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逃走了!”
天穹上,一轮皎月弯弯,有着柔光探下,普照大地,但因一朵乌云飘荡,阻挡住了光线,天地间略显黑暗。
只有一团绿光盈盈,宛如摇曳的火苗,朦朦胧胧,在乌黑中闪烁。
注视间,那是一颗大树,它的树干很是粗壮,足有两米,高大而挺拔,枝繁叶茂,生机勃勃,而那柔光,则正是绿叶放出来的。
这是绿净树,本身作用不强,但可吞吐天地精华,熔炼为己身,化为精元,贴入绿叶中,从而产生光芒,可在黑夜,进行照明。而那绿叶摘取下来后,晒干泡茶,对眼睛有神效,可增强眼力。
有古史记载,曾有人砍伐一颗绿净树皇,摘其叶,熔其汁液,以绿净树树干为火,辅以其他灵物,进行熬炼,最终练出一颗绿净神丹,帮助那人开启千里眼。
千里眼,乃无敌眼术,一眼出,可望千万里之外,透无尽沙土,视墙壁、阵法如无物,一探宝物踪迹,可观天,亦可探地,乃是无数人趋之如骛的眼术。
而探宝查情之功能,才是千里眼神能之一,其余之力,没有千里眼,谁也不知道,就连古籍中也没有记载。
因其恐怖功能,自然,那可催生帮助开启千里眼的绿净树,就成了火热之物,人人追捧。
然,绿净树无穷,绿净数王亦不少,可那绿净树皇可是相当罕见,难得一见。自那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出绿净树皇的消息。而那千里眼,也就成了传说。不再显露在人世间。
“绿净树皇吗?千里眼!”石毅低声喃喃,不知为何。这棵树他好几天前就见了,没有反应,可为何此刻却有杂念不断涌出,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
当然,思绪无尽,这一切只在刹那间,没一会,石毅自觑一笑。便回过神来。
绿净树皇,那可是可以开启千里眼的神物,即使自己现在知道它在那,也没本事抓来炼药啊!痴心妄想,还是太早了。
一回神,借着弱光,石毅一扫,不由皱眉。
在他的眼前,没有丝毫的人影。只有一根破甲箭笔直,插在树干上,依稀还可以看见箭尾在震荡。
“那是血吗?”旁边,一人看着破甲箭。迟疑道。
他左手持战弓,右手握大刀,脸色坚毅。身躯笔直,有着一股杀气在荡漾。
这是一个精兵。
闻声。石毅注目,在那破甲箭首部。有着一缕血红色的液体,顺着树干滑下来,落在地上,鲜艳而刺眼。
“还真是!”有人应同。
他们都是百战精兵,体验过沙场搏杀,自然分得清这是鲜血,还是红色染料。
“这么快的速度?!”石毅感叹。
毫无疑问,刚才那支破甲箭,射中了其中一人,可就在一瞬间,那人就逃月兑了,这速度,真是太快了。
毕竟他从射出破甲箭到赶到绿净树下,只在刹那间完成,却还被三人轻而易举的逃走了。
三人的速度可见一斑。
“仔细检查,千万别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石毅沉声,随即开口,道。
虽然他不知道来者到底是谁,但肯定是敌非友,不得不防,或许搜寻一番,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是。”几人点头,背起战弓,收起箭矢,握着大刀,步伐谨慎而整齐,就在四周寻了起来。
“我来拔掉这根箭!”一人走来,伸手间,就要拔出插在大树上的破甲箭。
“别!”石毅伸手,拦住那人。
“怎么了?”这个战卒很不解,拔一支箭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吗?都尉太小心了吧!
其余人也不解,纷纷转头,停了下来,看着石毅。
“啪!”
石毅脸色很严肃,他也不清楚,只是本能的谨慎,他挥刀,砍出一截绿净树树枝,将其扔到破甲箭之上,进行试探。
瞬间,变故发生了,只见树枝刚接触破甲箭,就‘噗呲’一声,被一股秘力腐蚀,化成了粉末,飘到了地上。
“这是?”众人惊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这一截树枝怎么莫名化成粉末了?
