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鸦太子停住手中酒壶,那酒冷得透彻,道:“没什么好道歉的……”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从始至终他不曾看她一眼。
云玉简看着臧鸦太子的背影,嘴边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她感受到的是臧鸦太子身上的隐忍,难道自己很讨厌?
臧鸦太子背对着云玉简,冷风在臧鸦太子身边卷起,却生生成了寒气。
对,那个闯入,毫无预兆的闯入,已经让臧鸦太子乱了阵脚,如今能做的便是能避则避,能免则免。
云玉简踏着夜风,缓步回到了新置的房间,与烧毁了的中房相比,这间屋子似乎好得太多了,木头也不是生冷的硬木,鎏金窗检,床帐子都是皖月轻纱,迷迷蒙蒙折着柔曼的光泽,珊瑚色泽不论什么时间看来都是极好看的。♀
皎白自那日之后,时常头昏脑涨,云玉简怕是落下后症,随行的宫里太医是万万用不得了,如今只能求助吴双少主,兴许他那儿能给予帮助。
云玉简沉声道:“说到底,自己连少主安寝的地方都不知
皎白微微一笑:“姐姐,我不碍事的,兴许回了都城便好些了
云玉简还是担忧着,那脑后的伤可大可小,想到这,云玉简的心中不由一股暗怒丛生,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正说着,屋门外头响起轻叩声,云玉简示意皎白去开门。
屋外站着的那人眸子似夜空繁星点点,还未进屋便是带进一阵柔光,吴双带着鲜有的冬雪凛冽的气息,温温笑着。
皎白先是一惊,小声道:“才说着少主,便来了
吴双眸子亮的惊人,道:“说本少主什么?”
目光一触,云玉简单单凝着吴双,不知怎么的,心中怒意瞬息平复了下来。
“少主可有随行医者?”云玉简开口道。
吴双眨了眨亮程程的眼,道:“辣椒,这样的后症难不倒你的吴双清楚地知晓云玉简的医术,饱读医书,虽然实践的机会并不多。
“虽懂,却也困顿云玉简如实说了出来。
“罢,明日便让府医来诊便是吴双爽快地应了下来,他也知晓如今太医都是谁的人,有谁可信,谁不可信。
皎白见二人如斯,便也不再打扰,退居而壁。
“身上的伤好些了?”吴双先打破了沉默,他担忧所担忧的,在意所在意的。
云玉简有些踟蹰,她本不想让任何知晓自己肩上的伤痕是太子刘燊的。
只得点了点头道:“都是小伤
吴双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来迟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云玉简心脏猛地收缩了片刻,眼里悄然泛起一层雾气,但转瞬即逝。
他没有在意臧鸦太子抱着云玉简的那一刻,他恼怒的是自己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只怕云玉简如今的处境危机万分,片刻过后,又道:“据我所知,妍贵妃和傅氏可是同胞姐妹,恐对你不利
云玉简浅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她不来寻我,我便也是要去找她的吴双一定不知自己的生母江宣蓉便是被妍贵妃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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