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势被压下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然泛起了柔白,本是一片雪白的朔雪宫,此刻右翼的一部分因着大火已焦黑了大半。♀
部分中房和下房在这大火里烧毁殆尽,皇帝刘义隆勃然大怒,先是当即处决了两名守夜人,又下了命令严查这次失火的缘由,闹得人心惶惶。
上房和皇室寝殿倒是无碍,只是那妍贵妃也受了不少惊吓,一夜没休息好。
大批皇家侍卫留在现场勘查着,希望找到任何失火的蛛丝马迹。♀
天已亮堂了起来,那废墟上冒着缕缕乌烟,剩下的家眷们被转移至了临时的客居殿里,那中房和部分的下房定然是无法再住人了。
好在这场大火没有殃及到主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熔泉处的休息屋内,云玉简和皎白躺在满是雾气缭绕的石板床上,太医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又是抓药又是煎药。
“太医,你说这姑娘身上有伤?”吴双疑虑地问着。♀
年轻的太医点了点头道:“微臣见姑娘脉象有些郁结,行至不畅,除去被烟尘呛着了外应该还有外伤,还有这郁结的脉象似乎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怕是心中有所郁郁,日久之后才这般
吴双又问:“这身上的伤,太医可知晓伤在哪儿了?”
太医摇了摇头:“这样的伤不算大伤,恕微臣无能,不能知晓伤在何处
吴双点了点头,不可置否,毕竟女儿家身上的伤,定然不是太医能查得出的。
云玉简和皎白依然昏迷着,看着云玉简苍白的脸庞,吴双不知如何是好。
臧鸦太子看着吴双,作为男人特有的知觉,便也知晓了吴双的心意。
那黑色的披风一直盖在云玉简的身上,云玉简瘦弱的身子在宽大厚重的披风下,显得更加单薄,被水蒸气蕴湿了的发丝薄薄覆盖在云玉简的脸侧。
牙月在得到讯息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担忧地询问了一下云玉简和皎白伤势,才呼了一口气道:“没有生命危险真是万幸,殿下回去休息罢,这儿牙月看着便是
牙月如何不知自己这位哥哥的心思,他长这般大,也没见着自己的哥哥这般紧张过,显然原因都在昏迷的那女子身上。
臧鸦太子望了一眼还昏迷着的云玉简,又看了看吴双,自知再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便是不妥。
也没交代什么,扭头便离开了熔泉。
外头晨风似乎比昨夜的风刮得还要烈,没有了披风的臧鸦太子,风透彻地吹着臧鸦太子的猎手装,但他仿佛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只是定定地向前走着,那步子似乎放慢放轻了许多,一步便在积雪上印下一个脚印,格外沉重了些。
踹开门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力道不对,从外头锁了门,分明是要将屋内人困死,到底是谁想要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的性命,荞箬?臧鸦太子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虽然刁蛮任性,可毕竟不是如此恶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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