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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头冷哼了一声,说了句:“两个没用的东西。”然后、拉了我一下,小声地说:“浩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这个老家伙真会把命丢在这儿,太不值了。”
我摇摇头、说:“在你没有对我说、让我帮你之前,我就同王道德说过一次,让他少给你下点任务。后来,你对我说、让我帮你之后,我也找他沟通了,他都不同意。昨天、你讲过戴老板之后,我的心中对你已有反感。人嘛、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何必扯戴老板、扯别人呢?”
杨老头拉了我的手臂一下,哀求道:“你不帮我、还有谁会帮我,我就看不惯戴老板有钱,每天只干那么一点货、一定要揭穿他。”
我用鄙视的眼神对杨老头狠狠扫了一眼,说:“他有钱、他干多少、是他姓戴的事,你有种、也可以少干、何必为难他,同时天涯沦落人,他也有他的难处与苦哀的。”说完、我开了一只脚、准备走。
杨老头一把拉住我,极其小声地凑到我耳边说:“你去同王道德讲一下,我每月供他两条烟、让他少给我下点任务。”
我明明白白地听清楚了,却故意扭头对杨老头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杨老头狡诈地眨了眨眼,将嘴凑到我耳根说:“你同道哥说、我每个月给他两条烟,让他少给我下点任务。”
我点点头,说:“我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但这种事、我不会替你去说的。”
杨老头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双手说:“浩哥、你帮我说,除了你谁也不会帮我了,我求你好了。”
我拉开杨老头的双手、瞪了他一眼,说:“这事我不会干。”
杨老头马上接口说:“你帮我说好了,我也给你一条。”
我一下推开了杨老头,呸了他一口、道:“你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找错人了。”说完,我匆匆走进了号里。
刚上铺、还没有拿起书来看,戴老板侧了侧身子、问道:“刚才那老杂毛又同你唠什么?千万不要信他的什么屁话。”
我拿起书、丢了一句:“老杂种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理他。”
看书快到中午时,只听铁门咣地响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只见黄前进在刘干警的押送下、回来了。
刘干警待黄前进进入号后、关上铁门,说:“王道德、刚才黄前进答应了吴所长、以后保证完成任务,你注意一下他的交货数。哪一天没有完成、你不用理他,同我或何干警以及吴所长讲就行了,我看他有多硬!”
刘干警待王道德回答“好”后、才走。
刘干警一走、戴老板就碰了碰我,指了一下黄前进、说:“今天估计吃够了,你看他的额头。”
我看都不看、回答了戴老板一句,“少幸灾乐祸。”
戴老板踢了我一脚,说:“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会幸灾乐祸、我姓戴的是那种人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神经病。”
我回道:“你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自己就纯粹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说完、丢下书、往铺下一跳,说:“走、上厕所去,马上要开饭了。”
戴老板左看右看后、走下了铺。
两人一到风坪,戴老板就从后面弄了我一下、指了指洗衣台,示意我蹲上去。
我点点头,上完厕所后、只见戴老板已蹲在洗衣台上,自己嘴里叼了一支、手上拿着的烟往刚蹲上洗衣台的我、面前一递,随后叹息了一声,说:“我在考虑调不调号。”
我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调什么号?是不是真发精神分裂症了。”说完、我将右手往戴老板前额放了放,然后说:“没有发烧啊,一点温度都没有。”
戴老板用手打了、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一下,说:“如果他胃口不大、我就认了,估计他在这号应该也呆不了多久了,如果胃口太大、我就走。”
我不解地问:“谁的胃口大、谁的胃口小?”
戴老板冒了一句:“你的那个好兄弟啊!”
“神经病,在这里只有你戴老板与刘总是我的好兄弟,再也没有别人了。”
“怎么、王道德不是你兄弟吗?他可是将你当兄弟的。”戴老板说完、耸了耸肩。
我推了戴老板一掌、差点将他推下洗衣台,好在我推了他一下后、又拉了晃了晃身子的他。待戴老板定住后、说:“我与他是截然不同的人,这辈子是不可能成为兄弟的。不是顾及赵永刚与王有明的话、我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