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仿佛倏然凝固,胤礽嘴边仍是得体的微微勾起,显出一种极为矜贵而又颇具风雅的气质,心中却已猝然紧缩,警惕起来。*****$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康熙湛黑的眼眸隐隐深沉,眉宇间却是轻松舒展,面上含着宽和仁慈的笑意,静静地望向胤礽,仿佛是真的对他为何对火器如此重视而颇觉兴味。
胤礽坦荡地拱起手,他已想好了如何回话,镇定而自然地答道:“铲除鳌拜,收拢帝权;剿灭三藩,海晏河清;平定郑氏,收复台湾;驱罗刹,诛葛尔丹,皇阿玛丰功伟绩、古往今来无人可及。”胤礽逐字逐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康熙先是含笑听着,而随着胤礽一一道来,那轻薄的笑意逐渐收起,眼中浮现骄傲、感慨。这一桩桩一件件,自他登基到亲政到大权在握,明明恍如昨日,却已真真切切是遥远古旧的事了。
胤礽停顿片刻,暗观康熙神色变转,心中微微略定,继续高声道:“儿臣不及皇阿玛心志宏远,只求一个天下太平。”如今边疆大体安定,百姓也称得上丰衣足食,若是他即位,最好也只能做一个太平仁君,这话由做了二十余年的皇太子的胤礽口中说出倒也称不上僭越。
“哦?”康熙直了□子,颇有些兴趣地等他细细道来。
胤礽面色由沉缓而至坚毅:“然而,若是儿臣软弱无能,怯懦愚钝,有一日面临强敌,何能自保?”
康熙脸色骤然大变,沉声道:“何来强敌?我泱泱天朝上国,何处可匹敌?”
“眼下自然是没有的,”胤礽浅浅的笑,十分坦然,不过片刻,他语气猛然一转:“可区区罗刹小国,也敢屠我边疆百姓!”罗刹虽然杀掠边境的百姓,可还算是有顾忌,到底不敢向里进犯,而到了百年后,侵略者毫无畏惧的屠戮百姓,在中华大地上四处放火,到那时,就连眼下被大清是为蛮夷小国的罗刹也敢来趁火打劫,分一杯羹!
康熙无法预测未来,他沉下面容,目光锐利的盯着胤礽。而近旁一直默然不语的白晋却偷偷的望了胤礽一眼,眼中隐隐闪动着敬佩。
在多年后,年老的白晋回到他的祖国故乡,当他坐在阁楼的窗前,面对着青碧优美的莱茵河,他在回忆录里这样写:青年的皇太子,他那英俊端正的仪表在北京宫廷里同年龄的皇族中是最完美无缺的。他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皇太子,他具备一个大国继承者所应有的一切美好品质,他英勇果决,敏感机警,他高瞻远瞩,具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与一呼百应的领导力,没有人怀疑他将像他父亲一样,成为中华帝国前所未有的伟大皇帝之一。
而此时,殿中气象随着康熙的神色而低沉,空气凝滞起来,四周侍立的太监皆都浑身僵硬的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察皇上便将怒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胤礽仿若丝毫不惧,依旧说了下去:“咱们有八旗无坚不摧的铁骑,再配以强大的军器,便更将战无不胜。泱泱中华,礼仪之邦,咱们不去侵略他国,乃是我大国气度,是皇阿玛仁慈宽厚,不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可若再有类似罗刹、葛尔丹之流,自然不能姑息,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覆灭。”康熙登基至今,几场战事多是他人挑起,威胁到了他的利益,而他则只是还之颜色,可见康熙并非如成吉思汗之辈的好战之人。
胤礽言下之意,往通俗了来说便是,我的势力能力国力对付你轻而易举,但我心地慈善,不忍心百姓受苦,便不起战事,但你来侵犯我,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你灭了,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你。
这话说的着实气派。♀举凡有些血气的男子皆崇尚强大,康熙自不例外,他还没发觉这楼已经被胤礽成功歪了,从他为何如此喜爱军器歪到了为何要发展火器。康熙眼中闪起欲~望的精光,然而不过瞬间,他便如常的笑道:“洋洋哉,固大国之风也,当作内政而寄军令,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
真正的大国,并不是单单地广物博,而当内政清明,军队强悍,面对他国进犯之时,有自保抵抗之力。康熙对胤礽的话做了个总结。
胤礽听罢,心中微喜,竟难得的生出欣慰之感,皇上的每一句言语自将记录于起居注之中,清末皇室最爱标榜的地广物博,在一百多年前的今日,被康熙用这种方式否决了!若他不是皇太子,若他跳出这个世间来纵观天下,康熙委实是一个精明强干、心胸宽阔的伟大帝皇,千古一帝之称,名至实归!
