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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干警点点头说:“对,他现在只是一个代所长。”刘干警说到这里嘿嘿笑了两声后,感慨地叹了声气、说:“这个人来此不知对看守所、对他本人来讲是福还是祸啊!要看他的造化与背景景,能力了。也许他来此只是某一些人的权宜之计、是别人利用的一个棋子。他一个从政法大学毕业的科班人、按他的文凭、能力够干局长的,可惜他为人太固执了、太不懂官场的游戏规则,所以在公安局干了十多年一直升得很慢,现在还只是一个副处级的政治处里没有实权的人物。”
刘干警又叹息了一声后、接着讲:“一个人太过优秀、太没有缺点的人是在官场上混不开的。江涛就是那种典型的坚持原则、不能与人同流合污之人,太不能入世了。只懂按部就班、不开窍的异类。也正因为他是出名的坚持原则之人,所以当公安局不少人伸手这个所长位置时、上上下下都在活动之际、内部一些高层领导的人就推出了他来此过度。他一个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牵扯的人是最合适此时来看守所干所长的,局领导将他放这个位置来整顿这里、任何人都只能在暗中抱怨,而不敢公开造次,当领导的人其实是有智慧的、关键时刻都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势力,在这种非常时刻调他来坐在这个风口浪尖、领导们真英明啊!换了另外的人、别人就会怀疑此人是谁的关系网、是谁的代理人啊!难啊!难啊!好在我刘某人清楚自己一无背景;二无能力;三无钱财;没有升官发财的**,所以安安稳稳、本本份份地过日子,过着撑不死、也饿不了的日子。这种如一潭死水一样平静的日子、就属于我们这种没有能力、野心的人……”
刘干警感慨、感叹了不少,让我听得云里雾里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说了滔滔不绝一阵的刘干警也看出了我的惊愕,自嘲地笑了笑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说:“我当你是自己的弟弟同你倾述一下、自己的感叹、领悟,不知你听明白没有?希望你有所领悟,安安稳稳过日子、平平淡淡生活,你以后的路还很长,特别是去监狱后更加艰难,要小心啊”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连连说:“谢谢教导启迪。”
刘干警无奈地双手一摊后再一次告诉我江涛肯定要整顿看守所的,要我不要出头、安安心心地过自巳的日子,等待送往农场或者监狱。刘干警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烟给我后、突然又说:“昨晚十二点王有明被抓捕专案组、送来了看守所,现在关在禁闭室里。”
我一下站了起来问道:“那他被打惨了吧?”
刘干警用诡异地眼神看了我一眼,坏坏地笑了笑,说道:“没有、碰都没有人碰他一下,还打他干什么?抓捕他的那些人巴不得他再跑,跑得越远越好,他们也好跟着旅游全中国、甚至全世界!真正惨的是你、王道德、还有哪个小武警,以后会是哪个与王有明一起走的疯狗子。王有明一越狱、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高兴;多少人指望着他出事;多少人盯着他那个有钱的老爹;多少人能捞到好处啊!”
刘干警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然后用高深莫测地眼神望着外面,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口气说道:“太有钱的人真好!钱他妈真是个有用的东西!有钱、就会有人为你动脑子,为你瞻前顾后。他那个老爸太牛逼了,谁让王有明有个那么牛逼的爹呢?”
说完、刘干警转身看着我、对我说道:“走吧、快开饭了,进去时、我带你看一下那个杂种!”刘干警的头朝门边一甩、示意我该走了。
我在踏出门时又问了句:“他老爸、还关在这里吗?”
“没有,王有明一被抓、抓捕他的人就通知了专案组的负责人,负责人就通知了看守所放人了。多潇洒的人生啊!来看守所、就像串门子一样简单容易,杂种、他的钱究竟有多少?”
在离禁闭室几米的地方我就看到了王有明,王有明也看到了我,王有明伸脖子望着我、我也伸着脖子望着他两两,我的脚步不由地快了。
四只手抓在一起、紧,越来越紧,我“哎呀”了一声,王有明惊愕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