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皎白,我是不是真的有些恶毒?”
皎白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与她们比起来,小姐是仁慈的。♀莲姿罪有应得,小姐不必苦恼
云玉简闷闷盯着有些摇曳的火苗不语。
皎白试探地问道:“可是少主说了小姐什么?”云玉简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心中有一丝不适,转身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掏空了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云玉简回过神来,念道,也罢,此生定不负自己,道:“皎白,你先去歇息罢
皎白担忧地看了眼自己的主子,这不是主子的作风,在皎白眼中,云玉简似经历了大风浪,然而却处事不变的人。♀
皎白静静退出了厢房。
云玉简伸手捧着刚剪好的红烛,走到书案边上,将书案上白烛点燃,亮堂了些。
书案上头是一层细细薄灰,云玉简俯子,轻轻吹去,几缕发丝掩着有些郁郁的面庞。
久未动笔,云玉简取了热茶水和了墨,提着笔,却不知该写下什么。♀
停顿片刻,重重下笔,文月儒的《清心卷》跃然纸上。
层层叠叠,屋里满是带着茶香的墨味,墨渍未干,却闻鸡鸣。不知不觉一宿便过去了。
鱼肚白的微光已取代了月光洒进屋内,屋内是一种奇异的湛蓝,一切都仿佛浸在蓝色之中。
云玉简放下笔,有些疲惫,腿有些麻木,托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软床上。
这深蓝色真美丽,云玉简想着,便缓缓睡去,无梦,只是心中淡淡难过。
被皎白摇醒了之后,已经快接近晌午时分,天色晴朗,半点儿风都没有,吴妈妈在兰园厢房外头,焦急地等待着。
屋内,皎白扶着铜质小盆道:“小姐,太子殿下来云府看望你了,说是要归还那阴阳石,还说要探望探望小姐的伤势
云玉简早料想到太子会这样,只是她没想到太子竟然这般心急。
还在思索着究竟去见太子还是不见。
吴妈妈站在外头焦急地催着:“请二小姐移步琉璃殿
云玉简突然打了个激灵,心里冷笑道,这吴妈妈说的话好生熟悉,当年不正是吴妈妈喊着让自己移步方居台么,这一去不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心中有些怒意,如今,量吴妈妈也没有破门而入的胆量了,不去理会便是。
哪知,那吴妈妈见屋内没有动静,竟然又吊了一嗓子,语气颇为急躁。
“哗啦”一声,云玉简踹开屋门,道:“你喊丧啊?再催,本小姐拔了你的舌
这吴妈妈如受了惊吓一时回不过神来,呆呆看着云玉简,只见云玉简面色苍白,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待云玉简转身回屋,吴妈妈这才回过神来,只觉自己背脊有些发凉,用手触碰,才惊觉自己的背上已经被冷汗给浸的发潮。
莲姿的惨象,吴妈妈并非不知,还有碧心血淋淋的红舌。
回过神的吴妈妈有些恼怒,毕竟自己是云府老人了,深得大夫人傅氏的信任,府中就连管家也得让自己三分,这二小姐,吴妈妈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告诉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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