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没干?”见他愣神的样子,赵红静问,尽管她自己看得到,也感觉得到。
“不,好多了为了宽慰赵红静不使她难堪,顾明波没有说实话。
回部队的路上,顾明波走着,走着,忽地明白过来。从海边一路翻山越岭,他和赵红静都汗流浃背,短裤和上的水分也就无法得到蒸发。至于那几条花边,那是部分海水和汗水蒸发后留下的盐巴。
每想起那一天赵红静的狼狈相,顾明波就忍俊不禁地想笑。
经过三个月紧张的学习和采访,培训班终于结业。♀顾明波归心似箭,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趁机到市里名胜古迹去游玩几天,当天就踏上了回归部队的列车。他已写信和赵红静约好,准备趁这机会,去赵红静上班的县城住上几天。
过去,每当一到归营时间,尽管他和赵红静依依不舍,还是必须无条件地回去。夜不归营,没有特殊情况,部队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次培训班结束,有几天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到奉城后已是下午,顾明波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然后打电话告诉赵红静他已到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开始想象在见到赵红静的一刹那,他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同时也在想象赵红静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赵红静,热烈地亲吻她。如果可能的话,他会趁机提出得到她。
为了晚上有充沛的精力,他强迫自己睡觉,但兴奋的神经根本容不得他入睡片刻。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招待所的房门终于响了。顾明波在开门的同时看了看手表,发现赵红静比他想象中要晚来一个小时。
“怎么现在才来?”顾明波没想到憧憬了无数次,第一句话竟会是他略带不高兴的埋怨。
“下班后,我去洗了澡赵红静是一个很注意自己形像的人,她可不想蓬头垢脸地来见顾明波,因此尽管心里急着想见到他,她还是先去浴室洗澡,然后又精心作了化妆。
“想死我了顾明波一把拉过赵红静,就将一个热烈的吻印上了她的嘴唇。
赵红静也激情洋溢,纵情地迎接着顾明波的亲吻。
很快,顾明波就拉着赵红静倒在床上,手跟着伸在她的腰间去解她的皮带。
赵红静连忙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地说:“明波哥,不行,等下服务员要进来的
“不管她
“如果让她们发现,要出事的
那时,文革虽已结束,但阶级斗争的弦还是绷得紧紧的。旅客住宿,不仅要有单位的介绍信,而且不得男女同居。男女正常的单独串门约会往往会被认为不正常,不正经。晚上,一个女的来找一个男的,那就更是情况可疑,往往会引得那些服务员如临大敌一般,以送开水、扫地等伎俩实施监视。一经发现有不轨的行为,她们就会报告领导,向公安局报案。
刚才赵红静进招待所时,坐在门口值班的服务员曾异样地打量过她,怀疑地盘问过她,搞得她像做贼般的脸上发红,心虚不已,浑身不自在。
正在兴头上,顾明波本不想放弃,但考虑到赵红静的担忧不无道理,他只得颓然地放开她,坐起身来。
赵红静拢了拢头发,刚在沙发上坐下,连门也没敲,服务员就出其不意地将门推了开来。那门原来是有保险的,为了能方便随时掌握情况,早已被她们事先破坏了。
好险,如果不是赵红静理智地克制,两人的亲热将会被服务员撞个正着。顾明波好不懊恼,但在人家的地盘又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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