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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阎月心里也着急,这要是不承认,慕容天恐怕就没命了。可是现在除了承认晚上与慕容天在一起,是唯一可救慕容天的办法。
只是自己名声扫地,到也没什么,这会让家族中所有人都抬不起头,自己不能只为慕容天一人着想而搭上整个家族的利益而不顾,脸不免现憔虑之色。
慕容天见阎月左右为难,不想连累阎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承认了,否则定会连累阎月,说不定只是白白多牺牲一人。
这辈子有这样的美人惦记,值了,想到这,反而镇静的站起来,对众人道:“不错,这人是我杀的,怎么地?”
阎月挡在慕容天面前,面露怒声,轻声道:“你疯了?你别乱说,会有办法的。”
又对众人道:“慢着,听……听我说,我……。”阎月本来想说,我昨天晚上就跟慕容天在一起,可是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必定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只要这么一说,以后将终身难以抬起头做人,将受世人戳骨。
慕容天大声道:“你滚开,我的事不用你管,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阎月也倔强的道:“我就要管,咋的了,这事我管定了。”
“哎哟,不错,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护短了,可惜人家不领情。”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
“你个乌龟王八蛋,有本事站出来。”阎月怒道。
“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你能咋的?”那人学着慕容天昨天的口气,阴阳怪气笑道。
阎朝江劝道:“月妹,这种无赖,死有余辜,用不着护着他,没人会怪你的。”阎朝江两兄弟想起慕容天昨天的无赖,至今恨得牙痒痒。
众人见阎家之人都这么说,像是受了鼓励,怒吼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昨天……我昨天……。”就在阎月被逼得想要承认跟慕容天在一起时,一个不急不慢的声音音突然响起:“非也,非也,非在下瞧不起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恐怕还没这么大本事。”
声音似乎有些满不在乎,漫不经心,但正是这满不在乎,却让人感觉此人信心十足。
但见一书生模样的少年从人群中不慌不忙的走出,目光睿智,手轻轻一摇,收起手中古色古香的折扇,用折扇轻拍打着另一只手掌,轻闲的在慕容天身边慢慢蹲下,仔细看了下地面情况。
慢慢站起身来,一脸坚定的对众人道:“这人不是他杀的。”
一举一动,显得温文尔雅同时,也给人一种自信,一种睿智的自信。
听少年这么说,众人都静了下来,一人道:“远建兄何以见得?”
这被人称作远建的少年,乃司空家族之人,与司空远成同一辈份,司空远建功力方面,远远不如司空远成,但在智力方面,是有名的少年智多星。
因此众人见司空远建这么一说,都不敢轻易反驳,想必司空远建已发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
原来阎南达见慕容天被人误会,但自己昨天已出面为慕容天求情了一次,若是再次出面为慕容天辩护,会有袒护慕容天之嫌疑,让众人误会更深,才找到司空远见,让司空远见出面调停。
司空远见站起身来,手中折扇指向东边的草丛:“你们看,这东边草丛,有几路水珠比较少,显然是有被人踩踏过,而且每两路中间的距离相等,这就可以看出,这两人中间肯定有什么固定,所以两人间距离相等。”
接着道:“你们再看这西边,每路之间的距离杂乱无章,而且每路水珠比东面又要少,证明被踩踏的时间,比东面更晚。你们看,我们刚从南面来走过的草丛,则草丛上几乎没有水珠,都被我们踩落了。”
众人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司空远建继续道:“那么可以猜想,是有人从东面把这两人抬到这里,然后放下两人,而且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往西面去了。”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一人点头道:“不错。”
众人心里暗赞司空远建言之有理,司空远建见众人无异议,接着道:“当然,仅凭这一点,还无法断定这人就不是他杀。”
“那你还有何高见?”又一人急切的问道。
司空远见手上再次轻轻一摇,手中折扇又打开来,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不知道众位注意到没有,这位慕容公子被人用冷水泼醒之时,精神委靡,眼皮略显浮肿,迷着眼,目光浑浊。”
人群中一年轻人道:“你是说,这是中了五步**散典型表现。”
司空远建道:“正是。”
“这也不能正明他就不是杀人凶手,这人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这正是他迷惑众人之处,杀人后故意把自己迷倒。”
司空远见道:“不错,这位兄台言之有理,的确有这种可能,仅凭这点,确实不能断定他就不是杀人凶手。”
“但是你们看,从这血迹的凝固程度看,可以判断这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以内。不知众位对这点有没有什么异议?”
众人仔细观查地面上的血迹,有人用刀剑铲起受血迹浸湿地面,发现无论是血迹的凝固程度,还是血迹所浸湿的地面深度与宽度,死者都应是在一个时辰内死亡。
众人再次对司空远建点头,司空远建转向一浑身脏兮兮中年道人,与其说是道人,不如说更像农夫,只是一身的道人打扮而已,但一身上下都是泥土,似乎刚从地里干农活回来:“百草前辈,能否帮晚辈测试一下慕容公子血液。”
那被叫百草前辈中年道人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小杯,又从另一个黑色杯中滴入几滴透明液体,走到慕容天身边,对慕容天道:“把你的血滴入杯中。”
慕容天用嘴咬破一只手只,滴入几滴鲜血,那中年道人轻轻摇晃几下,从怀中模出一个五颜六色的色板,仔细对照着,然后对众人道:“从血液颜色看,这慕容公子中五步**散应在两个时晨一刻半钟前中的毒。”
司空建道:“各位想必对百草前辈的结论,不会有什么异议吧?其实从慕容公子的表情,就可看出慕容公子至少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中了五步**散。现在百草前辈也证实了这一点,请问一个已昏迷的人,又如何杀人?”
众人都信服的点了点头。
司空建接着道:“另外,凭慕容公子的实力,要进入任家帐篷,偷偷把人带出,不被人发现,恐怕这位慕容公子还没这么大本事,慕容公子既然是要偷偷的从孙家把人带出杀掉,又何必留在现场,没留在现场,不就什么事也没有,所以种种迹象表明,这人非慕容公子所杀。”
此时有人道:“既然不是慕容公子所杀,那会是谁呢,为什么又要嫁祸于慕容公子。”
司空远建道:“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既然已证明人非慕容公子所杀,还是先把人埋了,让死者入土为安,大家都回去吧。”
待得大家都离去,司空远建让慕容天与阎月两人留下。
玄长武也自动留了下来,对司空建等人道:“我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如果是我要嫁祸于人,肯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是这又说不过去,即要嫁祸于人,却又要让人发现是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