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接到了不少上层人士的邀请,这些小圈子里的人可不分战乱与否,酒照喝,舞照跳,只是最近由于搬走了些会员,参加活动的人数还是受到了影响,所以像艾米这样的新人,也能接到这样或那样的邀请。
j少校提到的慈善晚宴也是其中之一,艾米自然而然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只是还要再准备几套晚礼服,主要是猫小乖的晚装让艾米很是头疼,总不能再去买现成的。但既然有钱,那就能请到不错的裁缝和设计师,这些自然就不用他去头疼,就留着猫小乖在那不知所措地和那两人交流好了。
弱柳扶疏,鱼戏浅底,艾米一个人在葡萄园里散步,葡萄都只是刚刚萌芽展叶罢了。有一些劳作的机器人正小心翼翼地抹芽、施肥,这些工作本还是需要人力来做的,可国家的等级越往上,做这些事的人也越少,要不就是奴隶来做这种事情,低等国民想拿到上一级国家的工作签证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自然而然,人们就更倾向于买一些没有此类问题的机器人回来。
所以这几百年来越来越明显,等级越高的国家人数反而越来越稳定,进入的门槛也越来越高,但底下的人还是会争破了头皮,想让自己能往金字塔顶端多爬一些,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子女也好。可毕竟像帝国这样的国家其本体已经很久没有扩张了,主干基本已经定型,更多的是靠枝叶,也就是属国来完成领土扩张,所以准入的门就开了那么一点,如若不是天纵奇才,基本可以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很多行业都能被机器人或者克隆人所代替,所以怎么安排这些战俘就成了艾米头疼的问题,就算他不去想下一批的归处,单单这剩下来的一万多同伴,自己就已经快抓狂了。其实艾米知道什么行业现在最需要人,那就是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军工,可艾米实在不想让同胞做出出卖同胞的事情,就连那百来个矮人他也想好了,就让他们生产些仪式用的兵器,单个利润能高些不说,部落也不会拿这些装饰品上战场。
那怎么办,难道让j少校的运输企业再多招些人?恐怕是没可能,他们的运力也有限……对了,就想办法联系几个造船厂!为了强行托运帝国的财富,部落对于运输船的需求一定是很旺盛,那这些订单暴增的工厂自然而然要用人。而同伴们去帮助生产运输舰,应该不算是多大的原罪。
只是一想到这个法子,艾米一下子又陷入了对那些逃难队,深深地担忧之中。自己造船肯定没有抢得快,如果远征军不能超常发挥其实力,吸引到所有的追兵,部落说不定就分出一些去啃这送上门来的肉骨头,到时候大家的好日子就没有了。如果部落因为远征军的成功搅局,而泄私愤到这些运输部队身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艾米忧心忡忡,不过这些都只是他的假设罢了,一切都建立在远征军胜败的基础上,也不知道部队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卡德维尔中校和龙骑士兰斯洛特少校他们过得好不好……
卡德维尔和兰斯若特过得都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糟糕。整个远征军被困在离赫尔十亿光年之外的一处星际坟场,数百颗脉冲星聚集于此,强烈纷杂的电磁波无形之中保护了第九集团军,但部落的部队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军舰在雷达上很难锁定,又不能摆开阵势,那短兵相接还是可以的。
兰斯洛特和他的坐骑换上了全新的粒子套装,这些都是非量产的实验型,克服了巨龙不能在宇宙中战斗的特点,用特殊粒子覆盖巨龙和骑士的体格内外,形成保护,就是巨龙没法喷火倒是真的,但不影响巨龙借着装备的威力,用翅膀刮出粒子风刃,这对于杀伤对手有着难以形容的威力。
兰斯若特已经没有十天前,刚穿上这套装备时的热情了,他又连续五天没合眼,这块星际坟场除了脉冲星之外还有很多类星体,部落的火力攻击很容易受到这些类星体和其中心黑洞的影响,只要帝国的战舰稍微机灵些,就很难被打到。借着地利,远征军层层阻击,兰斯若特就在一处小小的阵地之中,如果没有这套装备,他早就死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就算是累都要累死了。
可比他还要奔溃的是对面的部落军人,他们都要抓成秃子了,谁知道帝国竟研究出这样变态的装备,再加上巨龙旺盛的体力,和陨石群复杂的地理环境,都已经有半个团的部队,死在了眼前这一龙一骑的手下。后方的战舰由于几个黑洞的关系,根本进不来,就连火炮都支援不到这个死角,可单兵作战更是个笑话,眼前的粒子装备,这位部落的蛮族团长根本就没见过。各式武器、不同族裔的战士和先进机甲都上去试了一遍,一点用都没有,就是坚持时间的长短罢了,一个不小心就毁在了粒子风刃上,可为什么那个龙骑士,明明都在粒子里面,就屁事都没有呢,要不是旁边人拉着,团长自己都准备上了。
两边都在接近崩溃,但谁都不敢先一步松懈下来。
卡德维尔中校也没有闲着,到处都在喊着缺人,像兰斯若特所守卫的小缺口还好办,自己所处的狭小通道,才是绞肉机的存在,战舰在周围的强大引力下遥遥欲坠,一次中弹就有可能丧失动力,而这种情况下动力的丧失,就意味落入类星体,也没有谁有空去救他们,双方的战舰就堵在这条通道的两边,一轮又一轮的齐射,两边无情地消耗着自己的战舰。侥幸躲过死神召唤的战舰,晃晃悠悠地从四周退后,赶快让开条路给后排的战舰群,又是一轮超负荷的主炮齐射,对面的十来艘战舰瞬间就凌空爆炸,碎成了无数的钢铁残骸,甚至还有写毫无防备的生命从中被抛射出来,在挣扎中慢慢窒息,粪便也四处飘散开来,死得毫无尊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