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且这是一个古惑仔最如日中天的年代,镇上走的年轻人莫不是以纹身、耳环等作为一种炫耀的资本。
都是苦哈哈人家的孩子,若是混的好一点,不光吃饱穿暖还能获得别人敬畏的眼光,可以任意的当街调戏妇女,可以砍杀任意,有点古武江湖的意思。
他们所谓的十八罗汉,显然是学电影里的噱头,今天这刘黑子估计是看安连成鸟枪换炮,竟然进了一批电脑,这才带了人来,准备死活要分一杯羹了。
这种窝里斗,狗咬狗的情况每天都在时刻的生着,两人都在湖山镇的北区,有点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竟然丝毫不顾法律的威严,当街械斗起来。
此刻大门前围满了黑虎帮的人,这离那个人横空出世刀挑安连成还有着很长的一段时间,却是因为郑逸这个蝴蝶而改变了。
帮派之间的斗争,谁要是报了警,就好比小时候打不过别人找家长,虽然已经月兑离了混混社会的安连成不屑去报警,他从屋里抽出一把两尺长的军刀,那刀锋闪闪光,看的人眼睛生疼。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安连成这边的也仅仅是一些老弱残兵,他那些真正能打的兄弟,却是一个都没有到来,或许是年老力衰,或许是有心无力,网吧门口的惨状震慑人心,竟然有一些残肢断手的情况出现,围观的人群出巨大的尖叫声,有的人一边害怕,却一边兴奋的看着,有的人却是向派出所跑去。
当刘黑子把安连成踩在脚下,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时,一切才尘埃落定,他拽起安连成的头,恶狠狠的道:“知不知道,老子忍你很久了,还记得三年前,你打的下跪的那个人吗?不妨告诉你,那是我堂兄。”
安连成头都被拽的流血,眼睛凸出的吓人,身上被砍了两刀,血汩汩的外冒。那所谓的十八罗汉闯进网吧,提起凳子一阵猛砸,新进的机子都被破坏殆尽。然后看到躲在墙边的新招来的网吧服务员,长的水灵灵的喜人,那大眼睛里,全是恐怖的神情,一个身高如铁塔的壮汉哈哈大笑,提小鸡似的给提了起来。
刘黑子三十多岁年纪,脖子上纹了一朵盛开的花朵,那花张着血盆大口,有一种暴利的唯美,他用力的把安连成的头使劲的往地上撞,一边说道:“姓安的,你也算是过来人,你若是说来白道,我不如你,但是只要有人抓我,我逃了这次,或者我进去以后再出来,到时候绝对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就是一条命嘛!老子实话告诉你,本人有癌症,正想着有人陪葬呢。若是你今天想明白了,那咱兄弟俩倒是可以一起财。”
那个铁塔大汉拽了那女孩,伸手在她胸部模了一把道:“小妹妹,今天的帐,你可要算在你安哥哥的头上啊,我们可是因为他来的啊。哈哈哈……”他一边说话,一边手就要伸进去,那女孩的脸上挂着泪水,眼里写满的绝望,却在他的铁手下动弹不得。
她摇头哭着哀求道:“大哥,大哥,您别这样,我只是来打工的啊,我家就在后面村子上,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求您了,大哥。”
那个大汉脸就阴沉了下来道:“你威胁我?”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把那女孩打的嘴角出血,嘿嘿的笑道:“老子最他妈讨厌人威胁我。”那个女孩浑身如康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嘴角的鲜血都顾不上。
那围观的人群看到眼前的场景,却是没了看热闹的情形,那屈辱的热血在流淌,却是没有谁敢站出来,就在这个时刻,人群中就听见“嗖,嗖”的风声,然后就是两人捂着脚踝倒了下去。
郑逸手扣几柄飞刀,又一次跃起,扎在了三个人的大腿上,唯独那个正在笑着的大汉的手被定在墙上,嘴里嗬嗬的不出声音。
事起突然,刘黑子这才慌乱起来,但是郑逸的飞刀此时不敢说出神入化,可是对付这些个最低等的流氓,绰绰有余。
他双手齐,像是武打电影里的暗器高手,几个人闻声痛苦的倒在地上,大腿或者脚踝处都鲜明的插着一柄飞刀。
安连成顺势而起,一个刀背狠狠的拍在刘黑子的头上,刘黑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郑逸到了那个彪形大汉的身边,手随心动,捡起地上的铁棍对着那人的脸上砸去,顿时,他的鼻梁犹如飞机炸平过的山丘,平整了下去,那个大汉看着眼前的铁棍,惊恐的尖叫起来,郑逸手起刀落,另一只手也给他钉在了木桌上,那刀锋利无比,是他精心找人打造。穿过手掌之时,出骨头脆裂的响声,然后就被死死的钉在桌子上。
那人连叫都叫不出声音,眼睛泛白,却是昏了过去。
