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书院,白芷小院。
“白芷姐姐,白芷姐姐,”来到小院,艾媚翻身下马,快步冲到白芷的房间,大声叫道,“今日我可是带了一个人回来,你可知那人是谁。”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艾姐姐?”却是周婷笑着说道。
“原来周婷妹妹也在啊,”艾媚点头示意了下,然后说道,“哎,这次被我父亲诳回去之后就被软禁在朵县之内,虽然有着游玩的权利,可是家中的马和银子我是别想动上了。”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啊?”周婷疑惑的问道,“我好像听到院外有马的嘶叫声,应该是你骑过来的吧,看你这包裹也是满满当当的,里面银子也是不少吧。你不是说你父亲不让你骑马,不让你领取家里的银子吗?那么,这马和这银子又是如何带出来的呢,难道,你偷偷的洗劫了自己的家?”
“去你的,”艾媚故作吒道,“周婷妹妹,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洗劫自己的家里。啊呸,我什么时候洗劫过别人,我可是良家女子,跟那些山贼泥腿子可不是两路人。更何况,朵县乃是大县,光是驻兵就有五百人,那些山贼怎可是朵县的对手。”
说着,艾媚还举起手来,作势要去打周婷。
周婷一边躲闪着,一边笑道:“是啊,艾姐姐你虽然不是什么山贼,没有打家劫舍,去洗劫别人。但是,你好歹也经常去戏耍一些文人骚客,说是请别人吃饭,结果自己却是在半路就跑,留下别人看着一桌子好菜,却不得不掏出身上的大半钱财。”
说着,两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死妮子,”艾媚笑着都快喘不出气来了,“虽说看着他们一脸像是吃了黄莲一样的酷样掏出大半钱财。可是,掏完钱后,他们就去大闹县衙,我父亲都是拿出了他们所损耗的两三倍的钱财补偿他们。要知道,他们这可是赚了。甚至有些外乡人知道这个消息,特意来朵县来被我戏耍呢。”
“好了,好了,”一旁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两女打闹的白芷出声说道,“你们两个都多大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似得在这里胡闹,我就是想安静的看会书都不行。对了,艾妹妹,你快说说,你是如何得了马和银子离开朵县回到书院的?”
“是啊是啊,艾姐姐,你快说说,我也十分的好奇了。”周婷也是睁大眼睛,看着艾媚,央求道。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就是,”艾媚看了两女,便开始缓缓说道,“两天前,也就是昨天中午,我因无聊,便到湘湖边上游耍,正好看见一个少年牵着马目不转睛的看着湘湖。于是我便上前,先是交谈,谈的差不多了,便去请这个少年吃饭——”
“又是这招?”周婷诧异的说道,“我说艾姐姐,你这招都戏耍了好几十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一招?我想那个可怜的少年一定是被你给戏耍了。”
“我说周婷妹妹,你到底还听不听了?”被周婷打断,艾媚便瞪着周婷大声说道。
“我听我听,”周婷立即举起双手,低声回道,“我当然要听,艾姐姐,你就原谅妹妹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打断姐姐你说话了。”
“那还差不多,”艾媚点点头,继续说道,“待我随便吃了点饭菜,我便说要下去结账。其实这些戏耍别人的计策你们也是知晓的,我戏耍别人并不是为了要免费吃别人的一顿大餐,而是要找些乐子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当时我见这少年骑着骏马,提着一杆马槊,便知此人饭量绝对不会小到哪里去。于是我随便吃了点菜就说要下去结账,这少年也不疑有它,还想抢着要去结账。我下楼后,便直扑马圈,骑了码就回到府内,取了几件换洗衣服以及一些以前省下来的钱财便要回书院。”
“哪知,在当天晚上,这少年就追上我了,他骑着是我家中的一匹军马还有两匹驽马。后来我才知道这两匹驽马是有几个不开眼的马贼看重那军马想要打劫少年,结果反被少年杀了两人,夺得两匹马,马贼吓破了胆便跑掉了。昨天晚上,我么便到了那书平镇,寻了个骡马市,便卖了驽马,一匹二十两银子,我跟那少年一人一半。所以我就有二十两银子了,这马原本就是我家的,少年追上我之后,就跟我换了马。于是,我便有了马回来了。”
“原来如此,”两女都是恍然大悟,同时摇头道,“这少年真心可怜,居然被别人偷了马去。”
“哎哎哎,我这可不是偷马啊,是借,是借马而已。我又不是不换给他,这不,当天晚上不就把马还给了那个少年?”艾媚连忙为自己的举动辩解。
“好了好了,不说了,”白芷笑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说道,“这几天赶路,艾妹妹也是旅途劳顿,不如暂且休息去吧。好好的休整两日,将这一年准备的论点再好好的温故一下。这一次我是不会参加这两湖书院斗了,一切都要看你们了。”
“哎,白芷姐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少年是谁?”艾媚见白芷居然要赶自己走,便连忙大声说道。
“他是谁,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白芷还是摇了摇头。
“当然有关系了,”艾媚连忙说道,“这个少年可是跟你大有关系,你一定会有兴趣想要知道这个少年是谁的。”
“是谁啊?”周婷饶有兴致的问道。
艾媚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白芷。
“好吧,就算是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就说出来吧。”白芷被艾媚的眼神打败了,摇着头无奈的说道。
“这个人可是左川道定武城来的,”艾媚低声神秘的说道,“他自称姓段,是定武城之主的儿子。”
“段鹏?”白芷和周婷异口同声的说道。
随即,艾媚又摇了摇头:“不对,不会是段鹏,段鹏你是认识的,要是段鹏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戏耍到他,还偷取了他的马。”
“对对对,”周婷连连点头说道,“不会是段鹏,可是他又姓段,还是段叔父的儿子,难不成,段叔父这几年又生了个儿子?”
“你这个笨蛋,就算是段叔父生了个儿子,到今年最多才八岁,怎么可能独自一人骑马来湘湖?”艾媚鄙视的看了眼周婷。
“哎呀,艾姐姐,你就不要这样子看着我了,快说说,那人到底是谁,难不成是有人假冒段家之名吗?”周婷抱住艾媚的手臂晃动着哀求道。
“难不成是我叔叔这几年招收的义子?”白芷皱着眉头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六年前,我叔父的确是寄了一封信过来,里面提过一句,只不过当时贪玩,到时没有在意这个信息。”
“艾姐姐,你说说,那少年是段叔父的义子吗?”周婷睁大眼睛看着艾媚。
艾媚点点头。
“真的是啊,”周婷松开手臂,嘟着嘴说道,“这少年虽是段叔父的义子,可是要算起来,他可是白芷姐姐的弟弟呢。艾姐姐,你于心何忍,居然去偷白芷姐姐弟弟的马。”
说完,周婷还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死妮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着,两女又打闹起来。
白芷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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