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此时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脚步慢慢地向身后的山路退去。才退出几步,成风寒便冷眼看了过来,立刻惊得他一个哆嗦,浑身如冰水浸过,两脚像是灌了铅,再迈不动半步。
“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如何知道成非意的?”
冰冷的语调恍如利剑刺耳而来,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的惊恐的情绪让肖冰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
“我……”肖冰一张口,才现自己喉咙竟然嘶哑地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不知名的老者,竟然会让他如此害怕。这排山倒海而来的杀意,就是在他那位以火爆脾气著称的师傅身上也不曾感受到过。
“你是不是还认识其他叫成非意的人?”成风寒边问边向他逼近:“回答我。”
肖冰随着成风寒的接近,害怕的情绪也表露地越来越明显。他只感觉到有一座大山正往他身上压来,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阵阵地黑,像是随时要昏倒过去,但是,内心的极度恐惧却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越清醒,也就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害怕,也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意识地控制。
当成风寒行至肖冰面前的时候,显然已经对他的沉默失去了耐心,眼神一暗,挥起一掌就要向肖冰的天灵盖上拍去。
“是。”肖冰两眼一闭,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字来。
成风寒的手掌停在肖冰头顶,眯起双眼,问:“你说什么?”
肖冰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地说:“我,我的确是认识另一个叫成非意的人……”
“在何处认识的?”成风寒紧接着又问。
“乾坤修真学院。”
成风寒犹疑了一会儿,收回了收,声音缓了缓,再问:“你为何会与他们说,那几名失踪的崆峒派与成非意有关联?”
成风寒杀气一收,肖冰如蒙大赦,轻轻地喘着气,一头的冷汗也不敢抬手去擦。
“我在学院的时候,跟那个成非意有点过节,听说他是西北这边的人,便借着公事之便,想过来找他的麻烦……”
“老夫问的是,你为何会与崆峒派的人说起成非意!”成风寒显然是对肖冰的答非所问颇为不满。
“那只是因为,那几个崆峒派弟子正好也在此处寻人,所以,我就捏造了成非意知道崆峒派失踪弟子去向的消息,引他们来帮我找出成非意的线索……”肖冰自知理亏,越说到后面也就越小声。
成风寒听了,冷哼了声:“借刀杀人,你也跟那些个不知礼数的人是一路货色。”
肖冰听得心中一颤,忙把头垂得更低了,生怕老者一个不满,就立刻让他丧命于此。
成风寒确有心要杀肖冰,可刚一抬手,却被陈非言给劝住了。
他道:“师傅,先勿动怒。弟子有一个想法。”
成风寒再次收回手来,回头看向陈非言。
只听陈非言说:“这四名崆峒派弟子命丧于此,要做到天知地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若是这四人踪迹全无,反而会引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