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荞箬拖动着旖旎的裙摆,款款走来,换下那火红的妆容,颜上是南时柔妆,倒也是明媚女子。)
安国荞箬眯起明亮的眸子,轻柔的声线在云玉简低垂着的耳畔响起:“我希望你去死!”
此刻还福着身子的云玉简心头一跳,片刻之后便也恢复了神态,直起身子面带微笑地道:“安国姑娘是个直爽的人,玉简恕难从命
见着云玉简这般从容大方,安国荞箬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红唇似一条凌厉的直线,面容上还是有着笑意,在外人看来,二人不过是在友好聊着些什么。
不远处的云玉娆有一丝不快,心中疑惑着,这贱人怎么和北国的人这般接近。♀
安国荞箬没有打算就此结束话语,提了提声量,道:“这杯酒,便赏给你了,伶牙俐齿的人儿说着笑吟吟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身边的冰蓟。
冰蓟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性,她若想要谁死,那人必死无疑,就如同一只顽皮的猫儿,抓着了老鼠并不马上吃了它,而是先故意放开爪子,让老鼠的心里萌生了一丝希望,紧接着猫儿又立即断了老鼠的希望,反反复复,直至将老鼠折磨殆尽。
安国荞箬便是这样的一只顽皮猫儿。
那杯中酒液浓浓郁郁,透着不寻常的光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倒也醉人,云玉简认得那酒。
这酒是北国使节团自带的,想必是及烈之酒,安国荞箬见云玉简有一丝犹豫,便放声笑了起来道:“怎么,怕本小姐下毒毒死你?哈哈哈哈……本小姐没打算让你这般早死
这样的笑声,立刻吸引了周遭的目光,云玉简知晓,这赏赐的酒是必喝不可,谁让安国荞箬是南朝的贵客。
只是这酒液有没有加料便不知晓了,四周聚了越来越多的人。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北国将军之女是故意了要让云家二小姐难堪。
但都也默不作声,没有人会替一个庶出的小姐出头的,即便是傅氏,即便是云崇山。
皎白上前一步,一把接过冰蓟手中的酒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那酒及其辛辣,呛得皎白眼泪直流,喘着粗气道:“我家小姐……不胜酒力,奴婢代为先干为敬
“皎白……”云玉简凝滞片刻,忽然厉声呵道:“放肆。敢对安国小姐不敬,这酒可是你可随意饮用的?”
皎白望着云玉简的眼神,坚定的目光回望着云玉简。
云玉简伸手便是一个耳光甩在了皎白脸上:“这一耳光是罚你对主子不敬,接下去的九个耳光,你这贱婢自行解决
云玉简没留着气力,一耳光重重全甩在皎白的面颊上了,皎白闷哼一声,半边脸颊便红肿了起来,众人看着这般,都觉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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