众人仔细看去,就发现了异常。注视间,那只破甲箭莫名闪烁,放出一道荧光,里面隐约间,可看到一道水流,晶莹而剔透,很是神异。
“嗡!”
旋即,破甲箭震荡,一个恍惚,竟消融不见,只有一道光芒荡漾,从中钻了出来,‘咻’的一声,融进了大树之中。
“这!”众人惊愕,个个眼睛大瞪如牛眼,嘴巴大张可容纳鸡蛋,就连指着箭矢的手指,也是颤抖不止,被吓到了。
锋利而坚硬的破甲箭,就这样消失了!
那道光芒如神霞,流光溢彩间,冲进大树之中,其中一股秘力震荡间,大树瞬间枯萎。那枝干萎缩而黑乌,好似被雷电灼烧过一般,低垂着,很是狼狈,失去了生机;而那树叶,在眨眼间,由碧绿娇女敕变成枯黄,一片接着一片,从大树上飘了下来,好似秋季来临了。
接着,“啪”的一声,树叶落地,好似碎木碰到了硬石般,直接破裂了,化成无数小瓣。
“这是什么毒?如此恐怖!”石毅皱眉,暗自思索。
这毒藏于箭矢中,一触即发,未攻击到人,便将目标转至与其接触的大树,瞬间,将一颗粗壮的大树,毒成这样。而且,毒性太强,破甲箭不能容纳,直接被毒没了。
“嘶!”几人震撼,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尤其是那个想拔箭的战卒。脸色苍白,身躯颤抖。有着一股大恐慌在心中弥漫。
若是自己刚才碰了那把箭,那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们见过这种毒吗?”思索良久。还是没有结果,石毅转身,问向众人。
“没有。”众人连连摇头,只有魏延皱眉,好似知道什么。
“魏延,你知道?”石毅问道。
“蚀身毒,若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出自血杀阁的手笔。在逃离之前,设下陷阱。击杀跟踪者。”闻言,魏延抬头,看着石毅,道,“而这蚀身毒,顾名思义,其专蚀肉身,一旦触碰,手臂直接报废。若不及时斩掉手臂。则会危及心脏,祸及全身。”
“嘶!”那名战卒恐惧,脸色很是难看。
差一点啊,自己的手臂就废了。说不定,还会搭上一条命。那什么蚀身毒,也太恐怖了。幸好石都尉拦住了自己,不然自己就危险了。
想到这。战卒转头,感激的看了石毅一眼。
石毅一脸严肃。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示意魏延继续。
“而这毒,在血杀阁,才是最低级的。”魏延说着,随即转头看着那名战卒。
他脸色虽然很平淡,但脸庞上遗留的那道狰狞伤疤,随着说话,不断的蠕动,再伴随着刚才的那句话,表现出来,就相当的吓人了。
要不是战卒体验过生死,胆量惊人,早就趴下了。
至于其他几人,也被镇住了,静静的站在原地,震撼不已。
“那血杀阁,是什么来路?”石毅皱眉,询问道。
听魏延的口气,这血杀阁似乎相当恐怖,是个庞然大物,常人撼动不得。
“血杀阁,顶级杀手组织,为高级宗门,与大汉共立,同建东北域。一旦接令,杀无赦,任务不成,纵死不退。”魏延解释,眸子中泛过一丝担忧。
这血杀阁,势力太过庞大,组织又相当严密,一旦接下任务,必誓死完成,即使陨落无数杀手,也在所不惜。
石毅被他们盯上,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我明白。”石毅点头,脸色凝重,但并不担忧,若血杀阁真要杀自己,就会直接动手,而不只是监视自己。
他现在思虑的是,到底是谁要找自己的麻烦?