看着被控制住的刘黑子,郑逸手里拖着铁棍,一步步的向前走,那渗人的声音在寂静如坟的空气里炸响,围观的人群出惊恐莫名的神情,这哪里还是一个小孩,简直是一个魔鬼。
来到那刘黑子的面前,郑逸一棍扫出,却是对着膝盖而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刘黑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叫了起来。郑逸把铁棍扬起倒一个令人头皮麻的高度,像是打高尔夫球一般,那个刘黑子惊得大叫起来,身下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这不能阻止铁棍落在头上的步伐,剧痛传到中枢神经,那刘黑子不顾满头满脸的鲜血,被这几下吓得哀求不已,竟然跪了下来,那膝盖好像被打碎的腿,不住的颤抖。
恶人必须恶人磨,郑逸扔下铁棍道:“你们中的人给我记住,若是有哪一天还敢来这里捣乱,这两个人就是下场。”
湖山镇派出所的人员也赶到,看着满目的鲜血很是惊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连郑逸也带了去。
过了两天,平静的湖山镇掀起打黑行动,运河市公安局长周波亲自带队,湖山镇三大帮派尽数剿除,几十号重要成员进了局子,他们多半蓄意伤人,调戏妇女的罪名。毕竟是羽翼尚未丰满的小混混帮,在飓风行动中飘零散落。
市委书记李宏图看着报来的数据,神态平静的看着郑逸道:“转到市一中来吧。现在在湖山镇,没人不知道你的名声了。估计你走在路上,都能被认得出来。”
郑逸就死皮赖脸的笑道:“行,听您老人家的吩咐。”
李书记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就道:“你还好意思笑,知道惹了多大的祸不?”
郑逸就道:“若不是出了这事,你们的清网行动,不还要等等嘛!”
李书记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郑逸赶紧去拿象棋,陪老爷子下几局,几局最终都是拼到最后,才堪堪险胜,下完了棋老爷子倒是高兴了点,郑逸却是满头大汗,这大胜和堪堪险胜之间猫腻的把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劳心劳力的像是锄了三亩地。
他专挑一些李书记感兴趣的话说,例如各个乡镇的民生问题,把自己从乡间听到的关于政府的一切评论,毫无保留的告诉李书记,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别人说不得,但是他郑逸这个小孩却是说得。听得李书记有时暴跳如雷,有时喜笑颜开。像他这类的人,也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他才能敞开自己的心怀。
人,若处高位,情绪表情都要带着面具,喜怒不形于色,郑逸此时却是把他看成和父母一样的亲人,被他打骂,心里唯一的只有温暖,却是没有抵触了。
想到自己还是要去市一中,心里不禁有些不舍,其实读档前的那一世的内心里,他做梦都想去市一中。那是心中的一个梦,之所以这一世抵触他,或是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再上课的下午,郑逸骑了他的破自行车,叫自己的小曼请了假,也不说为什么,载着她去了沂河边,两人笑闹了一阵,郑逸轻轻的捋着她的头道:“小曼,我要走了。”
周小曼身着修长的牛仔裤,把挺翘的小臀部修饰的完美无瑕,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已经换下了笨重的羽绒服,凸显出一些隐藏的身材来。
她本来正咯咯的笑着,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去哪里?”
“市一中。”尽管只是简单的近距离离别,郑逸却是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周小曼眼里噙着泪,就脾气道:“走吧,走吧,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郑逸再也不说话,紧紧的抱着她,眼角竟然酸了。他把嘴唇印下去,竟有些紧张的感觉,深情的拥吻起来,想想可笑,相处这么长时间,这竟然是他们的初吻,记得读档的那一世,郑逸和班级里的那个初恋接吻以后,三天都是不刷牙的,今天竟然重温了这感觉,看着怀中的美人任君采撷的样子,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郑逸放声喊了起来:“市一中,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