是好奇。抱歉,我真的不想和你喝咖啡。我以为你这么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的,原来是问这些,无聊。”伍佩珍眼里闪烁着耀眼的狡黠光芒,有意识地瞟了眼莫楠后,她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到院长办公室找莫北。
“你猜猜,我刚才见谁去了?”伍佩珍饶富兴味地盯瞅着从她一进门就没看过她一眼的儿子。
见莫北不吭声,她兴致十足地径自说:“莫楠约见我,她还问我一些事了。”
终于,她的话引起了莫北的注意,他也肯抬眸望着她了,他冷冷地问:“她问你什么事了?”
“她问我,你当年为什么要娶江又琳,现在,我又为什么不让你们离婚。”伍佩珍紧盯着莫北冷凝的俊脸,他像极了莫铭光,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那你怎么跟她说?”莫北的语气更冷了,仿佛结了冰霜。自己的母亲除了威胁他之外,这三年来,她真没让他好过,他的痛苦都是她给的。
“你希望我跟她说什么?说她妈妈是死刑犯,而且杀的人是她的爸爸和情人?哈哈哈……”伍佩珍笑得好阴沉。
当她发现自己的儿子和那个贱女人生的女儿好上的时候,她都被气得发疯了。什么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她,她就是不允许。
梁婉婉生前夺了他老公的心,死了还要留个女儿来夺了他儿子的心,这口怨气她怎么可能咽得下,她就是不让她女儿得到幸福,不让她儿子和贱女人生的女儿在一起。
“妈,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了,你才会觉得心安,心里才会觉得好过?”莫北定定望着近乎疯狂的伍佩珍,他的神色严肃又认真,失望的苦水浸蚀他的心,即便是热的,也完全凉透了。
“儿子,妈求你了,忘了那个女人吧。江又琳很好的,只要你肯用心对她,你会喜欢上她的,你们会幸福的。”伍佩珍幽怨地望着莫北,眼里透着一丝祈求的光芒。
“妈,要是真能像你说得这么容易,我和又琳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不爱她,我的心只容得下莫楠。你看看你和爸的关系,为什么不多点和他沟通呢?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很清楚知道在做什么,也很明白知道要的是什么,求你不要逼我。”
求,她儿子也对她说求了,伍佩珍的眼里除了怨恨之外,还有心疼的失望。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和又琳离婚的,要不要让她知道她父母的事,我完全看你的意思。”她仅是用轻缓的语气说,对莫北已经是足够的威胁了。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都不会回那个家了。即便是你不让我和又琳离婚,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感情可言,那个家也不会再是我家。你可以强迫我,但是,你勉强不了我的心。
你真的好自私,好心狠,难怪爸会离你越来越远,我真的明白了。换作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你不但是毁了我和莫楠的幸福,就连又琳的人生,你也毁了。她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不应该卷入你的扭曲怨恨中来的。我对你的做法很失望,你也把我做为人子的心一点一点地耗尽了,我再也没有精力让你摧残了,求你放过我吧。”
莫北涩涩地扯了扯嘴角,一抹夹着痛楚的苦笑在唇边荡开。
伍佩珍猛烈地一怔,就连她儿子也对她说出这种话来,“哈哈哈……”她狂笑出声,精致的妆容满是狰狞的神色。
她不会妥协的,就算是死,他们也要耗在一起。她心里痛着,她也要他们一起陪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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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在伍佩珍的威迫下,莫北撤销了与江又琳的分居。但是,他与莫家更形同陌路,甚至他不曾回过那个令人窒息、令他心痛的家。
虽是夫妻,他也与江又琳名存实亡,即便是她想见他,他也在回避着。
不知道实情的江又琳仍然认为是他接受不了那惨痛的事实,所以,他才会对她那么绝情的,她仍然执着地等候他回心转意。
莫北的突然改变,在莫楠的心里挺困惑的,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一个做法了,当时,他是那么的坚定说要与江又琳分居,然后离婚的。
照这情形看,他们恐怕离婚遥遥无期,她跟着他还是无名无份,即便他的热情和疼爱全部给了她。
偷来的幸福,她也过得忐忑不安,心里也有深深的愧疚感。
在接到楚云的电话后,莫楠去了美国,秦子珂的情绪需要她安抚。虽然她从那场意外中死里逃生了,可醒来的她还是有脑震荡的后遗症,头疼起来的时候,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在他们的百般劝说下,她的右手接受了手术,此外,她一直都看心理医生。
在秦子珂离开他的两个月时间里,席耀司每晚都买一束天堂鸟到海边去看她。听着海潮的翻滚声,他觉得那是她的哭泣声。
每一个声响都震憾着他的心房,他的心也跟着它哭泣。在极尽孤独的夜里,他也习惯了听着海哭声入眠,甚至愣坐到天亮。
就在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意外的,他接到了银行经理打来的电话。
“席先生,是这样的,席太太生前在本银行租了个保险柜,租期已经到了。请问,您还需要续租吗?还是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席耀司微微皱起眉头,略有沉思后,回:“不租了,等一下我到银行去办理手续。”
“好的,打扰了。”
挂了电话,很长的一段时间,席耀司都在抽烟。透过诺大的落地玻璃窗,他失神地远眺窗外的景致。
微叹气,摁熄手中的烟蒂,他离开了办公室,去了一趟银行。
那算是欧雅若的遗物吧,里面放着几件价值不菲的珠宝,都是他送她的。还有一个有点泛黄的记事本,这让席耀司挺意外的。
记忆中,他不曾看过欧雅若会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