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假装没有很严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弯腰把拨浪鼓捡起来放在小九九的手上。♀近距离之下,白耘才发现他的嘴唇在抖动。
“哄孩子睡觉了,我们去客厅吧!”她亲了一下九九的脸颊,交给保姆。
从房间出去,陈智立刻单腿站在墙边,伸手扶着白耘的肩膀。“帮我看看我脚趾头没断吧?”
“呸,你会不会说话!我女儿不过是不小心拿玩具砸了一下而已,怎么会断。”她快走两步,把陈智甩在身后。“你愿意在那里站着就站着吧!”
她坐在沙发上没心没肺的看着电视节目,等陈智从楼梯上下来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
“帮我拿点药。”
“就轻轻砸了一下,至于这么弱!”
陈智月兑下袜子,把脚放在白耘面前,“你自己看看。”
白耘看着陈智的脚趾头,两根居然已经肿了起来。
“真没用。”她叹了口气,拿来医药箱放在他怀里,“自己抱着,自己涂。”
“九九砸的真狠。”如果女儿不是七个月大,什么都不懂,他一定会觉得她是故意的。
白耘偷偷的笑着,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咬牙忍着痛用药酒擦着脚趾头。
“你要是想笑,你就笑出来吧!”陈智看着她笑靥如花,就算是脚趾头断了都值得。
“哈哈,真倒霉!”她毫无形象的笑出来,指着他的脚,“跟了你这样的主人,也是这几根脚趾的不幸啊!”
因为脚伤,陈智一直慢吞吞的拖到九点多,在白耘的第五次赶人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以后我还能来看孩子吗?”
“当然可以!”白耘这次大方了很多。
陈智开车哼着调子离开,刚好错过孙思文和尼克坐着出租车回来,“他怎么来了?”
进门之后,尼克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白耘,生怕自己不在家,陈智会欺负女人和孩子。
“说是想孩子了。”她就像说家常一样平淡。
尼克和孙思文有些诧异,白耘现在居然可以很平静的对待前夫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从心底放下了!“耘姐你不恨他了?”
“不恨了啊!恨他多累,这样挺好。”她点点头,掩藏好自己眼底的哀伤。现在,她的演技几乎可以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拿个奥斯卡小金人放在家里。
“真的吗?”孙思文把脸靠的很近。
“当然,怎么说,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现代新女性,放心吧!”
“既然这样,我们真的就放心了。”
尼克的话说的很老成,老成到白耘以为这两男人是她的哥哥,而不是她的弟弟们。
“耘姐,温哥华的诊所已经关了很久了,如果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了,那我们自己走了。”
白耘不舍的点点头,“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我可是九九的爸爸。”孙思文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拥抱她,“耘姐,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事情,我随时可以过来的。”
“嗯!”她看着尼克,“你好好照顾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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