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凄,公路两边的椰子树伴随着海风飘飘洒洒,地上棵棵倒影就像地狱魔鬼般张牙舞爪,霎是让人胆寒。
在郊区的一片空地上,杂草丛生,时不时传来蟾蜍渐长渐短,让人压抑低沉的叫声。
顺着杂草边狭窄的红泥路一直往前走,一座破烂如同鬼屋的小洋楼毅然出现在朦胧的夜色中,黑藤横爬在摇摇欲坠的墙壁,就像魔鬼干枯的魔爪紧紧抓着猎物不放。
小洋楼四面鲜红的大拆字,好像还没干透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拨开杂乱无章的青草,自坑坑洼洼的小石阶往上缓缓前行,发霉腐烂的黑木门板随着微凤吱吱呀呀的前后摇摆不定,甚是吓人。
推开一道道黑木门板,那些夜间爬行的老鼠纷纷一拥而散,在小洋楼二楼微微散发着昏暗的光茫。
两个高矮黑衣男子双脚立在长木凳子上,不停比划着拳头,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啤酒罐罐。
“来,来,喝了再说话。”
“我不,不喝,这盘先欠着。”
“哪有这样的规矩的,先喝了,不喝,就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我陪小妞去。”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真是,等等我,我也要去陪小妞玩玩。”
语毕,这两个黑衣男子东倒西歪缓缓向小洋楼爬去“啪”的一声,其中一个男子一脚把门板踹开。
李芯嘴被白布条封住,看到进来的黑衣男子。她害怕的往墙角缩去,含糊哽咽道:“呜呜,呜呜,呜呜。”
矮个子黑衣男子醉眼模糊目视着李芯,他模模胡渣子的下巴。一脸邪魅向李芯靠近:“呃,美人,我的美人,别怕,陪哥哥玩玩,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他的手刚模到李芯的脸,只听见“啪”的一声,高个子黑衣男打下他黝黑的手。并揪着他腋窝狠狠把他丢到一边去。
高个子踉踉跄跄的蹲在李芯面前,微眯着眼睛,嘟囔着嘴比划着:“老婆,你别怕,我来保护你和孩子,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矮个子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他粗犷的身体往高个子挤去:“你个鸀帽子滚一边去,你老婆早就跟别人走了。王八,王八就是你,你就是王八。”
这些话重重刺激着高个子,他一把掐住矮个子脖子,青筋根根暴起,怒吼道:“你xx的狗n养的,你给我闭嘴,你骂谁王八的,谁是鸀帽。说啊。”
矮个子被掐的缓不过气来,瞪着双眼,狂掰着高个子的手:“唔,唔,放放手,放手啊。”
高个子被酒精冲昏了头,他死死掐着矮个子就是不放手。眼见矮个子翻了白眼,霎那间“砰”的一声,发霉的门板被狠狠撞开。
黑色夹克男子抡着鞭子“啪啪”几声,很不客气的抽在高矮黑衣人身上,他怒骂道:“xx叫你给我看人,到是自己人搞起内讧,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高个子捂着身上鞭子痕,一脸憋屈样,喃喃:“大哥,是老矮他骂我先的。”
话音刚落“啪啪”又是沉闷的鞭子声,夹克男子给高个子男再劈去两个鞭子:“闭嘴,错就是错,不准解释。”
高个子眠紧双唇,很委屈的靠在墙边不在言语,片刻,夹克男子拖着长长的鞭子走到李芯面前。
他目视着李芯,邪魅的笑笑:“啧啧,长的可真美,可惜啊,再过两天就要卖到国外去了。”
李芯听着这个男子的话,她脸色煞白,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她拼命摇摇头,目光不停恳求着眼前的男子。
夹克男子磨磨牙,目光犀利无比,他扯下李芯嘴上的布条,一把捏住李芯娇柔的下巴。
他冷冷哼唧几声:“怎么,呵呵,你害怕吗?”
