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忙答道:“大人放心,都记清楚了,绝不会说错的!”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声,众人侧耳聆听,长孙伏惊喜道:“我的马?是我的马,跑回来了!”忙四顾张望,只见从后山那边陆续上来了一些人马,原来是楼谦、曹岗,二人骑在马上,手里各牵着一匹马,正是长孙伏和徐彪的坐骑,曹岗手里还牵着一根绳索,绳索的一头绑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走在马后面,跟在最后的是赵礼文,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地骑在马上,时不时拿眼盯着被绑缚的少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长孙伏和徐彪见曹岗等人已经看见自己了,慌忙迎了过去。二人从楼谦和曹岗的手里接过马缰绳,将自己的坐骑牵到手里。
“怎么把马放到后山的半山腰去了?”楼谦见长孙伏脸上有一条斜长的鞭痕,又见那边站着的五个士兵中有人受伤,个个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句。
长孙伏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和徐彪等人编好的说辞叙述了一遍,又补充说道:“那伙歹人有一二十人之多,其中为首的一个姓曹,年龄约模二十多岁。另一个姓柳,约模十七八岁,生得白净文雅,可人却特别凶悍,还打伤了咱们两个弟兄。”
赵礼文骑着马从后面赶过来,长孙伏的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赵礼文越听越气,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怀疑是长孙伏等人撒谎,可又不好当面发作,又见他的脸上有被鞭子抽打的伤痕,的确不象是凭空捏造的谎言,心里疑惑道:“他既然说在竹林里发现了莹莹,那莹莹一定是返回山上来了。莹莹一个人绝不可能伤得了他们这六七个粗壮的军汉,难道是陶继兴那厮从老夫家里跑到这山上来,又把莹莹带走了?他们打不过姓陶的,因此才谎称有二十多人?”
赵礼文越想越担心,忙问道:“你们可看见陶继兴那厮?”长孙伏一愣。徐彪在旁说道:“陶继兴?是不是住在寺庙客房的那位,上午就被咱们赶跑了。他已经知道官府在捉拿他了,即使借给他十个胆子,量他这时也不敢上山来!”
听徐彪这么一说,赵礼文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念又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乐燕在家里受了伤,看样子还伤得不轻,她又不会骑马,估计那姓陶的也不会丢下她就跑来这山上来找寻莹莹。再说了,要是在路上碰见了刘佐军他们,那姓陶的岂不是自投罗网?只要莹莹不是被姓陶的带走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赵礼文两个眼珠骨碌一转,转头对楼谦、曹岗说道:“既然小女已经被歹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走了,还请二位速速返回城里,禀告刺史大人,派遣人员捉拿那伙歹人,将小女救回。歹人有一二十人多,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的。”说话时,又偷偷看了长孙伏、徐彪一眼,见他二人互相瞄了一眼,面色极不自然,心下已经猜中五六分,沉吟片刻,又对长孙伏和徐彪说道:“也烦请二位在刺史大人面前备呈详情,好让那伙歹人早日落入法网,不再危害百姓!”
徐彪忙说道:“那是自然的,我等自当向上面说清事实经过的!”说着,悄悄用脚尖踢了长孙伏一下。长孙伏会意,立即翻身上马,拱手说道:“赵老爷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就返回城去,启禀刺史大人调遣人员,早日将令千金寻回!”说着,用手模了模脸上的鞭痕,也不理会楼谦、曹岗等人,独自驱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