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左公允了,云玉简回头望了一眼小太监,这小太监怕是没命了罢,不由心生怜惜。♀
但只要知晓是谁要害自己,云玉简便觉着这场戏值了。
偌大的主殿,顷刻间便也冷了下来,那炉里的火失了照看,便也怏怏燃着。
云玉简眨了眨眼,干涩得生疼,发胀的喉间,云玉简只觉着疲惫不堪。
这样的日子,断不会结束,云玉简清醒着明白这一切。
回到中房,皎白不时抱着自己的后脑,那一棒下去力道一定很大,好在那小太监紧张,若不是如此,换成王植还是谁的,皎白的小命便休矣。
云玉简道:“还疼么?”
皎白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不疼了,不疼了
“来,我看看云玉简叹了口气说着。
皎白的脖颈和发际线只见微微红肿着,云玉简见了伤痕,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道:“这儿不必府上,忍着些,先敷些化瘀药罢,不然这天寒地冻,别落下什么病根子了
皎白点了点头,云玉简细细替她抹着药膏,道:“那月妃也算是个有意思的人了
皎白道:“小姐怎说月妃有意思?”
“恒古的便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看得出那月妃同妍贵妃应是积怨已久了云玉简浅笑着,傅氏既然可以搬出妍贵妃这样的重牌,自己也得找些法子应对才是,妍贵妃此举已然露出自己的弱点了。
“太子殿下的事情,小姐可有何打算?”皎白闷声道,太子刘燊同云玉简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一提到这里,云玉简就有些头疼,只道:“静观其变
皎白知晓云玉简最不愿意的便是嫁入皇室。
彼时,傅氏带着云玉娆一路沉默踏雪回了上房。
上房里的炭盆子噼啪燃着,呛起一阵令人不悦的碳味,母女俩一直沉默着。
“娘,我是不是没希望了?”云玉娆打破了沉默,鲜少如此沉沉说着话。
傅氏心头如一片针扎:“不,你是为娘心中最美的,不许瞎想
“我想那贱人死云玉娆美丽动人的眸子里已然迸发一股烈烈怒火,似要烧尽一切。
傅氏凝着眉道:“会的,但为娘不希望你的双手染了她的脏血
云玉娆恨毒了云玉简,如今连名字都不愿意说起,贝齿严严咬得发颤。
虽然出了这样的小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了这样的盛大的冬狩节。
被烧毁部分中房和下房的宾客,被转移到朔雪宫的左翼与皇室和上房比邻。
接下来的几日,云玉简明显感受到周遭的变化,不管人们对她的态度变化如何,云玉简始终淡如水,只是那太子刘燊若有似无的示好令云玉简烦恼无比。
这日,云玉简换了新屋子之后,开着窗,外头云层压压,心道怕又是一场大雪,这样的边境,一旦下起大雪,便是几天几夜,外头是鹅毛般的雪,即便是在白日,也能听着簌簌落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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