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第二天来早饭时,在戴老板推了几次后的情况下、我才醒。
醒过来后、戴老板与洪太生扶着我洗漱完。我觉得身体比昨天好多了,就让戴老板与洪太生松开,想自己活动一下。
两个人都不同意,又将我又搀扶进了号。
戴老板说:“你昨晚一直在冒汗,柱子给你抹了很多遍,今天喊他吃个饭、怎么样?”
洪太生不待我开口、就叫道:“柱子、过来,浩哥请你吃。来、过来一起吃饭。”
柱子听后、只站了起来,并没有走过来。
我就朝柱子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过来一起吃饭。
四个人吃了饭,柱子就抢着去洗碗。洪太生阻止道:“碗就不要你洗了,浩哥与我们都是欣赏你的、并不是把你看成歪脑壳。”(歪脑壳的意思就是:混不开的人,在看守所与监狱帮人洗碗、洗衣服的人。)
柱子拿起几只碗、嘟嘟道:“我是真心佩服浩哥这种人,给他洗碗、我乐意。”说完、柱子拿起碗就走了。
戴老板对我一努嘴、说:“给包烟算了。”
我回道:“随便你好了。”
“给包烟就将他看下贱了,反正我们三个人也都吃不完买的这些个菜,不如让柱子以后与我们一起吃饭、这样好一些。”洪太生说完、用眼神征询我与戴老板的意见。
戴老板笑了笑、说:“既然洪哥都说了、我没有意见,多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何况他是一个懂节制的人、你看呢?”戴老板说完、将目光投向我。
我随即回答:“只要你们愿意、我还说什么吗?你们问一下他就可以了。”
正好柱子洗完碗回来了,洪太生就招呼柱子坐下、抽支烟。
柱子一坐下,戴老板就模出了一包烟往柱子面前一递,说:“你昨晚帮浩哥抹了几次汗,浩哥给意思一下。”
柱子脸一红,用手一推、说:“我不是为了烟、才给你抹汗的,我是真心服你、也甘愿为你做点事而已,你……”
我一挥手、打断柱子往下说的话,说:“那好吧,戴老板将烟收起来,以后他要烟、就给他好了。你既然将我们当兄弟、我们也会待你为兄弟,这样、从今天起你就与我们一起吃饭好了。”说到这里、我一努嘴,接着说:“洪哥、戴老板年龄比我们俩大,你对他们俩要尊重、要叫哥,我呢、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怎么样?”
柱子憨憨一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嘟道:“你们都有钱、我一分钱也没有,与你们一起吃饭不太……”
洪太生一拍柱子的肩、吼道:“你这是说得什么屁话,既然我们叫了你、我们就是看得起你,你啰嗦什么呢?虽然我不是道上混的,但我喜欢与你们这样的人做朋友。”
柱子咧开嘴嘿嘿笑了笑,刚准备说话、刘干警就来了。
刘干警将提着的一些药瓶放下,一边开门、一边问:“浩云、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我回答:“好多了,昨天冒了一晚上的汗,今天感觉爽了不少。”
刘干警进号把了把我脉,笑了笑说道:“好多了,寒气冲得差不多了。我带了红花油,等下给你打完了针、叫人给你抹上。破皮的伤口不能抹,只能抹有淤血、紫黑的地方。”说完、刘干警拿起我的右手,看着我的小指头、摇了摇头,说道:“这手指头是彻底没有办法了,来、打点滴。”说完、刘干警让戴老板放了两床棉被到门口门前铺上,他自己出去,将门锁上后、把药品掉在铁门上,给我打吊水。插上了针管,刘干警交待了戴老板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后才走。
我躺在铁门边打点滴;柱子与戴老板就在旁边与我聊天;洪太生则坐在不远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