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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如墨。
江南的春夜,总是伴随着漫长到冗繁的梅雨,像是离人欢愉过后离别的泪水,缠绕着无尽的哀戚和媚色。
n城萧山,这里坐落着本城最豪奢的十栋别墅,而以萧山命名的那一栋更是其中之最。
已是子夜,灯已熄,只余下昏黄的床头灯将豪奢的卧室染得一片暧昧迷蒙,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依稀可见女子肤白若雪,满眼春情,而他身上,健壮的男子,狠狠地冲刺着……
愈加尖锐的娇喘和粗重的吼声在室内环绕,如同屋外陡然急切起来的春雨,缠绵而疯狂……
女子墨一般的眸子迷离起来,她浑身香汗,身子妖娆成迷离的粉色,却仍是止不住弓起身,迎合着男人的欢宠……
屋外屋内,春光无垠。
“未眠,未眠……”
伴随着愈积愈多的快乐,男人寻求寄托一般呼唤着她的名字。
墨色的长发,在急促的碰撞中甩出一种妖孽的气息,那细长的发丝同着女子的青丝紧紧缠绕复又分开,缠绵悱恻。
女子微张着樱花唇,想要唤他的名,却只是泄漏出低低的吟哦。
她的大脑空白得很,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凝神细看他的容颜想要辨清他的身份,却陡然发觉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雾气中一般,她根本无从看清。
“你是谁?”
她惊问道,说不出的迷乱和慌张。
男子低低的笑,那声音若蛊惑,又带着一丝邪肆和残忍,让人止不住心惊。
“我恨你!”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音节都是从牙缝中蹦出一般。
浓浓的恨意,浓浓的绝望,以及浓浓的哀伤……
她被煞到了,害怕得很,止不住瑟缩着想要逃跑,男人却不准她跑,捏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往下,像是要将她拽入地狱一般,那巨大的力气,和刚才的缠绵绝然相对,她止不住惊叫出声:“啊……”
然后,倏地从床上惊坐而起。
望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分针、秒针正好重合,午夜十二点,正是新的一天和旧的那天交替的时候。
“呼……”
花未眠长长地呼气。
靠,她居然又做春梦了!
为什么是“又”,因为她已经连着做了好几个晚上了。
好像,是从十八岁生日那晚就开始的。
难道……她就是那么的……欲求不满……
“未眠小姐,你怎么了?”
守在外间的仆人晓宁听到立马赶了进来,却见未眠小姐衣衫凌乱,满脸潮红,沉静的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媚意。
“有黄瓜嘛!”
花未眠笑着说道,懒懒地样子,只是那媚色无双的眼底,微微流转,已然满眼不羁和邪恶。
她身穿吊带蓝色丝绸睡衣,肌肤如雪一般的白,浑身的慵懒而雍容,一种入骨的魅惑淡淡地将她包裹……
其实单看那张脸,花未眠绝对是典型的二女乃或者少妇。
只是那眼底的不羁以及满口的荤腥,总是让晓宁接受无能。
此际,她的唇角扯了扯,问道:“黄瓜……做什么……”
花未眠唇角一翘,道:“黄瓜除了自…慰还能做什么!”
送晓宁:“……”
好半晌,宋晓宁才从下流段子的阴影里走出来,道:“我马上去准备!”
“不用了!”花未眠挥手制止了她。
宋晓宁愕然,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花未眠。
嘤嘤嘤嘤……
她不会要求自己做更出格的事情吧!
譬如……大半夜的去买灌肠剂什么的……
花未眠懒懒地:“看到你这张苦瓜脸,我对黄瓜就没兴趣了,不过,我可以试试苦瓜!”
宋晓宁本来打算去准备苦瓜的,但突然灵光一现,就明白了这话的真谛了。
如果她去准备苦瓜,那就大错特错了,花未眠小姐先说自己是苦瓜脸,再说想试试苦瓜。苦瓜,那是在暗指自己啊啊啊啊……
明白过来的宋晓宁囧呆了。
花未眠小姐想跟自己干那种事情!
嗷,她才不是蕾丝边!
霎时间,她羞红了脸,捂着自己高温的脸颊飞奔出去!
花未眠瞧着身穿女仆装的宋晓宁羞涩跑出,唇角翘了翘。
在萧山别墅唯一的乐趣,便是调戏下可爱纯洁的小女仆了,看着小女仆耳根羞红飞奔而出那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只不过,小女仆跑了,她一下子无聊得很,便开电视,看新闻。♀
她叫花未眠,十八岁,到处躲债躲追杀的小太妹一名。
前阵子债主追债追得太狠了,差点把她逼死。某一次逃债过马路,花未眠一个没注意就撞在苏家家主苏沐天的车上。
花未眠瞄了一眼牌照,五个八,当即就开始跑。
这种牌照,再加上这种豪车,花未眠根本惹不起。
可,苏沐天却追上了她,而且,发现她长得跟他的前妻非常像,他的前妻离婚的时候带走了他一个女儿,而苏沐天一直在秘密寻找这个女儿。
怎么说呢!
她花未眠跟苏沐天的前妻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什么女儿啊,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真的被追债地追狠了,没办法,她就认了。
然后,她花未眠就住进了这栋豪宅,成为苏家二小姐了。
想着些有的没的,花未眠频繁地摁着遥控换台。
凌晨一点,已经没有什么节目好看了,却陡然,有一张熟悉的脸吸引了花未眠的停留,那是n城的直播新闻。
娱记正在播报着一间夜总会的现状:第一财团继承人端木爵婚前一周买欢夜总会。
娱记身后,一名英俊尊贵的男子身边环绕着无数莺莺燕燕,而他眼角迷艳、陶醉其中。
而娱记紧接着报道:“众所周知,第一财团继承人端木爵和苏家二小姐不久前定下婚约,可婚前一周,端木少爷仍买欢夜场,这对本城两大古老财阀的联姻会不会有影响呢?接下来,我们采访下端木少爷……”
“没意思!”
