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悄悄地离开了。
坐在从苍芒回江边的大客车上,他思绪万千。
窗外的建筑齐刷刷地向后退去,他的眼前浮现岀一幕幕和叶丽莎在一起时的画面。
从未谈过恋爱的他,不知道这种不舍与无奈是不是爱的感觉,只知道和她在一起会感觉很甜蜜。
此刻,走着和来时同样的道路,心里不由得想起十几天前的情景,继而又想起了白雅然,不知道她现在哪里?有没有危险?过的好不好?
那样单纯、可爱的小萝莉,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如果经历不幸造成伤害,以致于改变了她的xing格,那将是多么遗憾的事情……
谭天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虽然一夜未睡,但现在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的前排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显然是华夏人,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除此之外整个车内三十多位乘客都昏昏yu睡了。
谭天无意间听到两人在讨论玉石的鉴别问题,估计两人应该是从事玉石珠宝经营生意的。
听他们侃侃而谈,应该对玉石有着很专业的研究,谭天从来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突然,谭天想到自己身上从小戴的那块古玉,据说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而且上次遭受雷击时,自己曾经感受到它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心中对此充满着疑惑。
如今,三年之期已过,自己可以开始着手调查身世了,可现在与自己相关的人都已不在了,调查就只能从这块古玉开始了。倘若搞清楚了这块古玉的来历,那查找起来会更方便一些。
想到这里,谭天悄悄摘下脖子上的那块古玉,攥在了手掌心。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摘下这块古玉,整个人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眩晕,全身无力,如同喝醉了酒的感觉一样。
谭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但为了查明自己的身世,他咬了咬牙,强忍住眩晕,身子向前靠了靠,从前排的两个座位中间的空当伸过头去,说:
“两位大哥,听你们好像对玉石很有研究,能否认识一下?”
“怎么?你对玉石也有研究?”其中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打量着谭天反问道。
“不是,恕我冒昧,我有一事相求。”谭天十分诚恳地说道。
“噢,我叫田大伟,看样子比你虚长几岁,你叫我伟哥吧,这位是我朋友,你叫福哥吧!”中年男子十分健谈,也十分爽快。
“伟哥,福哥,我叫谭天,认识你们很高兴。”谭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和两个客气地握了握。
谭天总感觉叫“伟哥”有些别扭,但见对方并没有异样,而且还很高兴地和自己握着手,心里也就释怀了。
“伟哥,福哥,你们好,是这样的,我有块古玉,想烦请你们帮助给鉴定一下,看看是什么地方出产,是什么种类?”谭天客气地询问着。
“呃,快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田大伟听到这里,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干他们这一行的如果有机会见识各种奇特玉石,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情。
此刻两人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帮别人鉴定古玉当然求之不得了。
“请过目!”谭天将拿在手中的那块古玉递了过去。
田大伟小心翼翼地接过古玉,仔细察看了一番,可顿时脸上有些失望,只见面前这块古玉,确切地说是只是一块石头,黑不溜秋、形状怪异,丢在地上就是一块不起样的小铁片,周围有些灰白的细边,乍一看又像眼珠子一样。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怪怪的石头,但他肯定这并不是什么玉石,也不是其它的宝石,但碍于面子,却不好说破,再三斟酌之后,他将古玉还了回去,然后说道:
“小谭,不好意思,这块古玉我真没见过,也看不出门道,你还是另找高人再帮你看看吧。”
谭天听到这里,倒也没有失望,他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正因为这块玉石的罕见,才更容易查找自己的身世。
当下,他收起古玉,客气地道谢,趁他们转过身去之后,悄悄又戴在了脖子上,顿时,一阵阵清凉传来,沁人心脾,让他jing力充沛。
不一会,车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声声轻微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响起。
困意仿佛是可以传染一样。
不一会,谭天也感觉到有些困意了,他决定也睡一会,以养足jing神,于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厢内出现一阵sāo乱。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快点!”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
谭天没有睁眼,而是悄悄地使用异能偱声望去。
原来,车厢最前面有三个年轻人正在实施抢劫,这光天化ri之下也真是嚣张之极啊。
为首的是一个矮胖的年轻男子,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车厢中间的过道中晃来晃去,两边的乘客全部紧贴着窗户躲避着。
后面跟着两个穿着奇异的小青年,其中一人拿着刀架在一位乘客的脖子上,另一人在乘客的身上翻找着值钱的东西。
“都识相点,好好配合,别逼我们杀人。”为首的矮胖男子又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观察着车厢内的每位乘客。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乘客都低下了头,他们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出面制止,很多胆小的乘客已经蜷缩在座位下面,还有的发出了阵阵抽泣。
“呀,这还有一位美女呢?哈哈……”为首的矮胖男子看到独坐的一位年轻小姑娘,顿时两眼冒yin光,兴奋地大喊起来。
年轻的女孩听到对方的话,全身瑟瑟发抖,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恶魔,显然预测到了后果,她突然尖叫声,迅速向着车厢的后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谭天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女孩从他身边跑过时,他不由地看了一眼,这的确是一位漂亮的少女,瓜子脸上肤白如脂,一头顺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于胸前脑后。
她身着粉红sè毛呢外套,脚穿一双及膝的黑sè皮靴,两者之间留下一截空当区域,如雪的大腿肌肤直接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样的打扮即显得双腿修长,又引人无限遐想。
在这样的深冬季节,谭天不由得为女孩子这身穿着而感叹一声“美丽冻人”。
谭天一直错误的认为,当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时才会露出更多的肉,以便吸引男人的目光,可眼前这位女孩显然不会对自己的长相缺乏自信,她这种画蛇添足的打扮成功地为她自己招来了祸端。
车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位女孩子身上,有同情、有怜惜、有无奈、也有愤怒。
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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