这一整日马不停蹄的奔波,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没有片刻松缓。
轻轻靠在浴池的边沿,白玉石砌就的边沿在热水浸泡中微带暖意,胤礽舒缓的合起双眼,置身于烟雾弥漫之中,放松下全身的肌肉,规律的呼吸。
他健实的胸口一起一伏,朦胧中透过清澈的水面可见他完美而极具力道的月复肌,他在放松自己。忽然,胤礽微微的笑起来,清俊的面容显出十分柔和的一面,他轻柔出声道:“快到水里来陪我。”
溪则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不想还是被发现了,登时有些丧气,蹲□,替他按摩起肩部:“才不下来。我洗过了。”捏了几下,就觉得手好酸,胤礽皮肉结实,她手太小力道也不够,捏起来很困难。
胤礽轻笑出声,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又很有逻辑地道:“其实,我并不是想与你共浴才请你下水的,我是想做一些更深入且有意义的事,所以,你洗没洗过并不妨碍我接下去想‘做’的~”
溪则一听,马上就要跳起来逃跑,不过还是迟了一步,身手敏捷的太子爷格外迅速的出手,将太子妃拉进了水中,正好倒在他的怀里。
溪则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旋即便掉入了水里,她出于本能,牢牢地抱紧了胤礽脖子,待惊魂甫定,溪则轻轻松了口气,郁闷地看着自己一身是水,衣裳都浸湿了,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她转过身,不断的拍打胤礽的胸口,嗔目埋怨道:“好坏,这样偷袭人!”
胤礽得意抿嘴轻笑,轻易便制住了她的双手,反身压在她的身上,凑至她的耳畔,一面蠢蠢欲动地抚模她娇美的身躯,一面暧昧的低喃道:“还有更坏的,你好好感受~”
满室烟雾迷蒙,喘息与呻~吟沉缓的起伏,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轻叹,当身与灵的结合达到了高~潮,两个人便在这一刻深深的交缠到一起,添上爱,他们早已不可分割。
胤礽将溪则紧紧抱住,紧紧的,几乎揉进他的骨血,他轻轻的喘息,等那一阵过去,才放松了一些,却仍舍不得放开怀中的娇躯,他坏坏的看着溪则因热气与情~欲而红透的脸颊,一手在她滑腻白皙的后背上下抚模,一手探至身下,轻轻的拨动那羞涩的花芯,嘴上无状:“怎么样?我够不够坏?”
“唔……”
这是与过去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体验,温柔微烫的水流,缭绕周身的雾气,还有胤礽分外执着激烈的进攻,溪则伏在胤礽的身上,双腿软软的几乎支撑不住她微小的重量,她只能依靠着胤礽,双手便本能的紧紧怀着他。
身~下那坏坏的手指在挑动她最为娇女敕敏感的地方,忽然,手指毫无预兆地冲进入口,溪则一阵轻颤,那感觉太过真实,太过强烈,她哀求地望向胤礽,声音脆弱:“不要了……”
身体中的那根手指不仅没停下,反而更快更多的进出,不断的拨弄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厮磨钻研,极尽手法——他对她的身子,也许比她自己还了解……溪则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出现这个认知,随即,那处传来细细密密却总不达要领的快慰,她能做的只剩下蜷缩在胤礽宽阔的肩窝中细细的娇喘,而身体因为最原始的本能,去迎合那作怪的手指。
胤礽闷闷的坏笑,不再作弄她,轻易地便让她体会了极致的快乐。
溪则将身体缩成一团,颤抖着迎接那美妙到难以形容的快慰,温柔的水漫过了她的身体,就将达到她的下巴,却有一双有力的双手坚定地托起了她,并将她准确肯定地抱住。
溪则放松了身子,当余韵过去,她怒气冲冲的捶打胤礽:“你怎么那么坏!”
这是对他的问题的回答么?胤礽愉悦而骄傲,舌忝了舌忝薄薄的嘴唇,双眸幽深,含着深深的笑意,连连点头:“不是极限,还可以更坏……”
还能更坏……这家伙轻佻起来简直就像变了个人,溪则无力地白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身上,完全就使不上力。胤礽温柔的横抱起她,轻而易举的跨出了浴池,将她放在一旁的疏软的躺椅上,用柔软的一块大大的手巾,将她的身体一寸寸擦拭。
溪则叹了口气,其实,她本来是要与胤礽说一件重要的事,却让他搅得都忘了。
室内雾气淡了一些,浴池中的水也比之前凉了,胤礽快速的擦干自己,而后披上中衣,到外间命人将溪则的衣物取来。
当溪则也穿上中衣,两个人相依在寝殿那宽大的床榻上后,溪则缓缓地说道:“皇祖母露出了口风,皇阿玛想将温宪指给佟氏舜安颜。”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好吧,我知道有不喜欢看h的,对,就是说你呢。不过,我一直觉得和谐的性~爱是促进甜蜜爱情的最佳方式,而且,那个,总得用手指做一次吧。
不要笑,我很严肃。
另外,就要有小公主的消息了。
照目前来看,第二卷会比第一卷短,唉,没办法,总是这样子,我写出来的长度和我预计的长度总存在偏差,真是让人很不愉快的发现。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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