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总算过了!”韩峰兴奋地自言自语,最具威慑力破坏xìng的敌军骑兵被击溃,从现在开始对于敌人那种两翼薄弱、管理混乱、装备极差的步兵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况且我方还有完好的骑兵还未曾派上用场呢!
“简直是废物啊!上!上!步兵给我上!”王勃难以正视和承认眼前的现实,仿佛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排出了所有步兵。自己的骑兵战败,而且将惊慌沮丧恐惧的气氛传染给前进中的步兵。一群群丢盔弃甲连战旗都不要的贼寇骑兵,绕过步兵队的侧面跑了。
贼寇军的步兵正在进逼中,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人,原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过命运的捉弄让我们走向了完全相对的两面,成为你死我活的对手。
柱**阵地上最前列的并州步营,在与敌军骑兵对战中方阵队列被打乱了,钟离统领努力控制着步兵归队,依照预定好的战术配置,有步骤地暂时后撤。准备在后方整队后再度投入战斗。后面四个冀州新营轰隆隆开了上来,这种临阵换兵是很危险的。
贼寇步兵和柱**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两百米,双方都在强弩的有效shè程内,于是箭幕你来我往,殷勤的应酬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装备较差的贼寇步兵边跑边发shè,大大拉长了两次发shè之间的间隔,而且由于队形的缘故,难以发挥齐shè,只能零零落落的发shè。相对于方阵排列整齐的柱国步兵近距离齐shè的效果不能比较:身处最前列的柱国步兵,他们密密麻麻地排成五列,可以在一瞬间将尽可能多的弩箭如同豪雨般劈头盖脸地向敌人倾泻,后面的壮丁则迅速地向前传递上好箭的蹶张弩。利箭在敌我双方飞窜,一旦不幸命中,几乎都会面临穿透身体的危险,破坏和杀戮的筵席酒菜正酣。
韩峰忍不住怪异地咋舌道:“贼寇的军官真是愚笨啊!就知道用人命来填!我倒要看看是我的箭多还是他的人多?”
顺应贼寇越来越近,柱**也重组了前列。前排的长枪手举起盾牌,蹲在下面死死地顶住,第二列挤上前去跪倒在地,用盾牌堵好第一排的结合处。
第一排手持的长枪超过五米,后端全部深入土中,每一个长枪手还配一个刀手进行掩护的严丝合缝。第三列枪手将盾牌盖在他们头上,再将自己的长枪架在前面人的肩膀上。
后两排的弩矢不停shè出,很快就飞越了百步的距离,shè穿了最前面人的身体,个别甚至穿透了两个人,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甲仗。没有任何停顿,后面的人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往前冲,弓弩队按照事前的安排,一列shè完,另一列立即补上去,虽然弓弩队绵密的箭雨shè死了许多人,但后面的人还是不断前冲,在付出了重大代价后已经和前面的长枪手,刀手接上了。“注意,注意,全军上前,准备肉搏战”军官们的叫喊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惹来一阵狂野应合声。
呼、呼,老规矩、投枪、手斧空群而出,砸在迎头冲来的敌人头上,一时间,最前列的敌人阵线支离破碎,投枪象树林一样覆盖,斧头呼啸着争先恐后痛饮鲜血脑浆,人群被放倒一大片。然后如狼似虎的步兵整齐地向前推进。
在必定成功中的韩峰依然镇定地发布命令,“去通知洛威,做好攻击的准备,一旦我下达出动的命令,就立刻迂回到敌人的两翼双向夹击。”贼寇就是贼寇,只能胜不能败,看懂了胜负已定,就开始背对着敌人的逃亡者,各个逃命。
四个营的战士如同城墙一样压向慌乱的敌人,黑sè的盾牌,如林的长矛,闪光的长刀,势不可挡。就像是一阵狂风一样,就如同席卷着秋叶一样毫不留情地卷着所过之处。所到之处贼寇纷纷丢下无益的武器,毫无招架余力地任凭追杀者摆布。他明白现在是发挥己方骑兵机动xìng冲击力的最佳时刻,而这场战斗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韩峰没有等待:“骑兵出动!炮群集中轰击敌军。”
洛威和林川秀各领一个骑兵营在韩峰两侧展开队形,兴高采烈放马疾驰的全副铠甲在身的枪骑兵,一字排开拉出长达一里的三列横队(一列百人,间隔5米),威势惊人的从山坡俯冲向混乱的敌群。决定xìng打击力量毫不客气地对士气全失的贼寇步兵大肆杀伐,jīng疲力尽的贼寇像刈草般栽倒在地。败局无法挽回,一下子掉落一面倒的屠杀了。
忽然就看见敌军两翼一阵慌乱,敌军被压迫的直往中间挤来,一看这情势,一线奋战的钟离知道骑兵来了,高声叫道:“我们的骑兵来了,兄弟们加油啊,杀光这些贼寇!”一喊,旁边的亲兵们跟着喊,一会我军整个阵线一片欢腾,士气大振,不论是否伤员,所有活着的人一看胜利要来了,都冲了上来。在夹击下,这种后退很快就成了溃败,并州步营也开上来了,对着当面的敌军乱砍乱刺,敌军被压迫的不断后退。
当王勃大旗在战场上向后移动时,便被斥候出身的韩峰一眼发现,良机稍纵即逝,韩峰当机立断,带着最后的预备队——百余亲兵,经过战场右翼迂回绕向本次战斗最大的猎物。
一看敌军逃跑,将士们都大喊大叫着追上去乱杀,这时候讲纳降根本就不可能,许多人已经厮杀的麻木和狂热了,见人就砍,见人就杀。破破烂烂的旗帜被我们踩成烂泥,自顾不暇的贼寇丢下残缺的刀剑、锈迹斑斑的防具,拼命逃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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