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眉眼,翩翩君子般如沐春风的气场,自带ps柔光处理,即使穿着同样的阳出中学校服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辨出,只是,这个看似美好的少年也只是看似美好而已,他按着希姆的方式闪亮登场打断了希姆为说出口飘飘洋洋的长篇大论。
“好久不见,各位近来可好?噢不,朝日奈同学我可是经常看到你们呢。”后半句是对侑介和绘麻说的,木村枭的态度不可不是太过熟稔自然,客套一番后木村枭转而面向准备找掩盖物藏匿的希姆,口气是少有的凌厉,“候鸟,你今天多事了,雏奈不高兴了。”
候鸟是对希姆称呼,有如鵺的‘夜鸟和雏奈的‘夜猫,不用的人用不同的称谓,木村枭认识的是候鸟,而朝日奈认识的是希姆。候鸟,希姆,同样的人不同意义的两个称呼,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突生一股无奈的陌生感,雏奈的世界终究不是他们能轻易涉足的。
“是你多事了,你不说八子不会知道。”希姆出言反驳,不满的瞪回去,只是因为顾及八子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木村枭义正言辞的站在雏奈立场抨击:“雏奈有权利知道,且不说你将要透露那个人的身份,单是你瞒着雏奈来为他们制造有利条件这点就够雏奈生气了,我还算比较委婉的告诉雏奈你在这而已。”
“你告密还要我感谢你给我留有情面?”希姆挑眉嗤笑。
木村枭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僵持着,空气染上了浓浓的火药味,当背景的一家子苦不堪言,为了不让这两位打起来不得不出面打圆场,虽然他们也不待见木村枭。
雅臣作为长兄的意义就体现在这了,干笑着插入战场:“要不坐下来一起针对雏奈的教育问题好好谈谈吧。”
你准备叫他们怎么好好谈谈
围观众人默。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去接雏奈了。”木村枭礼貌谢绝雅臣的建议,再转过来看着希姆,警告之意不言而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要因为想要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心而说一些莫名其妙会使人困惑的话。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雏奈还在等我。”说完从正门大大方方地离开。
一己私心什么的当初是哪个混蛋想要囚禁雏奈/八子的啊岂可修!
众人纷纷目送那个远去的背影顿时无语凝噎,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说出这么正直的话啊
等木村枭彻底走远后,希姆无奈的摊手:“本来想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是,似乎不太可能啊,爱莫能助了哟。”
“原来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啊!”琉生后知后觉的感叹,“我才知道呢。”
“琉生你真的太迟钝了。”希姆嫌弃。
不,请不要这样说,我们也是才知道的。
众人默默羞愧的扭头捂脸。
希姆也不管大家捂脸有没有看到,随手把一个u盘扔在沙发上,也不嬉皮笑脸了,颇为严肃的说:“关于远野老先生的事你们不要多想,刚才的话你们就当做没听到好了,还有。”指向u盘,“这是我提供的最好的作弊器,有需要就去看,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有些东西不适合说穿。这是我的忠告,如果不是看在八子的份上我可能不会与你们有所关联,所以,你们不是我的朋友,如果哪一天我们站在对立的立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希姆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但梓和椿不会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合作伙伴并无再进一步,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提供帮助给自己。
啧,真是麻烦了,不知道右京昨晚究竟做到哪一步,居然惹得希姆那么生气,看来以后要自力更生了,得好好和椿想一下对策才行。
梓神情晦暗看着希姆离去,然后一言不发的拉着椿回房研究攻略,顺带趁没人注意到时候掠走了u盘。
*
月色朦胧,早春的夜晚不似白天那么和熙,稍许寒意四散在空气的每个角落,夜风吹过扬起了雏奈如瀑般的长发和一身鸡皮疙瘩。_(:3)∠)_
雏奈斜倚在窗台,翦水双瞳半敛,目光聚焦在自己如羊脂白玉的纤手上,也不知道想什么,失神了好一会儿,半晌,回过神后仔细翻转自己的手,不禁自嘲的笑笑。
有谁会看得出这只看起来纤弱白女敕毫无缚鸡之力的手可以掰断钢筋呢?又有谁会知道里面的骨头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呢?
如果当初没有从半空摔下来是不是现在什么都会不一样了呢,自己也会成为绘麻那种乖巧善良的女生吧,会在樱花盛开的时候期待一个美丽的邂逅,会在放学的时候和好朋友一起去逛街,偶尔还会对帅气的学长犯犯花痴,平凡得美好的度过每一天,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女生。
不过,没有如果可以凭借,现实就是她摔下来然后现在在这里感叹人生,她注定当不了绘麻那种美好的存在,无关经历,只源于链接着生命的血脉一路指引着她远离她向往的生活。
“在想什么。”木村枭拎着瓶啤酒,额前发丝凌乱,配合着一身酒味颇有几分放纵不羁的味道,他靠着窗沿远眺,一口一口的像喝白开水那样灌,喉结跟着一下一下的上下游动。
雏奈把视线从木村枭身上移到远方绚烂闪耀的霓虹灯:“你说我到底在矫情些什么呢,明明一开始就不打算抱着坚贞当饭吃,也随时做好一夜欢愉的准备,为什么我还哭得要死要活像家里死人一样。”
木村枭扭过头来笑得温和:“心里是这么想不代表身体要这样做,雏奈,如果说我现在去买套你会和我做吗?”
“不会。”雏奈说得斩钉截铁。
“那不就行了吗?不过我也不喜欢得到你的允许,强上我可能会比较有感觉。”
“你要是敢夜袭我就让你断子绝孙,不过那个东西好丑。”雏奈的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她想起了右京的那个东西在她手中炙热的律动,十分难看的一个东西。
嘛,不想了,破坏审美观。
雏奈这样对自己说,但却止不住的好奇起来。
是不是所以人的都长一样的啊
“雏奈真是可爱,如果被那个人听到估计要气疯了吧。”木村枭噙着笑,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雏奈不可置否,凉凉的看着都市的喧哗。
不得不说木村枭的住处是一个极佳的观景点,市中心的边缘地带,又处于高楼,整个城市的热闹一览无遗,特别是在夜色的烘托下,简直不能在美。
“今天候鸟去找他们了哟,雏奈有什么特别感想吗?”
“说了什么。”
“没什么,估计候鸟也火了吧,只是说让他们在见你一面。”
木村枭这句话将气氛陷进沉默,半晌过后。
雏奈疲惫的揉揉眉心,听不出什么波动:“见就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好我也有事要说。”
木村枭斜觑一眼,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情绪:“为什么。”
“我准备要去检查身体了,最近有些力不从心,可能是零件久了。”雏奈的语气淡淡的,仿佛身体出问题的不是她,想必也不是第一次身体出问题了。
“为期多久?”
“不知道,按以往的经验,至少要半个月。”
“半个月都呆在罐子里?被水泡着?”
“是啊,皮肤会变好的哟。”雏奈笑道。
木村枭投去怀疑的眼神:“不应该是皮肤都变得皱巴巴的吗。→_→”
雏奈嘴角抽了抽,红果果的嫌弃:“我泡的是特殊的营养液,没见识。╭(╯^╰)╮”
木村枭:“”
晚风再次袭来,雏奈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恋恋不舍的告别窗外的风景,指尖有节奏的敲了敲窗台,示意木村枭回房。
“明天还有去学校呢,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好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