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也不同意。”这是杜岩的声音。
听到这里,冯蕊沉不住气了,她一推门,紧紧盯着坐在桌边的魏芳,沉着声问:“队长,你不会真想那样做吧?”
魏芳腾地站起身来,怒道:“是又怎么样?如果茯苓不是天山派要找的人,用她引天山派的人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过是……”
“只不过是拿茯苓做诱饵,来报自己的私仇对不对?”冯蕊突然拔高的声音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柳澈赶忙去关房门,仔细看了房间周围没什么可疑的人,才稍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对大家说:“大家冷静一点,遇到这么点事,连出门行走的常识都忘了吗?”
冯蕊往桌边一坐,忿忿然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周意队长让茯苓去作诱饵的。”
如果说白茯苓在听到进屋前的争吵时是愣住了的话,那么在听到天山派这三个字时,便已经是吓呆了。
从记忆中蔓延开来的恐惧,如蛆附骨,无论如何也摆月兑不去。这三个字,已经成了她的梦魇,成了她的魔咒,每每提起,都让她害怕得抖。就像是置身在悬崖边缘,随时都有可能会跌落那无尽地深渊中去。
魏芳心一横,拍桌而起:“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冯蕊瞪大双眼望着她,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她颤声道:“她还是个孩子,你凭什么用别人的性命却报自己的仇?”
“那天山派的人,又凭什么杀我师傅?”
“那是天山派的事,跟茯苓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天山派的过错,你就要拉着茯苓去给你抵命吗?魏芳,你心里除了仇恨还剩了什么?”
冯蕊眼眶都红了。她无法想像,原来有责任有担当的队长,竟然会为了自己的私仇拿用同伴去当诱饵。
“我看错你了。”冯蕊留下这么一句,转身走向房门。就在手放在门拴上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哽咽的低语。
“对不起……”
魏芳这次也彻底冷静下来。她把手中的短弩放在桌上,双手还兀自颤抖着。
“对不起,茯苓,对不起,大家……这次是我,太冲动了……”
白茯苓却仿若没有听到她的道歉,上前几步,轻轻地问:“你的师傅,是被天山派的人杀了?”
魏芳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来。
“嗯……那时候,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天山派的人一下,她们就对我动手,我打不过,师傅就来为我出头,然后……她们,她们……”
“所以,你想让天山派的人以为我是她们要找的成非意,把你的仇人引出来?”
“对不起,茯苓。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所以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魏芳盯着放在桌在的短弩,喃喃道:“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可是除了这样的办法,我实不知道要怎么样才报仇……天山派……”
此刻的白茯苓,连一苦笑都扯不出来了。天山派,逃来逃去还是逃不开。不是没想到她们会千方百计地找自己,只是没想到,跟她们有关联的人,竟然一直离自己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