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7
“哦?没心肝?怎么如此绝情的名字啊?”王德用调笑说道。
“大人,你好坏。拿人家来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嘛!”说着便欲起身。
“呵呵。宝贝儿,今晚本官还要你伺候。而且你今儿后这段时间你只伺候本官一个人,明白吗?先下去休息吧王德用一派官威,眼神却佻轻含情。
“是,大人梅西安俯身下跪作揖,缓缓退去。走出营帐之时还回眸一笑,正对上王德用的眼神。
相视一笑,二人仿佛还有些初相遇,巧含情的味道。
王德用大快舒心,好多年营妓之中,没见过这般货色了,的确是尤物。
野鸡中的凤凰,黑鸭子中的白天鹅。
想来王德用官至指挥使,本可以带着家眷从军,但是他一是为在皇帝面前表功,示决心。外敌未除,不敢有家。
另一点也是因为家中有贤妻爱女,王德用居然并未纳妾室,不忍将夫人女儿带到这西北苦寒之地。
想来王德用便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那种人。
真是驰骋沙场君莫笑,一看营妓便卧倒!
但是他爱护夫人的美名,传遍朝中,也算是古代官员中的“好男人”了。
梅西安便是这么勾搭上的王德用。而且她把那本该有的一夜恩情变成了夜夜笙歌。
王德用觉得他自创的各种男女花招,梅西安都配合的非常好,他们之间仿佛很久之前便有着那种默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久一个月的功夫便到了眼前,这批营妓便要被待会京城。
王德用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他还不想坏了规矩,留着梅西安在军中行走。
梅西安从话语中透露出王德用的用意,心中暗恨他无情。但是天公作美,这几日她的月事便没有来,还有些反应。
王德用见与梅西安亲密时,她的反应有些不太一样,用怀疑的眼光问道:“美人儿,你为何会作呕,是吃坏了东西吗?”
梅西安答道:“大人,西安这几日总是会反胃作呕,但是并没有吃坏何种东西
王德用并非傻子,顺势说道:“来人啊,传军医
“大人,不必了。不碍事的梅西安答道。
“那怎么能行?”王德用叫来了军医。
医生号完脉后,说道:“大人,这位夫人脉象往来流利,入盘走珠,应指圆滑,乃喜脉是也。恭喜大人
“啊!”梅西安轻声惊叹,脸现喜色。
王德用的脸色却仿佛阴云急聚,很是难看,口中说道:“军医,想来你是明白人。怎么可以胡乱说话?”
军医察言观色,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满头冷汗说道:“小人罪该万死,小人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
“恩,退下吧王德用声音中露着恐怖。
“大人?”梅西安本意为王德用会惊喜万分。
但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心中很是忐忑。
“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本官的。本官都不会要。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自己打掉月复中胎儿。第二条路便是本官帮你处置了王德用狠狠的捏着梅西安的下巴,无情的说道。
“大人,怎么说这个孩子也是您的骨肉,您就一点也不心疼吗?求你让西安给您生个大胖儿子吧梅西安跪在王德用的脚边说道。
“哈哈!儿子?你想让本官有个娘亲是妓女的儿子吗?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恩?你只是个供本官发泄的马桶,生的可耻,死得下贱的臭婊子而已!”说着一脚把梅西安踢到一边。
梅西安越听越怒,心想我虽然下贱,身入勾栏,可是孩子分明在肚子里面,这个王德用居然因为我的身份而不要孩儿,想要弄死他。她怒气冲动胎息,登时痛得额头见汗,低沉着声音道:“你定是要置我们的孩儿于死地了是吗?”
王德用瞧了梅西安一眼,见她脸上微微晕红,神情颇为决绝,但是麽样依旧美艳。
沉吟片刻,对梅西安说道:“眼前战事在即,你这些事本官懒得再理。快些了结了离开,本官念着你服侍得好,会多赏给你一些银两,且莫多做纠缠,不然……”
王德用抬掌向地上一只椅子上击去,椅子登时粉碎。
梅西安吓得腿都软了,登时瘫软跪在了地上。
王德用怒道:“否则,不知抬举,不听话,就该像这只椅子一样,粉身碎骨,死了也是活该!”
