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刻印这件作为至宝在魔术师家族内世代传承之物,其中的术式可以让魔术师只需要灌入魔力就可以施展其中那些哪怕自己从未涉及过的魔术,并且免去了那些复杂的仪式和繁琐的咒语,因此一直以来被魔术师认为仅只是稳定化的魔术结构的魔术回路异变体.
但是魔术回路本就是依附于人体内的异化神经之上,而这些回路因为魔术师经常在其中灌入生命力去转化魔力、并运转精神力去构造术式,这使得这些结构中不仅融入了历代魔术师的血脉、也同样融入了他们的灵魂,而这正是魔术刻印只能被同一家族血脉继承的缘故——即使如此,历代魔术师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并忍受极大地痛苦去融合和掌握刻印中的力量,正是因为祖先留存其中的灵魂意识难以同他们兼容的缘故。
只不过此刻的这块魔术刻印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似乎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圣痕本身的构建基础便是“寄宿”和“御使”灵体,这才使得同样拥有灵魂要素的魔术刻印拥有被其吸收和操控的可能性——只见随着秘火将洗练了一番、使其内用以识别血脉的仅存的那些残存意识被清扫一空后,便直接被吸附进了眼形圣痕的正中眼瞳之内。
九条环绕于刻印之外的魔术回路分别插入到这枚魔术刻印之内,随着来自宝具的霞红色光雾的强行介入、少年的魔术回路逐步炼化并取代其原本位于外侧的输入及输出用回路构造,使得这枚刻印最终将被彻底“同步化”、并稳定的固定在了圣痕的核心处——回路所在其周围形成的网状血管结构则逐渐隐去,让这枚圣痕此刻看起来就像一枚闪动着单色灵光的魔眼!
感受着这枚被他夺取的魔术刻印内的术式结构,白泽发现自己凭借这一“异化圣痕”而不再受限于只能由同一血脉继承的铁则,拥有了自由使用被掠夺的“魔术刻印”的最高权限——不过问题在于,环绕其外用以控制这枚刻印的回路却受限于其的性质、使得所能够使用的魔术类别也因此被大幅缩小,而这个魔术刻印中所拥有的术式,绝大多数都与圣痕所生成的魔术回路的性质毫不相容!
好在魔术刻印不仅仅是一个方便快捷的魔术释放器,其本身也是一个容量较大的魔术回路集合体,并且这个魔术回路集合体因为经过数代人的积累,已经被强化得极为成熟,因此一个经过数百年积累而成的魔术刻印所能产生的魔力数量,往往数倍于哪怕是最为天姿出众的魔术师们的魔力总量,这也是为什么在回路决定一切的魔术师的世界中,真正的魔道家族和势力都以魔术刻印来决定实力和地位的原因所在。
可惜的是,如今所缴获的这枚魔术刻印,本身只相当于五条魔术回路的集合体,从这个数量推断,这个魔术刻印或许只传承了两到三代的时间,因此算得上是一个十分低级的魔术刻印了,至于据白泽所知,貌似一般可以被称得上名门的魔术家族所拥有的魔术刻印,往往都相当于30条以上的魔术回路,至于普通魔术师所拥有的魔术回路的标准计量为20条,而一些较为优秀的魔术师往往都有着更多的数量——例如,间桐樱的魔术回路数量就超过了三十条,早已超过了如今绝大多数的魔术师,若不是其修习的魔术属性与本身不符,并且体内存在着刻印虫吸收其的魔力的话,她所拥有的魔力数量简直可以称为“海量”!
只不过魔术回路的数量只代表了术者的天赋素质和魔道前景,并无法用以诠释一个人所能够发挥出的最高战力以及能够达到的最终成就,毕竟很多并不曾拥有在数量上可以自傲的魔术回路的魔术师,往往反而能够掌握有更强的实战能力、并能够在相关领域获得更高成就,据称就连远坂凛这位拥有大量回路的天才的单条魔术回路的魔力转化量都达到了30之巨,只要开启四五条回路所产生的魔力总量基本上可以同很多普通魔术师的最大魔力上限相媲美了——只不过这种天才式的人物百年难见,而且魔术回路的开发往往遍布凶险阻塞,因此绝大多数的魔术师还是要遵循魔术回路数量这一“铁则”来衡量各自的实力。
虽然rider看到了尸体上的不正常神秘涌动,但是因为白泽的手掌一直是扣在尸体之上,因此其并没有看到在白泽掌心中形成的魔术刻印,而当他抬起手的时候,刻印已经被嵌入到了他的圣痕之中,除非她的眼睛可以看穿能量的存在,否则即使暗感疑惑,但是却也无从得到证实。
“……嗯,让我看看,他的身上还有些什么东西。”
意外收获的魔术刻印,让白泽不由感到今天真是自己的幸运日,要知道这个魔术师很明显颇为落魄,否则也不会想要跑到这个远东的岛国来进行以命相搏的圣杯战争。
虽然少年明白知足者常乐的道理,而且对于此刻的收获已经十分满意了,这使得他之后也只是稍微翻了翻、确认无法缴获更多的战利品后,也心情不错的让rider帮忙给这个人埋了起来,算是入土为安。
之后没有什么可说的,直接回家睡觉,第二天一早醒来后,白泽便决定此刻看起来需要到学校走一趟了。
先不说别的,首先要和远坂家的那位魔术师通个气,看看对方有没有召唤从者,顺便再看看对方有没有合作的意图——毕竟是本地的御三家之一,或许能够达成先将外人驱逐、随后内部决胜的攻守同盟也说不定。
“?!”
