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片刻的寂静,过了一会儿,纤娘脸上挂着苦笑,道:“也就是那样吧,今年这生意难做啊,走乡访里都没有收到多少蚕茧,上头却是给的压力蛮大,所以这次我们家王元都愁死了。”
“啊?怎么回事呢?那现在要不要紧?”许氏一听纤娘那话,也有些担忧,能让纤娘念叨的,肯定是遇到大难题了才会让她那么愁眉不展。
纤娘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是正愁没人解愁,憋在心里难受,便慢慢的把事件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由于这几年来新皇初登基便朝外扩张,让整个国家都呈现一片紧张形式,经济上也自然受到了影响,眼下便又遇到了长久的干旱,劳作物自然收成也低了不少。
而纤娘的相公早些也算有些头脑,一直没有放弃在乡里去收蚕茧,然后收到的蚕茧便因缘际会的卖给相传非常非常富有的徐家,就这样也算慢慢的熟络了起来,而徐家在边城的管事人见纤娘相公王元人踏实肯干,才愿意给多点钱收购他的蚕茧。
只是商人毕竟是商人,之后那个管事便在利诱下让王元签订了与徐家的契约,每年得上缴好几十张蚕茧才算完成约定,而且每一季的产量都是徐家的管事根据行情来定的,要是完不成就得按契约的五倍赔偿。
苏牧锦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果然就是签约的不平等条约,反正好坏都是人家说了算,这徐家的人事倒挺会打算的,无奸不商在哪儿都一样,只是某人似乎也忘记她以前也是奸商来着,所以才会一听便知晓纤娘家遇到的什么问题。
不过本来小本生意就如一场赌博,只要踏实干,那么所挣的自然也不会少,谁料到今年这天灾,许多百姓连吃的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养蚕呢,所以现在纤娘相公面临的就是不能如期交出那么多蚕茧来,还真的是件大事来着。
难怪苏牧锦上次在街上无意间听到那些人在讨论这事,原来如此,想到此,苏牧锦心里便合计了一番,似乎机会就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又有什么能难得到她的呢,当下便有了一个好的计划,只是能不能成,就看纤娘家怎么说了。
“哎!瞧我这嘴真停不下来,竟又来唠叨了许大娘了!”纤娘突然大叹一声,也打断了沉思中的苏牧锦。
“说啥话呢这是,每天有人陪我说话,我不知道多开心了,老婆子我也帮不上你忙,有什么唠叨不唠叨的呢!”许氏不懂生意上的事,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抚纤娘,也只有听听她的烦恼。
纤娘慢慢的说完了她家的烦心事,心里也不那么压抑了,事情总要解决,自己做妇人的又不懂那些,也只有在一边干着急了,“呵呵,我这人心里就不能装事,说出来之后,心里也没有那么堵得慌了,许大娘可别笑话我呢”说完还故意指了指心口处,乐呵呵的干笑了一下。
许氏也笑了笑道:“你呀,就让你们家王元去解决吧,别老是担忧这担忧那的,说不定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的,是吧!”
“嗯,希望吧!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等下你们家回来人了,又难为许大娘可就是我的罪过了。”纤娘一想起上次宋财那满脸的狰狞样子,心里都是一阵害怕,还没见过哪个做儿子的那么对自己亲娘的。
“这么快就要走啦?也是,赶紧回家也成,以后空了再来看老婆子吧!”许氏也不挽留纤娘,知道自己的情况,人家还能来看望,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转头便对着苏牧锦道:“锦丫头,你送纤姨出去吧!”
“嗯,好的!”
其实苏牧锦也正有此意,她还想要找纤娘先探听一下口气呢,自然就跟着纤娘走了出去。
刚走出院门,纤娘便止住了牧锦,道:“不用送我了,回家照顾你外婆吧,好好儿陪陪她,其实她很苦很寂寞,看得出来有人和她聊天很开心,锦丫头一看就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纤姨很喜欢你,以后有空来我家玩啊!”
苏牧锦笑了笑,看得出来,纤娘是真心的关心许氏的人,随即便道:“很开心能认识纤姨,以后有我在,外婆也不会再寂寞了,纤姨也别太担心家里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明儿个,牧锦上纤姨家去坐坐?”
“呵呵,来吧!我家就在这条道一直直通下去,看到有大片莴笋田地的尽头处,再进去就是我家了,刚好我家丫头明儿个也在家呢,比你小一岁,让她跟你学学文静是什么样的!”纤娘顿时便开怀了起来,她本来就喜好客,家里两个儿子常年在外,就一女儿陪着自己,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热闹。
苏牧锦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居然也能和文静二字挂钩了?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下:“是纤姨您夸赞的,说得牧锦都不好意思了,纤姨您这么和善热情,想必您女儿肯定也非常的乖巧可爱的!”
苏牧锦在心里呕死了,明明纤娘的身材和那个纤字一点不搭调,明明人家是热情过了头,明明人家的女儿肯定很调皮,却要说着不着言语的话,果然在以前虚伪得太久了,到哪儿都不忘虚伪死别人。
“你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你娘想必也是极好的一人罢,只是有这么一大哥和顽固爹……哎!”纤娘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摇头,再仔细一瞧苏牧锦,长的眉清目秀的,现在还小,要是再大点……
“丫头,你要小心些你舅舅吧,能躲着就躲着,或者是先叫你娘给你定个亲也成啊!”纤娘说完干笑了一声,便转身就朝回家的路上去了。
苏牧锦一个人站在那里原地思索着方才纤娘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小心宋财?难道宋财会做什么害人的事?而自己母亲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背井离乡的问题又不得而知,眼看父亲的谜团未解,现在又添新谜团,苏牧锦觉得这上天一定是看她上辈子命好,所以嫉妒她,这辈子就不让她好过,一定是这样的!
“咦,小牧锦,你怎么在这站着呢,要是这冷风把你白女敕的皮肤吹干了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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