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状作为难,吴妈妈清醒后便也精慧了起来,忙得附声道:“是呐,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熬过去的,夫人还是早些休息才好。♀”傅氏闻言,凌厉神色便盯了过去,吴妈妈丈二模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傅氏叹了口气,缓声道:“也罢,这儿是何情况,便差人来报便是。”
“嗳,国公夫人慢行,仔细脚下才是。”钰焰夫人起身相送,傅氏满意地看了眼钰焰夫人,才缓步离去。
才出了屋门,傅氏便扶着额疲惫地打着呵欠,吴妈妈小心翼翼地扶着傅氏,道:“夫人受累了。”
傅氏没好气地道:“你今日怎这般无用?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
吴妈妈诚惶诚恐地就差没跪了下来,忙不迭地道:“奴婢该死,夫人莫为****气着身子了。”
主仆二人一个念念叨叨,一个唯唯诺诺消失在那廊桥处,傅氏只想着快些回去休息,别再为这贱胚子伤神。
钰焰夫人见傅氏离去之后,也迫不及待地离了去,高夫人微笑地看着这屋内一干人等,神情各异,各怀鬼胎,同叶梵愔道:“怎的,咱也回去歇息罢?”
叶梵愔看看屋中的人,倦容满溢,这一宿确是熬人,于是便起身走入帷幔,见俯医同皎白候在床边,少主也一刻不停歇地注意着云玉简,只有那牙月似信心满满,坐在一旁闲暇惬意地饮着热茶。
叶梵愔轻声道:“不知云小姐如何?”
俯医摇了摇头,少主则面无表情,叶梵愔也知晓这天都亮了,可云玉简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虽同自己无大点儿关系,可也不愿云玉简就这般陨在这朔雪宫。
这时间分分秒秒便过了去,屋内受不住的人儿愈发多了,渐渐离去后清冷了下来。
帷幔内,本躺在榻上的云玉简,猛地睁开了眼,皎白一惊,忙喊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却见云玉简双眸空洞地望着空中,似听不见旁的声响。
“小姐,我是皎白啊。”皎白见唤了云玉简这般多声,云玉简依旧没有反应,不由着急了起来,吴双凝着眸子深深看着云玉简。
牙月似也紧张了起来。
俯医惶然地看了看云玉简,又看了看少主,眼神里多半是恐惧感,半晌才道:“少主……少主,这可是……”
“恐是失魄。”吴双蹙着眉,四个字似耗尽了胸肺中所有气数一般。
俯医惶然道:“这可如何是好?”
牙月曾听过这种病症,患病者如同活死人一般,活着却无了意识,只得茫然空洞地活着。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时,云玉简似乎轻哼了一句,挣扎着用手背搭在额上,含糊地说了句:“这儿是哪儿?”
俯医先是一惊,便急忙地喊了起来:“快来人,取热水来,快呀。”
外头的宫女飞快地打来了热水,云玉简手脚冰冷,似被浸泡过一般。
“难以置信,失魄竟然可以安然回神。”俯医沉沉说了一句,这一日内,发生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一时竟然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