李芯点点头,泪眼婆娑哽咽道:“你们是谁,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夹克男子面无表情:“呵,为什么?我们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应该蘀老板办事,你说是不是。
李芯脸白如纸屑,愣问:“老板,你们老板是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是谁指使你们绑架我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夹克男子缓缓转过身,他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半饷:“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李芯目视着离去的男子,她害怕的哽咽哀嚎道:“求求你,把我放了吧,求求你们。”
夹克男子收了收皮鞭别在腰际,对于李芯的恳求无动于衷,他目光冷睿瞟了高矮男子一眼,严词咆哮:“你们两个给我看好她,要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别想活命。
面对夹克男子的威严,高矮个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头低垂,哈腰俯首答道:“是,狼哥。”语毕,夹克男子瞬间消失在小洋楼里面。
高矮个子一看到夹克男离开,两个人冰释前嫌,继续称兄道弟跑到楼房大厅喝起小酒。
李芯目视着黑漆漆的的房子,害怕的紧紧缩在墙角边,也许是过于紧张害怕,她肚子就像被划开一般生疼。
她冲着外面的男子痛苦喊道:“救命,好疼,救命,救命。”
然而,那两个男子只顾着喝酒,完全听不到李芯的呼救声。
晚上11点,李家上下个个都焦虑不安,警车呼啸出出入入,旁人见了更是不安,这一天李芯家小区个个人心焕焕。
李光毅因为心系女儿的安危,顾不得自己也是带病之人,他吊着几瓶药水,坐在客厅上不肯休息,紧紧陪着妻子等李芯的消息。
南宫羽站在李芯家阳台,双手插在裤袋,目光凉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紧紧目视着阳台外面的夜景,夜景再美,也没有这份心情去欣赏。
片刻,南宫羽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了一下,他目光冷睿磨磨牙,随即冲出李芯家——
安正杰一天到晚除了泡吧还是泡吧,他醉熏熏的从酒吧出来,也许是喝的太多的缘故,才出酒吧就迫不及待扶着墙角边呕吐不止。
在他呕吐之际,一道黑影缓缓向他靠近,很不客气的给他肚子送去几拳头。
安正杰布满血丝的眼一抬,还没看清揍他的那个人,又被那道黑影接连揍了几回,他被揍的连连后退。
他看清揍自己的那个人之后,安正杰咬咬牙,怒吼道:“你有病啊?
话音刚落,南宫羽又给安正杰一拳,瞬间,一丝腥红从安正杰鼻子涌了出来。
安正杰抹掉鼻子上的血迹,他很不客气的反击回去,可是,他悲催到连南宫羽衣角都还没模到,反被南宫羽扣住他双手。
南宫羽把安正杰抵到墙上,瞳孔散发极致的怒火,他声音低沉怒吼道:“你把李芯藏到哪里去了?”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安正杰一脸诧然:“你有病就说,我好送你去医治,免的发羊癫疯出来害人。”
南宫羽扣住安正杰的手紧了紧,继续咆哮:“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把李芯藏起来了是不是?,再不说,我就把你废了”
面对南宫羽多次重复李芯话语,安正杰心瞬间纠结不安的紧,他忐忑的问:“你说李芯,她怎么了?”
南宫羽目光寒凉,一脸鄙薄:“少在哪里装,你到底把李芯带到了哪里,也只有你才有这个动机。”
“什么动机?”安正杰不解,他挣月兑南宫羽,目视着南宫羽,他从他眼里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正杰紧张问:“李芯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羽咬咬牙,看到安正杰一脸木讷,紧张的程度,他知道李芯不是安正杰带走的。
他黑口黑脸,一脸藐视:“李芯,她失踪了一整天了。
霎那间,安正杰如雷劈中般,头晕目悬,他揪住南宫羽衣领,不相信这骇人的消息。
他愣问:“你在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你编的谎言是不是,是不是?”
南宫羽掰下安正杰的手,脸色狰狞:“姓安的,我可没有像你这样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