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轻拂过原野,野草在风中来回摇曳,微微吹过的风也会让人感到一丝凉意。这不,对方大营的火光犹如天上点点繁星的亮起,人影晃动一派繁和景象。等到下半夜了,大营沉寂下来。几声低低的鸟鸣声在寂静的夜里,远远的传开,一直向俩个营门传去。
在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山头上也有十几个黑影,他们一直关注着营地里的发生的一切。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不但浑身黑衣黑甲,就连身上的配刀和一袭披风都是黑sè的——正是黄尚龙,身边的几个是他的左膀右臂,余凌风和刘弘,当然跑不了速弟小子,和亲卫队。
“小心看着——哎!**的别瞌睡啦!”在高高的大门下站立着两个士兵,其中那个高个子士兵踢了自己的同伴一脚,“你不要命了!让人看见你就死定了!”
“踢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子今天放了一天的马!还要站岗”矮个士兵骂道。一边插着手里的火炬,矮个士兵一边低声抱怨,“他妈的,天天站岗还不给时间睡觉,这附近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我们粟牟特人?上次那些华族人再横,到最后不乖乖跑了……”
“喂,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高个卫兵问他的同伴。高个士兵刚探出头想出来看看,可惜一支透胸而过的长箭已经把他钉在门柱上了。
矮个士兵还没回过神来,接着shè来的第二支箭就穿透他的脖子,鲜血喷洒而出。三俩下之后,他的头就偏到一旁。
那些原本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原野里正涌出大量的黑影,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营地。
“敌人……那来的?”看着这些黑影翻越栅栏,垂死的高个士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上半夜就站岗到现在,哪发生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自己的,这些人又是从那里来的!进入营地的黑影越来越多,正在以一种看似散乱的队形潜行着。一个黑影远远的越过其他人,爬到一片有灯光的帐篷外探头查看了一会又折回来,对后面的黑影们打出一串手势。黑影们点着头分开,向帐篷爬去。一会只听到几声闷哼,黑影又退了出来。
这次两个柱**士兵把手上的火把往帐篷上一扔,毛毡做成的帐篷顿时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附近,也给一直在等候的士兵提供了指示。大火烧起来之后,帐篷里熟睡的粟牟特人纷纷被烧醒,他们惨叫着,拼命地从火海里跑了出来,带着浑身的火在垂死地挣扎着。可惜首领一早就被干掉,还没有人组织起来,大多数人在救自家的火。而在这时,大营周围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如雷的马蹄声掺挟着夜sè中原野的呼啸风声,向大营围了过来。没过一会,喊杀声冲进了大营。顿时,整个大营惨叫声、呼喊声、求饶声、牛羊声还有大火燃烧帐篷的噼吧声,随着野风呼呼地向大帐卷了过来。
太阳终于在浓浓的血腥味中摇摇晃晃地升了起来,曾经映红天空的火光变成了数百股还在冉冉腾起的黑烟,满地的尸首说明一千多人的大营被杀得七七八八了,到处策马游动的全是杀气腾腾的柱**,他们游戈在大营里,用胜利者的目光巡视着一切,看到没有死通透的尸首,就是一枪。经历过昨晚浩劫的族人在柱**马蹄下瑟瑟发抖,就象秋风中的枯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些新主人。
黄尚龙对这次作战很是满意,到草原差不多一个月了,终于干了这漂亮的一票,四百对一千,居然被他博赢了。这次收获很大,这是个大部落,这个猎物可是瞄了好久的。他们起先仗着人多势重,横行霸道,强买强卖,让不少小部落敢怒不敢言,最后居然要黄尚龙把工匠送给他们,黄尚龙当然不答应,在严阵以待的车营面前没讨到好处,就用老把戏sāo扰战术,可惜柱**的军弩shè程可达300米外,一顿箭雨后,他们丢下尸体后仓惶而逃。终于让他们想个好法子,我打不了你,我不让你做生意!谁在你这买东西,我就要抢光。就这样几次后生意做不下去了,黄尚龙只好带部转移。前几天有几个小部落求华族买武器给他们,防备越来越凶的粟牟特部,终于让黄尚龙找到机会主动提出结盟。这就有了这次大行动,而且收获不少。
面前这个汉人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头上满是花白的头发,满面风霜的。穿着一身麻布衣服,披着一件羊皮坎,缩头缩脑。看来由于上次和华族交涉失败,看来吃了不少苦头!
“你就是粟朴,粟牟特部大首领的参事?”
“我是粟朴。”粟朴闻声抬起头,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却没有半点浑浊,看来人们评价他一肚子坏水没有半点错,一个汉人能在粟牟特立足,不可能是个酒囊饭袋。我决不会被他现在的样子蒙蔽,要知道他先前作为粟牟特使者在我的大帐里气焰嚣张的样子我可历历在目呢。
“你在粟牟奚手下任何职?”黄尚龙继续问道。
“牧羊奴!”粟朴说道,“年纪大了,只能放羊了,苟且偷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