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 第十五章节

作者 : 北溪流水

天下书院从不招生,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以来天下书院求学,同时你也是可以随时离去,绝无人阻拦。上官柯和韩玉在一个学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天下书院管事秩老的居所。

“秩老可在?”那名学子扬声问。

从里边飞出一只鞋子,差点扔中那个好心的学子。同时,从里边传来暴怒的吼声“哪个小子打扰我清净?”

好强的内力。上官柯,韩玉惊到。那门一开一关皆不见人。

学子不好意思的朝上官柯,韩玉笑了笑。才回道“秩老,是我清秋。于清秋。”

于清秋说完,里边传来哼哼的声音,似乎甚是不满。“原来是你小子,帮我把鞋捡进来。”知道了来人,秩老不客气的命令道。

于清秋没有任何不满,对上官柯和韩玉道“你们稍等下。”

韩玉点点头,说“是。”

上官柯也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于清秋刚想捡起鞋子,这时从里边又飞出一只鞋子。幸好于清秋闪的快,不然刚好正中。

秩老这一举明显是阻止于清秋捡鞋子。于清秋不解,“秩老?”

“你小子还带了什么人?”秩老愤愤质问。

于清秋听了,连忙说,“我?秩老,是两位求学的学生。”

这时,上官柯韩玉方从深思中醒悟过来。

哼哼,“学子?”不满,不满。

韩玉,上前行礼。“晚辈不知礼数,秩老赎罪。”

韩玉说完,里边又是重重一声冷哼。

“在下韩玉。自月溪前来贵院求学。”韩玉报上了姓名来历。

上官柯见韩玉说完,也是上前请罪。“晚辈上官柯,未尽礼数,望秩老宽带。”

待上官柯说完后,一时间静了下来。秩老也没有回什么话。许久,久到上官柯、韩玉、于清秋都以为里边的秩老睡着了。才传出开门的声音。一个比上官柯稍大一点的男童打开门,先是向于清秋问好,“于师兄。”而后看向上官柯,韩玉两人,“师父让我来带你们进入,请。”

韩玉见了,去拾起鞋子,并给了上官柯一只。

上官柯接了过来,韩玉不是那种拿两只鞋子就心里不平衡的人,而上官柯也不会往这一方面去想。

那名领路的男童见了,勾起微微的笑。又看向于清秋,说“于师兄要去拜见师父吗?”

于清秋摇了摇头,说“代我向秩老问好。”说完就转身离去了。秩老的地方是可以随便进的么?他很尊敬师长的。

不过,离去前。对上官柯,韩玉说“我们还会再见的。”说时,带着神秘肯定的笑。

天下书院有两名管事,秩老和顾老,分别掌管着天下书院的两大学府。顾老来自江南,顾家本为御医世家,自前朝苍国灭亡后,顾家当时的家主顾卿拒绝了现在四国开国皇帝请他入宫行医的邀请。自此后,世代顾家家主都遵循老祖宗的遗命,行医民间。

而秩老则来自漠北。秩老自小便是流浪乞儿,十二岁时拜入毒谷门下。十三年后,用毒使毒之术更是远超当是的毒谷谷主,取得毒谷谷主之位,并赢得毒尊之称号。

顾老,秩老。一南一北,一医一毒,一文一武。性格一静一暴。都是一方站于顶尖的人物。于是江湖人把两人合称为顾秩(固执)二老,当时的秩老不服有人与他同肩。如此两人的相遇成了必然,也成就了两人后半辈子的纠结。顾老接受天下书院院长清扬子的邀请,成了天下书院的管事。秩老追寻顾老来到了天下书院,后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唯一的意外可能就只有,本文的顾老去管理了尚武府,武一流的秩老成了崇儒府的管事了吧。

进了秩老的小院就可以看见到处种植着花花草草,领路男童提醒道“这些花草有毒,两位小心。”

上官柯点头,就看到前面的屋子。这屋子和院门成一条直线,相距五六米的样子。若是没看错,刚刚那鞋子扔出来时,这两扇门是同时开关的。看来,这秩老的武功造诣不是一般的高。

韩玉对这些花草也是认识一些的,不过也不全。这秩老种植如此有毒的花草,其中更有他也不认识的,怕是对毒的研究也是透彻非凡了吧。正所谓医毒一家,相信秩老的医术也是顶尖的吧。

上官柯,明玉都从自己的出发点开始分析着这个人的长项及性格。

转眼,便走到了那屋前。那男童敲了敲门“师父,逸把人带来了。”

“自己开门进来,难不成要我亲自去迎。”里边传来的声音,语气孤傲,自大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逸一笑,动手示意请,也就表示他送到卸了。