就在两人在夜深之前赶回家的时候,白泽突然与rider一同站住脚,望向了与间桐宅共处于一处住宅区的远坂家的方向,赤红的光芒从那个方向传出,那是魔力的光辉,只有魔术师才能够看到的魔力,竟然已经浓郁到了让人可以用肉眼支持的程度!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今晚召唤从者,也不知道会是何方英灵响应了其的呼唤。”
几乎只是迷惑了片刻,白泽就弄清楚了情况,不过,他却没想到远坂家竟然不做任何的防护措施,就这样让魔力的波动扩散开来,或许如今全市内的魔术师都知道远坂家已经召唤出从者了——不过少年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并不是远坂家没有设置结界,而是原本的结界被出现错误的召唤仪式给强行击破的缘故所制。
在心中给对方添加了“无谋”的性格标签,只不过,光凭这一点这却并足以去小看这个并未蒙面的魔术师,毕竟是曾经的御三家之一,或许这正是对方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第二天一早,白泽坐在餐桌前,才发现自己的妹妹竟然不见了踪影了,这让已经习惯了有人照顾自己饮食的少年顿时变得不爽起来——虽然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今天早上妹妹突然感到不好意思、不想见他的面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他想不明白对方这么早就出门又会到哪里去,而对此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心中怀着疑惑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他在脑中罗列着女孩儿可能会去往的地点,但是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的了解实在太少、以至于很难确定其的去向,便想着到学校找到她再问个明白。
来到学校后,因为邻近上课时间,白泽便先向着自己所在的a班走去,结果上楼的时候刚好同一起从这边上来的卫宫士郎碰了面——因为被樱拿着相册带着自己记人名,这些曾经与此身交往甚密之人,白泽自然是可以一眼认出来了。
在樱的讲解中,间桐慎二和面前这个名叫卫宫士郎的家伙,从初中起就是对形影不离的好友,就算是上了高中不仅前后座、还参加同一个社团,好得甚至让周围的女生认为两人是一对基友,只不过后来似乎闹了什么矛盾,不仅卫宫将慎二狠狠揍了一顿,后来身为副社长的慎二也还礼让其从社团退社。
但是据樱所言,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变好了很多,只不过虽然卫宫屡次牵就对方,但是慎二却不为所动的不断耍他——这么看的话,他们的关系或许并不像女孩儿所说的那么融洽。
说起来,白泽这其实也只是第一次遇到这个貌似是自己此身过去好友与宿敌的男人,虽然相貌端正、身材匀称、浓眉大眼的一脸正气的样子,看起来与其它的日本人相比多出了难得的男子阳刚之气,但是缺点就是那头扎眼的红发——仅只是看到这头让人不爽的红发,白泽就顿时将对此人的好感度顿时刷到了冰点。
毕竟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并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对方开口的少年,便决定还是当作没看见直接错过去就好了——却没想到,对方却并不同他一样想。
“嗨!慎二,听说你这几天一直没来上学,难道是生病了吗?”
迎上来的少年摆出了一脸爽朗而热情的微笑,让白泽也无法继续无视他。
脸上摆出一幅交际用微笑的少年,虽然在心中暗骂对方多事,但是此刻看来却也并无其他更好的选择,毕竟他并不是过去的慎二,不想去延续他们二人之间那莫名其妙的敌意。
“还好啦,其实我并没有生病,只是家中有些事情需要我出面联系和操作,此刻才不得不为此腾出时间出来。”
白泽随意的说道,他本身并没有编造谎言的天分,因此仅只是把事实稍微后掩饰之后说了出来。
所谓参加圣杯战争,说白了不正是御三家的家族事务吗?之所以引进外来魔术师,仅只是因为单凭三个人实在无法将这个仪式运转起来罢了。
“这样啊?怪不得今天早上樱过来的时候,还曾提到过你可能这两天就会来上学了呢。”
听到卫宫士郎的这句话后,本来还准备随便应对两句就离开的白泽,顿时额头青筋一冒,在确认了自己之前心怀的疑惑之余、立即肝火大动!
“嗯?!为什么你能够把我妹妹早上到你家去说得这么漫不经心的,难道樱经常往你家那里跑不成?!”
白泽的叱问,顿时让本来并不把其当回事的卫宫士郎脸色骤变,看来他也意识到这已经持续了接近一年时间的微妙日常中的异常之处了。
“咦?不、等等,和你想的不一样,樱来我那里只是做早饭而已,除此外——”
不过,士郎的解释只是越描越黑,本来白泽认为自己妹妹不过是过去找士郎一起上学,单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很是郁闷和恼火了,而此刻这个“事件”的等级明显急剧上升。
“喂!你竟然还让樱给你做饭吃?你这混蛋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啊,从没听说过有人竟然会对朋友的妹妹下手的啊!”
白泽的吼声,顿时引来了周围所有正准备上课的学生们的关注,而这点让卫宫士郎顿时大窘,毕竟其一直以来都以“正义的伙伴”自居,此刻竟深陷如此泥沼,自然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小声点!我们换个地方再谈这个事情好不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了,马上就要上课了,而且若是继续看着你这张蠢脸的话,说不准我会直接忍不住一拳揍下去,因此,我们午休的时候再好好详谈一番吧!”
这么说完后,白泽扭头就走,把一脸尴尬正向围观者解释着什么的卫宫士郎丢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