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李氏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身旁云玉璃抢了话头道:“姐姐又不是云家主事儿,可有资格这般责罚徐妈?”
“哦,说道资格,你一个妹妹,有资格同我这样说话?”云玉简倒是反问了一句。
云玉璃被这样一问,一怒便道:“那娆姐姐和母亲大人总比你资格大了吧,锦绣,去请母亲和姐姐。”
云玉简冷笑了一声:“你确定要惊动母亲和大姐?”
“怎么,你这是害怕了么,当初下手之时怎不知怕?呵呵?”云玉璃反倒是巧笑起来。
这话还未说完,锦绣便早已向牡丹园奔去,也真难为这样一双小脚,才片刻,傅氏在罗管事和吴妈妈的伺候下,携着云玉娆来到杂房的院子外。
这场面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皎白有些担忧地扯了扯云玉简的袖口,小声担忧道:“小姐……”
云玉简按了按皎白的手腕,示意她安心,随后行了礼道:“玉简见过母亲,大姐。”
傅氏目光烁烁,看上去便像是一头饥饿的狼见到肉一般,倒是不想错过能惩治云玉简的任何机会,这才回了府便生了事端,傅氏心念着,这贱胚子是自寻死路。
“闻言你私下刑法家奴?”傅氏倒也分外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道。
“玉简不过是惩罚下人,被璃妹妹误会了。”云玉简款款道。
却见云玉娆点着缎面小鞋走到徐妈前面,万分惊恐地看着徐妈血淋淋的手,惊道:“这位妈妈的手怎的这般,快去请俯医来救
治。”
徐妈见傅氏和云玉娆在场,当即便放声哭嚎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盯着云玉简哭道:“夫人、大小姐,快救救奴婢,二小姐不知使了何妖法,将奴婢伤成这般,求夫人小姐替奴婢做主。”
“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云玉简冷的一声,徐妈不但不止,反而变本加厉,如同哭丧一般嚷得叫人心烦。
傅氏面色一严,正欲呵斥云玉简,却被云玉简先一步抢了话头道:“母亲,此奴才如此目中无人,当好好训斥才是。”
“不消你来教。”傅氏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李氏见状,心中稍安,倒是有一丝窃喜。
罗管事被这徐妈闹得有些受不住,开口怒道:“你这贱婢,消停些。”
徐妈这才住了口,泪眼婆娑地乞怜着。
“私下用刑,不符家规,简儿可认得错了?”傅氏一句便治了云玉简的罪,倒是雷厉风行,丝毫不手软。
云玉简自是不肯就范,道:“玉简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氏倒是希望云玉简永远闭嘴,最好一声不响,可这判官判刑还得容罪人自辩,何况这家府之中,碍着颜面,便道:“且说便是。”
话才出口心已生悔,这云玉简的三寸不烂之舌傅氏也是领教过的,不知这次又要生得如何是非。
“这冬狩节内,我园上的婢女无缘无故便无了踪影,不知母亲可知晓这事儿?”云玉简双手抱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