“是风凌、古玄、天雄吗?还是其他人?”石毅喃喃,皱眉思索。
他现在在大汉,位于东北域,东域的仇人应该找不到,最大可能的就是在长安结怨的人,尤其是此时他掌握有射日箭、捆仙网、炼天壶这三个神器仿制品,宝物动人,招人贪的道理,他可很懂。
处在帝都,无人奈他何,可一旦出离,那些王侯子弟会睁红眼,不顾一切对付他。
这血杀阁的窥探只是第一步而已。
“都尉,被血杀阁注意了,你要小心。这一次他们只是监视,下一次说不定就要出手。”魏延道。
石毅点了点头,道,“无妨,这里是大汉,我又呆在军营中,他们要对付我,不是那么容易。”
大汉可是帝国,最顶级的势力之一,一般组织是不敢针对的,就是血杀阁也得掂量掂量,不可能大肆屠戮大汉精锐,挑衅大汉威严,他们最多就是乘石毅孤身时进行暗杀。
话虽如此,但石毅的心中,还是涌出一丝急迫感,他的敌手太恐怖,只有不断突破,达到更高层次,才能让他人忌惮。
“走!”
石毅挥手,离开了山坡,已经知道敌手是谁,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干!”
校场上,依旧灯火通明,战卒们喝的醉醺醺,酒气冲天,不少人已经趴下了。
“好好喝一场,今天的事,忘记得了。”石毅转身,对着魏延,道。
“是。”魏延点头,大跨步,走到桌子前,提来两坛酒。
“都尉,给。”魏延很豪爽,粗犷而狂野,大手递来一坛酒,给石毅。
“好。干!”石毅笑着,一把拿过酒坛,与魏延对碰一下,‘砰’的一声很响,就直接灌进嘴里。
“咕咕咕”声中,两人喝完了,两人随手一挥,酒坛子倒地了。
“你们几个,敬都尉一坛。”魏延有着戏谑,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似乎想来一场车轮战,灌倒石毅。
“好!”几人应同,各自提起一坛酒,对着脸色微红的石毅,坏笑着,道,“都尉,干一个。”
这是一座幽静的营帐,石毅端坐其中,桌上伴着古香,地下放着蒲团,别有一丝气韵。
要不是他机灵,找了个借口离开校场,否则此时已经被魏延几个用车轮战灌醉,和死猪般,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现在他运用玄力,将酒兴逼出,重归平静,是该印证一些东西的时候了。
“紫微帝星!”
石毅屏气净神,心神纯洁,注视间,他头盖骨发亮,璀璨而惊人,那里一个小人盘坐,依稀有霞光闪烁。
他一声大喝,魂身发光,一股秘力震荡,在召唤者着东方天幕上,那颗紫色星辰。
他才统级,无法融合紫微帝星,只能凭一丝感应连接,但还是可以召唤星辰,用于暂时防身。
不过,奇异的是,无论石毅如何呼唤,紫薇帝星都是一动不动,稳如磐石,好似与石毅没有了关系,连一丝星力都是没有下放。
“怎么会?”
石毅睁眼,抬头一看天幕,顿时一惊,眸子中有着一丝不解,更有着一丝解月兑。
在他的目光下,他的本名凡星,不升反降,而且光芒黯淡,那丝本就不多的帝王之气消耗殆尽,与旁边的一颗冉冉旺星,相差极大。
“咻!”
似想到了什么,石毅弹指,九龙玉玺闪烁而去,它依旧光芒四射,但与石毅的感应微弱无比,不再是石毅之物,必须重新祭炼才行。而那断刀,亦是如此。
重塑真我时,他驱散了黑烟黄雾,损伤极大。这两件至宝,莫名失控了,就连好不容易得到的帝王之气,也是消散了。
至于射日箭、困仙网,则只是光芒黯淡,色彩不深,隐隐约约间,可看见一股剑气充斥,其化成封印,镇住了两宝的大部分威力。
这一看,就是韩信做的。
“既然全都消失了,那我就重新开始。我就不信没有了你们,我自己就不行。”石毅开口,很是坦然。这一切变故,并没有打到石毅,反而使他越发的自信。
他眼睛亮晶晶,身躯很是挺拔,笔直如利剑,锐气十足。
韩信说的很对,外物注定是外物,可以借用不可尽用,挖掘自身潜力、开辟自我真门,才是关键。
而从现在开始,他就要真正的作自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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