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谢过太子殿下和七皇子了吴双开口谢道,便将手中折扇往自己手腕一敲,还未看清那折扇是如何割开皮肉的,便见着吴双手腕一道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不偏不倚滴在那锦匣子内。♀
吴双收拢了折扇,随即一没,那折扇如同戏法一般,牙月还未看清,那折扇便融进吴双牙白色的长袍内。牙月暗自叹了一声,南朝天府少主果然不同寻常,甚至比传闻中的更加可怕。
锦匣里的雪参周身慢慢浸透了殷红的血液,红红白白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美丽,只觉着躺在锦匣里的不是一枚参,而是一个肤若凝脂,身着红绸的美艳女子。♀
牙月也被这样的奇异吸引了,往常臧鸦太子以血养参之时,便是不近人身的,牙月却又觉着那雪参邪气愈发逼人了,却不知臧鸦太子为何要供养着雪参。
片刻之后,牙月轻言:“足
吴双顺顺收了手腕,手指往臂上一点,那血顷刻间便止住了,待吴双放下月白宽袖之后,那雪参也好了,牙月看了看雪参,似乎有一丝错觉,那雪参像是伸了个懒腰一般微微颤动着。♀
湛清传了俯医前来,俯医一见那蓝白锦匣子,腿肚子便绞痛了起来,险些没跪下,有些激动得口齿不清:“这……这……这可是罕世血参俯医直呼了雪参的名讳,惊得有些语无伦次,湛清惊奇地看着俯医,从他那惊讶的神情便断定这颗雪参定是珍奇至宝。
“属下失态了,属下活到这个岁数才见着这传说中的物件,自是失态、失态了俯医有些尴尬的说着,可那眼睛一直未从蓝白锦匣上头移开。
吴双点了点头道:“那便有劳俯医抓药了
“属下明白,这雪参旁人或许不知,可属下却是耳闻已久了俯医再三说明,一改往日稳重的样子,全然似幼童见着喜食饵饼之态。
“俯医是识货之人,那便有劳了牙月浅声道。
俯医不再多言语,小心翼翼捧了蓝白匣子,稳放在小几上头,转身便离了去,片刻后便取了药材,命人在帷幔后头支起小炉开始煎药。
牙月自恃对药物了解甚透,可那明火炉子上的药材却一样也没看出来是何药,煎熬出的药汁是浓浓墨绿色,仿佛是一剂毒药。
俯医知时间不等人,待那药煎好之后,俯医才松了口气,道:“这雪参性子太凉薄,不可多用,只消一块便可,剩下的便可交还与北国皇太子殿下了
“如此甚好吴双应了一句。
俯医又道:“雪参以血供养,这切痕口子便会自己愈合,可保持活性,只是这雪参是用一块便少一块,可惜可惜了依依不舍地望着那蓝白锦匣子,仿佛在惜别着,这辈子若想再见到雪参,恐怕是难了,俯医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
云玉简轻声了一声,牵动了吴双的心脏,一缩便是一阵难受,是吴双从未有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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