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贝府中所有的用人都看到了那个神秘人,贝慕华不得不动用执法堂高手的力量,将高手们埋伏在贝府中的各个角落。正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时,王亡,也就是小卫在小榻的帮助之下诈死,小榻将他的“尸体”转移出了贝府。这令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贝府佣人们人人自危,整天都神经兮兮的。贝府的各项事务和各个机制已经临近了崩溃状态,这实在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不,现在慌乱的只是那些一般的用人罢了,要在贝慕华和一杆执法堂高手的惶恐之中下手才好。”少年神秘一笑,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目光令身旁的青年一脸崇拜。
青年和少年走上了石桥,观赏着莲花,青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莫非魔少还有什么好办法阻止贝家家主么?”
这次青年等来了一个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答案:“呵呵,既然他要插手,那就先解决他好了。”少年嘴角挂着十分阴冷自信的笑容,在青年惊愕的目光之中缓缓地道出了心中的计划,“我不会让那个老匹夫称心如意的,我要去闹他一闹。”
“魔少好自信!真是艺高人胆大!”忽然,两人身后走来了另一个人。这个人不是王亡又是谁?带着一点揶揄的口气,王亡走近了两人。
莫迟悔看到瘦了很多的王亡,带着歉意地向他笑了笑,随后又似赞成他的话似的点了点头。林业呢,没好气地白了王亡一眼,那意思:我要你减肥你不减,现在好了吧?出去了一趟,瘦了好多下来!
“那你是将衡山贝府都模清楚了?”王亡认为,莫迟悔能够躲避贝府执法堂高手,内应小榻起了很大的作用。现在莫迟悔对于衡山贝府一点也不熟,这还是贝家的老巢,莽撞去闯怎么可能成功。
说到这个,莫迟悔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贝家家主自然比贝慕华老练很多,性格深沉很多,考虑周到很多,自己没内应,又是支身去闯,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微微沉吟了一下,莫迟悔才缓缓点了点头:“应该说是将三十年前的衡山贝府模清楚了,至于说现在的,我还没有任何消息。”
“呵呵,欧阳家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小辈,真是令我意外!”到贝家交流,自然是先到老爷子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再说了。要想和贝家搞好关系,首先还是要博得家主的好感的。在家族之中其他子弟的陪同之下,欧阳玥来到了衡山。这已经住下三天来,才被贝家家主召见,欧阳家的子弟们都忿忿不平。
“老伯说笑了,小女哪有什么真才实学?都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交流会还没有开始,贝家家主就能够看出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令欧阳玥十分意外。但就算是意外,也不能够失了礼仪,几乎是不假思索,欧阳玥就一通谦虚。
“好了,我那犬子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估计要半月之后才会来,所以在这段时间之内,就请欧阳家的交流子弟暂时住在我衡山贝府了,还望欧阳家主不要计较。”贝家家主颇具大家风范,对待欧阳玥这种小辈,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就连提到贝慕华家里出了糗事,也面不改色,说得十分自然。
欧阳玥向贝家家主行礼道谢,又道了一会子家事,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半月后的交流会。
“真没想到衡山贝府会窝在山腰之中,这周围的土丘修筑得呀,说的好听是大气,说的不好听可就是坟头了。”山腰之上,须鬓花白的老翁环顾四周,看到四周连绵不绝的绿色土丘,笑呵呵地评价说,他足蹬一双草鞋,腰系一条白带,左手持一个红色锦旗,右手抄着一把长有一米的算盘,服饰十分奇怪,不过他那飘飘然的气质与众不同,如果站在人群之中,一定如鹤立鸡群。
“天悠悠云悠悠,祸晃晃人惶惶,老夫乃蓝黎星际宿空而来,特来为施主消灾。”山路并不长,不一会儿,老翁就来到了衡山贝府大门前面。双臂抱肩,将算盘挂在那红色锦旗的尖端,老翁大声嚷嚷,毫无礼术。
“吱呀”过了很久,才有一个身形单薄的小童子十分费力地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老道,咂吧咂吧小嘴,愣了半天才问:“你,你是谁?”童子说话瓮声瓮气,慢条斯理的,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他说了老半天才说完。
“贫道乃蓝黎星际宿空而来,专为贝家消灾。”随手拨弄了一下算盘,老道就推开那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疾步往里面走。那童子急眼了,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句话来,他见老道就快要穿过前厅了,“蹭蹭蹭”几步上去,就拦在了老道的面前。
“小童子莫要坏了贝家的大事,快让开!”老道见小童子双臂平举,挡在自己面前,并不生气,而是一佛袖子,刮起一阵轻风,将小童子托起来,像个摇篮一样荡了一两下,然后就将小童子甩出了贝府。
老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里面休息的贝家家主自然不可能置若罔闻。这小童子乃是他的亲传弟子,童子毫无抵抗地就被老道给送出去了,这令贝家家主十分惊讶。再加上这老道一开始就说为贝府消灾来了,不接见一下说不过去。
“怎么了,魔少?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么?”厅堂之上,莫迟悔突然放下刚刚拿起送到嘴边的茶杯,屏住了呼吸。王亡偶然抬头看到莫迟悔面色如土,似乎有些不舒服,当即关切地问。
莫迟悔低垂着头,似乎泄气了,手指无聊地敲击着桌面,突然那敲击着桌面的手指握成了拳头,重重地捶打了桌子一下。随后,莫迟悔的脸上出现了似喜又忧,似忧又喜的表情,样子很像传说中的阴阳脸。这更令王亡和林业看蒙了,“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两人面面相觑。林业右手抬了抬,欲问莫迟悔缘由,想了想又放弃了。王亡呢,后背惬意地靠着红木椅子,等待莫迟悔从那奇怪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