上官柯与韩玉对男童报以感谢之意后,推门进入。

里边的人背光而坐,头发颜色很是怪异,似金色又似火红,而且格外蓬乱搞。一身布衣也有些乱糟糟的。身形来看,五十来岁,却是健朗没有一丝老气。

“秩老。”两人道。

秩老转了过来,国字脸,五官硬朗正气,却是独眼。“刚才拾鞋者是谁?”说话中气十足,不像其他用毒者那般阴森。

韩玉上前,道“是小子。”

秩老打量起韩玉,许久。说“不错。可是,小子你很没礼貌。”秩老怒呵到。

韩玉早就发现这秩老暴躁,也就没有被怎么吓到。定了心神,平静回道“是小子不是。”没有什么反驳,没有什么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他实实在在的回答,认错。

秩老见他如此实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更何况这小子确实不错。很多人不敢进他的院子,就如于清秋一般。那些进了院子的人大多都会痛苦一段时间,这是中毒所致。那些花草并不是不碰就无毒了,有些花草发出的气味也是有毒的。其实当于清秋来时,他就听出于清秋还带了两人,不出意外应是前来求学的学子。所以他故意扔出两只鞋子,以测来者的德与智,那两只鞋子上有解药,就看来人有不有这份眼力及心智。

“你是怎么知道鞋子的事的?”秩老也不和韩玉打马虎眼。

韩玉听了,恭敬回答“玉开始并未发现,而是那位小哥开门我才发现的。”韩玉顿了顿说“那小哥身上有份特殊的味道,极淡却不是香料。我闻出几味,是一些寻常解毒之药。也就大胆的做了猜想。后去拾起鞋子,那鞋子上也有同样的味道,玉就对自己的猜想更加确信。”在后来看见于清秋那到门口都不愿进的样子,又想了想前面秩老让于清秋拾鞋时于清秋那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想来这事他是常做的,可有人来了常常扔鞋子么?不是鞋子怕也是其他东西,可为什么总要扔东西呢?是否是想给来人什么?于清秋没拿到鞋子就不进院子了,是否可以说明鞋子对要进入院子有着必然联系?

秩老听了,哈哈大笑。“果是不错。”然后又转头看上官柯,“你也不错。”这个不错却不知道是赞扬上官柯什么。

而上官柯也没说什么,坦然接受。“是。”

秩老真的不是没事找事,是上官柯确实不错。在自己不慎明白的事,没有自大的乱猜测,而是直接接受别人想到的。这一瞬间的果决,可贵。也说明上官柯小小年纪就善于识人,并能做到用人不疑。

“好了,去学子斋去。我这不接待人,滚吧。”转眼,秩老就由刚刚的赞人转到了赶人,语气更是透着恼怒。“顾逸,把这两人带到学子斋去。”又对外边大声唤到。

顾逸推门进来,就像候在门口一样。那般准时,迅速。“两位请。”

上官柯,韩玉向秩老行过礼,告退后。就在顾逸的带领下离开了。

暴怒又喜怒无常,这是江湖人对毒尊秩老的描述。

不得不说,秩老住所是格外寂静,偏僻的了,走了一段路都少有看见什么学子经过。同时,这份自然风景也是不错的。

崇儒府的学子斋在天下书院中心地段,也算是与尚武府分段的地带,离秩老的住所还是有些距离的。

“兄台姓顾?”韩玉打破沉寂。

顾逸点头,说“是的。姓顾名逸。”故意,他家老爷子取名字真是好记呢。

“顾逸?倒是个有趣的名字。”韩玉笑了笑,又说“顾兄何时来这天下书院的?”

顾逸听了,道“十年前这天下书院立院之时。”他随他家老爷子来的,当时他也不过四岁。

韩玉听了,笑了笑。接着说“听说这天下书院的管事除了秩老外还有一位顾老,不知与顾兄有何关系?”

顾逸笑着说“他是我爷爷。”真是精明的人,不过他也不介意坦白相告。

韩玉,上官柯都是思绪万千。十年前,世外初成,天下书院也是刚刚立院,不甚如今这般有名气,就可以请动顾老来这天下书院……

上官柯这时说,“顾老可是那位名扬天下的名医顾岳文大夫?”这人他是有所听过的,他母妃病重之时,倾姨曾说过她会请顾岳文前来医治母妃,只不过当时母妃拒绝了。

韩玉答到,“正是。”也是替顾逸回答了,避免了顾逸尴尬,同时也是肯定了顾老实力。

上官柯听了,不知为何,感觉中有什么不对,脑中出现一种怪异的不自然感。当然,这种感觉也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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