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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板刚想说话,不知何时、巡逻道上来了一个武警,武警低下头、问道:“浩云在你们号吗?别的人都在干活,你们为什么不干?在这儿吹、侃?”
戴老板一指我、对武警说:“这位就是浩云。”
年轻武警用手推了一下大盖帽、问:“你真是浩云?多大了?”
我回答,是的、我今年二十了。
年轻武警又问我,认不认识王有明、王有明长什么模样、王有明在那边是几号?
我一一回答后,年轻武警说,昨天王有明才知道我转过这边来了,就托武警帮他打探一下我在哪一个号。年轻武警听了刚才我对王有明形容的样貌,估计我就是浩云,但还不敢肯定、所以就问了一些问题,让我回答。
年轻武警现在已肯定、王有明托他找的人就是我后,就对戴老板与洪太生讲,让他们俩先进号回避一下、他有一点事同我讲。
我告诉武警,这两个都是我的朋友、兄弟,有什么事、不必回避他们。
年轻武警说不行,并挥手示意、让戴老板他们两个人一定要进号去。
戴老板与洪太生悻悻地进号了。
他们一进号,年轻武警就对我丢下一张纸,并告诉我,今天这件事万万不可同任何人讲、这关系到王有明的生死。
我一听、这么严重,马上将打开了的纸条又重新折好。
年轻武警说:“你看、快看,我替你看着号里任何人不准出号。看过后、马上毁掉,永远忘记。”
我听了、马上跑到厕所蹲下,王有明在纸条上写着,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他很可能在这几年之内无法来照顾我,要我到了监狱后、好好改造。他将去缅甸、到赵永刚那里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去缅甸的事、不能同任何人说起。
我看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要去缅甸与赵永刚在一起,等打出一片天地后来接我。我一连看了三遍,白纸黑字、这怎么回事,还要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王道德、包括他自己的父亲,只能藏在自己的心底。我一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巡逻道上的武警见我一直蹲在厕所举着纸条,就喊了一声喂。我抬头一看,武警做了一个撕纸的动作,我马上将纸条撕掉、扔进了厕所。
我跑到武警站的巡逻道下、问:“王有明正常吗?”
武警回答:“很正常啊,你怎么啦?”
我一时怔着了,不知怎么回答。
武警低下头、轻轻的告诉我,他给我带了一瓶酒。说着,巡逻武警从口袋里模出了一个小瓶子,从巡逻道的水泥板狭缝中、用绳子慢慢地放了下来。(武警巡逻道是由两块水泥玉质板相并在一起组成的,为了从巡逻道上能看清下面过道下的人,两块水泥玉质板中间有一条缝隙。)
我接过一看、是半斤一瓶的。
武警小声地说:“快点放入口袋,千万不能说是我给的,我走了。”说完、武警就匆匆走了。
我立马将瓶子藏入口袋,喜滋滋地在放风坪哼着小曲、遛着圈。
正遛得起劲,戴老板在放风门口、说:“你发了什么病、哪根神经搭不上线,吃饭了。”
我几步一冲到戴老板跟前,对他就是一拳。戴老板一躲,但还是慢了半拍,对准胸口的拳头击在了他的左臂。
戴老板一手捂着左臂,骂道:“刚来这里两天就不正常了,神经病。想打废老子。”
我伸手一拽、拽着他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我高兴、今儿我高兴。”
到了铺前,洪太生说:“戴老板、几个菜、不成敬意,条件有限。”
戴老板一抱拳,说:“洪哥太客气了,江湖老大哥。”
四个人坐下后,我坏坏地笑着、问道:“想不想喝两口?”
戴老板呸了一口,对洪太生与唐永强说:“明天开始我们三个人吃饭,再不能同他一起吃了,当心传染他的神经病。”
我翻了一下白眼,“怎么、不想喝?不相信我。在那边我能弄,到这儿我就没办法了吗?”
洪太生问:“在那边你弄过?”
我一拍胸脯,然后说:“你问姓戴的。”
洪太生对戴老板看了看,戴老板点了一下头,说:“弄过几次,都是朋友送他的。”
洪太生啧啧了两口、道:“乖乖、太想了,想办法弄几个来尝尝,一切开销算我的。”
“老哥想喝几口,兄弟想办法,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侃侃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