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约在何时觐见?”安国荞箬闻言问道。♀
王植喜上眉梢,这安国小姐骄横是出了名的,未曾想过这般容易便请动了,喜忙道:“便是用过晚膳后,奴才引了主子您去。”
安国荞箬看了看窗外,天时尚早,怕皇后娘娘并不是一时兴起要请自己一去,定是这几日思量过的,便道:“也好,皇后娘娘那,还望公公多加指点才是。”
王植连声道好,告了辞欣欣然便离了去。
冰蓟进了屋,手里的明炉散着热,疑声道:“方才那公公呢,怎就走了。”
安国荞箬握过小炉子,只觉着手心被烘炙得沁出了细汗来,道:“这南朝皇后娘娘要见我。”
“见小姐您?”冰蓟疑声复了一句,安国荞箬点了点头,冰蓟又道:“咱们从未与南朝皇室有所牵葛。”
安国荞箬思量了片刻:“倒不知所为何事,去还是不去呢?”
“奴婢方才见着王公公了。”冰蓟顿了顿道:“想必小姐已经同意去见皇后娘娘了。”
“此话怎讲。”安国荞箬问道。
“王公公一脸欢喜,定然是达到了邀请小姐的目的,若不如此,怎会欢喜满溢?”
安国荞箬轻笑起来,道:“敢揣测主子心意,就不怕本小姐要了你的命?”
“奴婢不敢。”冰蓟虔诚地应答了一句,这安国府上下人千万,自己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可不是凭借运气的,若无法时时知了主子的意,那便是不知要死上几回才够。
冰蓟又问:“不知小姐几时要去觐见皇后娘娘?”
“晚膳后。”
冰蓟顿了顿道:“想来,皇后娘娘并不想太多人知晓。”
安国荞箬赞许地点了点头,道:“那你便去打点打点。”
冰蓟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晚膳时分,安国荞箬不急不慢地用着晚膳,冰蓟特地吩咐做得清淡些,仅也是一些女敕笋片就着姜末暖粥,一份豌豆翠珠汤罢了。
用过晚膳后,冰蓟娶了水,照着南朝女子的妆容样式替安国荞箬梳妆,北国除去厚重的袄袍之外,几乎没有所谓的轻幔裙装。
“看不出冰蓟的手还真巧。”安国荞箬在铜镜里头看着自己的发髻,赞许道。
冰蓟面上有些发热,道:“奴婢是想,去觐见南朝皇后娘娘,用南朝的发式,好些。”
安国荞箬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拂过鬓角,冰蓟替她梳了个南朝燕尾髻,细发后梳,便是将荞箬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发髻线上细碎的发顺着方向,头顶上是用乌发挽成的圆,脑后垂着燕尾般的两股长发,将荞箬原本凌厉的气息抹去,剩下的便是温婉娴良。
冰蓟最后在荞箬额上后角插上两瓣儿烤蓝瓷花,再无其他点缀,又细致描绘了妆容,铜镜里的人儿仿佛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安国荞箬又道:“不知皇后娘娘喜欢什么样的物件。”屋内一方小几上头摆了几个精致的锦盒,看上去荞箬正在为送给皇后什么见面礼犯愁。
冰蓟道:“南朝物资向来比我国丰饶,这些珍稀玩意儿,皇后娘娘未必喜爱。”
安国荞箬也觉着冰蓟所说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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