梅西安见王德用神色狠厉,言语绝情。与平时纵容自己嬉笑**时的情状大不一样,不敢多说,掩面奔出。
王德用见奔出营房的梅西安掩面哭泣,心中有一些不忍与轻软,心想:“娘的,怎么搞的?妓女不是都避孕吗?难道……”各种猜测在王德用的脑子里面闪过。
只一会功夫,他的心再次坚硬,他不能留下这个女人。
哭着奔出的梅西安正好遇见了云儿,云儿一张小脸满是疑惑,这个女人明明备受那个指挥使大人恩宠,这时,怎么又掩面哭泣,从指挥使大人的营帐中跑了出来?
难道是那个指挥使大人不喜欢她了,便把她给赶了出来?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是当着小兵的职务,操着大将军的心啊。管她呢,她本来就不喜欢像梅西安这样的女人。
想要喊住她,因为她的东西掉了下来,是一个小纸包。
云儿拾了起来。拿在手中正要喊住梅西安,:“喂~你掉了东西了!喂,你听见没有?”拔脚追去。
却见梅西安不管不顾的往河边跑去,竟似疯了一般。
云儿,把纸包揣入怀中,便向河边追去。云儿见梅西安神情有异,心想可别出了事儿,她虽然讨厌她,但是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梅西安已经双脚淌入河中,欲往深处走去。云儿忙上前拉住了她,“你别自寻短见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够解决呢?你千万别这样做!你这样做最开心的人是伤害过你的人云儿着急的劝导。
“呵呵,小妹妹,你以为我要轻生吗?”梅西安笑着问道。
“啊?你这样不是吗?”云儿有些懵了。
此时云儿双足也浸入在这河水之中。虽说是在秋天,可是水却已经有些凉了。
“我们上岸再说吧,好吗?”云儿拉着梅西安,生怕她再次的想不开。
梅西安不知道是哭是笑,时而闭着眼睛,扬天长叹:“老天爷,为什么你总是让我遇人不淑,个个男人全都对我忘恩负义,浅薄无情?为什么?为什么?”
云儿叹道:“你怎么知道男人都是忘恩负义,浅薄无情的?你这话是打错特错。我们慕殇哥哥还有小淘气儿哥哥就非常的痴情,而且不知道要深情厚谊,何等的重情重义呢!”
梅西安听着听着又哭了起来,为何这么好的男人自己偏偏遇不到。
这时红日中天,阳光投射到水面上显得波光粼粼,云儿对梅西安说道:“你看,那阳光映射下的水面多么的瑰丽,美妙。人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当你总是抱怨自己遇人不淑的时候,可有仔细想过自己种了什么因,才得这种果?”
梅西安暗暗心惊,这哪里像一个十多岁孩子说的话。
云儿笑了笑说道:“这些话是我在乞讨的时候,古观音寺施粥,听**师偶尔说道的
梅西安点了点头,对云儿笑了一笑。
但是她此时仍旧心中很乱,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把所有的筹码都下在了王德用的身上,如果真的能够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她也可以母凭子贵,能够由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上位为妾。
她在钱府时,本就为妾。她恨钱达霸,若不是他花心,钱府诺大家业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梅西安此时心中想到:“一时也无善策,且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走一步算一步了
刚才这一番投河做戏,看来是没戏了。连王德用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反而来了个说教的小姑娘。
“谢谢你了,我便走了。再见梅西安拖着湿了的衣衫,走回了自己暂时的营房之中。
不久,王德用派人送来了一碗汤药和一句话:“好自为之
梅西安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只不一会功夫,月复中绞痛难忍,不多时,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蜿蜒流出。
红色的血液此时在梅西安的眼中,显得如此的狰狞。
仿佛述说着的咒怨与此恨绵绵。
那是她的骨肉,她有生以来第一个孩儿,可是她却无法保护得了他。
她一直以为这个孩子应该是个长得很想她自己的男孩子。
“哈哈,哈哈梅西安心中凄苦,即便是再狠心的女子,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便已经不活。都会痛苦莫名的。
梅西安哀伤极了,反而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和着血衣,在空地上面轻舞起来。像只浴血的飞蛾,不知未来还要扑向何处未尽的火焰?
“孩儿,为娘的对不起你。为娘的要活着,即便是下贱的活着伴着心痛与愧疚,梅西安在轻舞中软倒在地中间。
灯火尽,飞蛾亡,仿佛预示着的是这个可怜女子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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