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战火连绵的弹汗山,黄尚龙下令先向北绕过去,越往北地势逐渐昇高,气温渐寒,土地由肥沃渐变贫瘠,地表的植被越来越稀疏,到处是着沙土的野草甸。
纵马走过,周围的高山峻岭连绵不绝,四处的流水浩滔奔放,令人不觉生出苍凉悲壮之感。
夜sè降临,600轻骑选了一片有流溪经过的平缓山坡宿营。
斥候队被撒了出去,其他人在坡上点起篝火,进食休息。
现在一路上,军需物资倒是不需担忧,轻便的双轮马车满载物资,跟上大军前进的步伐。醃羊腿、牛腱子块等草原美味配合身上揣着的炒麵和麦饼,羊皮袄罩在牛皮甲上,下面是厚厚的棉制征衣上,里面还有丝绸内衣。要能喝上一两口高梁酒御寒就更满意了,当然只有值勤的哨兵下岗后才有!
千里奔波,连续作战的将士们也免不了疲惫劳累。进入群山地带,道路也变得陡峭难行起来。南部草原基本上一马平川,这一带地区山峦起伏,叠障丛丛,而从那里再疾驰几rì,就开始看到大漠……
向东行,穿越大漠边缘,再向南沿濡水前进,这是和他约定好的汇合地点。海速的部落有八百多人,不少是老弱妇孺;青年的战士都丢在北边的雪原上了,就因为这样,一些原来不敢惹他们的小部落居然也狠起来了,草原上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于是好几个小部落毫不客气的强占了他们的草场,居然还有几个部落还不满足,想黑吃黑,趁火打劫牧群。一直远远吊在后面,好在有了鹞鹰,黄尚龙顺利和他们取得联系。现在的草原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在就要给这些贪心的家伙一个教训!
夜幕下的宁静草原,我全副武装,站在小丘之上。由于此地地势较高,所以视野极其开阔。风越来越猛烈了,穿过高低起伏的丘陵,在耳边发出呜呜之声,坡上坡下的灌木和小树一齐沙沙地响起来。偶有一两声狼嗥夹在其中,传入耳中显得格外凄厉。向东北面看去,由于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所以隐隐见到极远处的黑暗中有点点微光闪动,就好象无数只狼冷森森的眼睛。
我一挥手,身后士兵们借着月光,牵着被勒住了口的战马向前模去,耳边只有马匹粗重的喘息声、铠甲的摩擦声,任凭枝叶打在铠甲上,哗哗作响。
近了,月上中天,我们离敌人不到一里了,却没有被发现有敌人斥侯,潜伏在营地周围。看来这些家伙没打过仗,居然一点没有防备意识,都睡昏了头了。不过再前进敌人肯定会发现了。士兵们一齐单膝跪在地上,从腰间模出火折迎空晃亮,点燃手中缠着布条又浸满油渍的箭支。明黄sè的火光照亮了他们泛红的黑圆脸庞,战士们一用力将手中的长弓拉满,瞄准深邃幽远的夜空用力shè了出去。
炽热的火焰在天幕的蓝黑sè背景上划出无数道清晰的优美弧线,似乎将那子夜的穹窿也烧灼得微微发烫。等到这点点繁星接连陨下之时,营中便成为了一片火的海洋。挤满人的帐篷,堆有毛皮的勒勒车,无处不在的易燃物无不暴露在了致命火舌跳动的威胁之下。
从睡梦中惊醒的匈奴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逃跑,试图摆月兑身后咆哮的熊熊烈焰。久经训练的士兵当然不会放弃这些好机会,在安全的距离外,尽情的用箭雨制造混乱。
一支支利箭长了眼睛似的尖啸而至,狠狠钉在了敌人的肩胛、大腿等地方——在需要散布恐惧的时候,单纯xìng地击伤一个人比杀死他效果要好上很多。致命的混乱像瘟疫一般急速蔓延着,直至吞噬了整个营地。马匹尖叫着在整个营区里来回奔跑,将那些试图救火的人们也冲得七零八落。
黄尚龙带头翻身上马,士兵们纷纷跃上马匹,嘴上咬着战刀,腾出双手拉弓引箭,只用双脚控制马匹的前进方向,开始助跑起来!滚雷声隆隆接近,越来越急促,由于马蹄包了布,只是一阵阵的闷雷向营地压去,大地莫名地战抖起来,睡眼惺忪的爬出帐幕的战士,还没有拿起武器,骑兵已经杀到面前!
六百名jīng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仿佛出渊蛟龙,向始终都还是一团混乱的敌人猛扑了过去。整个营地内乱成一团,在湖边饮水休憩的牛、马乱冲乱撞,人们也像没头苍蝇一样朝各个方向乱跑……
任何聚在一起的人群都被认为是反抗的征兆,在第一时间被柱**的骑兵无情地用马撞倒,用铁蹄踏碎。那些仍然在狼奔豕突的匈奴人则被一个个按倒在地强行捆绑起来,无论男女老幼,如何企图反抗的都被毫不留情的砍倒。逃命的希望被打破,越来越多的人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等待着被俘虏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