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简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她明白云崇山为何要这样。♀
安国荞箬悠闲地坐在不远处,悠然捧着深色碧玺茶碗,不时从冰蓟手中的托盘里取出一块蜜姜小饼,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饶有兴致地看着云玉简父女俩,这一切分明便是有猫腻,为何这个做父亲的要这般将自己的女儿推出去呢?还真是有意思,仿佛这是一个巨大的戏台,而那云玉简等人便是可笑的戏子,她倒要看看云玉简如何做的。
臧鸦太子并没有出现在这儿,席上是牙月摇曳的身姿,那样的妩媚妖娆怕是云玉娆也不及分毫,牙月眼里是少有的严肃,他不由地担忧着云玉简,他多少知晓他的兄长臧鸦太子当夜救出云玉简时发现的事情。
牙月与安国荞箬比邻而坐,安国荞箬看戏般的模样让牙月心生厌烦,并不是荞箬不是好姑娘,只是女子之间的妒醋之事,牙月在宫中已然看得够多,北皇妻妾成群,每年总要送上几条命,小到宫人,大到皇妃皇子嗣,他可安然活到这样的岁数不知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而自己同父异母的长兄臧鸦太子,更是踏着无数白骨和血肉登上太子的宝座,儿时同太子哥哥的美好记忆仿佛就在昨天,但牙月向来不愿意回想起这些如花儿般美好的记忆,他害怕自己的心软,害怕自己的无能,葬送了自己同臧鸦太子的路,是太子教会他如何坚强起来,这样的记忆只适合永远的封存起来。♀
牙月微微失了神,他看着云玉简的面容,还未及笄的女子的稚女敕面容,平直而不加修饰的眉下是一双若平静无波澜的湖面,即便是投下一颗石子,也不曾激起半丝波痕。
左公允关切地问着:“云小姐可有何发现?”
云玉简嘶着喉间,道:“臣女的婢女皎白,被人用钝器敲晕过去,而房门也被从外头锁住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便纷纷倒抽着冷气,这分明是有人要谋命。
傅氏母女俩和云荣的脸色阴沉了不少,云玉简望了望四周,这样的,那样的神色充斥着云玉简的四周。
皇帝神色有些凝重:“这火祸是有人为之?”
左公允见皇帝发话,赶忙跪拜道:“臣定全力追查祸首,请皇上安心
冬狩节的事端年年都有,只是今年似乎有些超乎寻常,皇帝见左公允如斯,便也全权交与。
太子刘燊的目光游移在云玉简身上,复杂的神色,但云玉简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彼时,云玉璃小声与李氏道:“这次云玉简可算是倒了血霉,即便是这事儿被平息了下来,我瞧她也是嫁不出去了,这般多的事端,哪有女儿家如此的,呵呵,咱们便看着罢
李氏默默不语,她虽然赞同自家女儿的话,但她始终不肯信云玉简会这般简单便过去了。
有太多的人,叶梵愔、董楠嫣,云家姐妹们,都盯着云玉简,她孑然一身安然站在那儿,不起波澜,女子能有几何气魄如此,四皇子刘辰的目光同样也在云玉简身上定格着,虽然她没有云家大小姐云玉娆的美貌,但四皇子刘辰的目光似乎越来越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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