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军官面面相觑,这个主意也就只有我能想出来,换了别的什么人,才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去换几个与自己作对的盗贼,但是现在这个主意却是能轻松救出徐谓他们。
林川秀眨了下眼,猛的跪到了地上:“十分感谢大人的搭救,我林川秀的命就算欠你了。”
对于饥饿的盗贼们,没有比粮食更让他们动心的了,当我们的使节指着堆积在广昌城城外的粮草要求换人时。大部分的盗贼哄声叫好,仅有的几个反对声也被立刻扼杀掉。
当天,数十个连路都走不动的黑鹰团战士被架了出来,其中就包括那个让我军死伤无数的徐谓。
当看见林川秀激动的抱住那个怎么看都不象指挥官的半老头子大喊大哥时,柱**的所有军官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就是这么个人吗?看上去大概四十出头,但是头发已经完全花白,形象就是某个乡村义塾的教书先生。可偏偏是他,让我们在山谷里熏了一晚……。
“楚侍郎,请派人照看这些人。”我扫视了奄奄一息的众人,尽是稍不注意就会倒毙的模样,“准备些好东西招待我们的客人。”
“是的,主公。”楚宜禄忙跑向了后营。
“韩峰,命令大家加强戒备。”
“是。”韩峰点了下头。
“走吧,我们到营帐中给我们的客人洗尘。”
……
当天晚上
主帐中一片灯火通明,在周费南得到的好东西被用起来了,我们的客人梳洗一番早早的出现在那儿,那个徐谓一身青衫,象个私塾先生多过匪类。
“你就是柱**的将军喽。”徐谓眨了眨眼,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我要求单独会谈,这里人多嘴杂,我不习惯。”
他妄自尊大的态度,引来旁人鼻腔里的雷声。一旁的安瓦尔之流立时露出了忿忿然的神sè。
“这里都是我的部下,没有外人。”
“我要说的更重要,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他扫视了在座的将军们,眼神锐利且刺人。
“不知道安得什么心,难道想行刺吗?”刘弘大叫道,
“这位是谁?”
“刘弘,我的弟弟,在座的都如同我的兄弟,你有话就尽管说吧。”
“是吗。”模了模胡子,徐谓突然笑了起来,“将军的部下各个骁勇善战,确实非我们这些盗贼可敌。居然能想出关门打……仗!哈!哈!”
一片哄笑,徐谓轻轻的几句话一下消减了在帐中的紧张气氛。
“阁下是否打算强攻广昌?你们想过没有这次盗贼群集广昌难道就是为了点小钱?背后没有什么原因呢?”
“是有这个疑问,你一定知道什么,才特意询问吧?”黄尚龙顺水推舟,他还模不清敌人的底细。
“保持进攻却不占据主动,前不能占据城池,撤又没有地方可逃,您已经进退维谷,无法两全了,如果有充裕的时间,或者还可转圜,但我知道所剩时间已寥寥无几,您不想了解一下吗!”听了徐谓没头没脑的话,黄尚龙眼睛眯起了,露出一个犹豫的笑容,并以重新打量的眼光看了一眼。
“拐弯抹角就太没有意思了,大家完全可以合作!”黄尚龙给了徐谓一个不要再说的手势,他认真起来。
“那么,徐谓先生,你知道这些绝密的消息,贼寇不会始终蒙在鼓里吧?我想晚饭后我们可以聊聊。”黄尚龙凝视着徐谓,他就这样故意问。
“他们内部也有问题,才不会将把柄公诸于众,只能自己咽下苦果,当然,如果您再采取一些掩盖的‘措施’,那就更完美了。”
“说的好!”我随后喝光了酒。
徐谓等着我喝完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很想知道以你们这点人居然还想占据广昌,难道不知道是火盆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世家大族会放过你们吗?不过看起来你们军器jīng良,绝不是我们流寇可比。你们背后一定有人。”
我填上一杯酒,真诚地道:“我们不做世家的走狗,我们其实来自并州,原本都是流民。我们是贫苦百姓的队伍,是为穷人打天下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背后一定有人的?别跟我说是并州,那里鸟不生蛋,没有大势力的资助,一群流民怎么可能立足?我才不信呢!”
我缓缓道:“为什么一定是世家大族呢?哼!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世家男不耕种、女不织衣,十指柔女敕,不耐劳作,却聚敛民资,挥金如土,奢糜不足,复争天下,却使天下民众深陷战乱。其资无不从黎庶百姓盘剥而来,却不为黎庶做一点好事?我就是要改变这个世界,耕者有其田,贫者有其食,弱者有所依!天下人人平等,按才能选官,而不是靠血统,让那些不知疾苦的纨绔子弟欺男霸女,掌握百姓命运!”
“这些朝廷上位者的血已经浑浊了,不能再被世家玷污了,我将举起大义之旗,重建这个朝廷,让它能够有一个新的生命。”
……
“新的生命呀!”叹了口气,徐谓一阵摇头,连连道:“一个疯子,这样吧……我赌一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就先混碗饭吃吧!”
“大哥,你真的决定啦?”林川秀侧目道。
“呵呵,我当盗贼也当腻了,换一个身份也不错,我想我们的黄大人不会小气吧!”
说到这份上,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老贼居然这么容易加入我们。表面上我大声道:“欢迎之极!我暂时安排你担任我的参军,给予校尉的军衔,还满意吗?”
“无所谓,我对这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