花未眠无聊地翘了翘嘴角,关掉电视,顿时,占据了半面墙壁的液晶电视屏幕一片漆黑。
说起端木爵,除了是n城第一财阀的继承人,也是n城第一的花花大少,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花未眠的未婚夫。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女人都梦想着嫁入豪门。
花未眠也想啊,每天坐着豪车穿着礼服参加宴会,就算老公很渣,但在奢华的生活这点小问题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过往的逃亡生涯让花未眠格外的现实,她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不过。她就是一冒牌货,嫁过去就一靶子,身份一揭穿,她就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所以,花未眠在豪宅内住了七天,又开始了她的跑路生涯了!
她从橱柜最底下,翻出她的旧衣服,跑路专用的黑色军靴和一件及膝的连帽衫,一把瑞士军刀,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假证件,当然还有这些天坑来的现金……
她把所有的东西胡乱地往口袋里一塞,就开始跑路。
这家别墅有安保系统,但花未眠从保安那里得知烟囱部分没有装,所有她很淡定地顺着烟囱爬了出去。
夜已深,细雨如织,空气中尽是春夜晦涩的气息。
花未眠唇角翘了翘,带上帽子,裹紧衣服,便往夜色深处走去。
虚空之中,她抬起手,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朝着身后的萧山别墅挥了挥。
就当做告别吧!
落魄少女的七夜豪门生活到此终结!
跑路的生活花未眠最习惯不过,但有时候还是会非常的愤恨。
那群该死的“猎犬”,叫“猎犬”果然不假,鼻子比狗还灵,连续半个月都追在她身后,没超出过一里地。
她从江南跑到了西北,居然还没有甩月兑他们。
“**!”
看着身后不到一百米的“猎犬”们,花未眠有点想骂娘!
不得已,花未眠瞄到了一亮正在开走的汽车,也管不了终点是哪里,赶在车门关上之前直接挤进了车。
开车的师傅操着方言对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为骂了一番,便开着大巴出了汽车站!
透过后视镜,花未眠瞧见那几条刚反应过来的“猎犬”气到跳脚的样子。
她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嘴角。
“小姑娘,快找个位置坐好,你挡着我的镜子了!”
司机脸色很差,对这小姑娘越来越不满了。
花未眠心底翻了个白眼,哼哼,老娘不挡着你的后视镜难道你估计还得把那几条“猎犬”也装上!
那她不是找死吗?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往后移。
因为是定点的客运车,车上人不多,花未眠到最后一排坐下,眯着眼睛打盹。
连续的高警觉的生活让她格外的疲倦,但是她没睡熟,只是眯着休憩。
前面叽叽喳喳地在讨论着什么,好像说是盗墓吧!
花未眠不是很感兴趣,想到那批追着自己的“猎犬”,又格外的头痛。
从逃亡生活开始,她就扮演过各种身份了,酒店的服务员、酒吧里的驻唱女郎、夜总会的小姐、豪门的阔小姐……
总之,各种乱七八糟的身份。
可这一次,在这么偏的地方,估模着她只能逃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对了,深山老林……
花未眠头脑灵光一现,唇角轻轻地翘了起来。
她陡然坐起,冲着前排几个背着大包和工具的人幽幽的说道:“兄弟,盗墓的啊!”
那几个人冷不丁地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一脸色苍白的少女,这才长舒一口气,其中一个高大的胖子直接道:“小姑娘,一边去,不管你的事!”
“哼!”
花未眠轻柔地翘起嘴角,脸上的笑容甜美如皇室公主:“盗墓可是犯法的哦!”
那几人很是不以为然。
花未眠掏出手机,笑得温柔而娇俏:“报警电话是什么来着,110!”
“你敢……”
那胖子见情况不对,连忙去抢手机,花未眠轻巧闪过,小巧精致的手腕轻轻扣住胖子的手。
“啊……”
看上去那不过是温柔一捏,但那胖子却疼得叫出了声。
这胖子看着笨重肥胖,但是他是这只盗墓团队里最厉害的打手,所以花未眠这一捏,着实让这个小小的盗墓团队心惊
“看来你想让整车的人都知道你要去盗墓啊!”花未眠翘着唇角提醒。
有客人回过头,满脸诧异。
胖子知道盗墓这种事情不能张扬,便张口大笑道:“哈哈,我终于赢你了!”
那大嗓门,吼得全车的人都止不住白眼兼马上一句:“你神经病啊你!”
风波熄灭,胖子这才问道:“你想做什么?”
花未眠唇角勾了勾,眼底流转过一丝笑谑。
这胖子,智商还不算太低!
她这才收敛了神色,道:“我跟你们一起去!真盗到了什么东西,我就挑一件,其他的都归你们!”
花未眠倒不是真的贪图那么点钱财,她心底想着混到这批人中间到深山老林里去躲一躲那几头“猎犬”,最好,能从此甩月兑他们。
只是,演戏吗,总是要演得逼真些,这样才不至于令这些人对她产生怀疑然后勾搭上那几头“猎犬”卖了她。
那胖子显然是这些人中的老大,他看着脸蛋苍白但手段强悍的少女,这一次的墓穴,神秘又深不可测,到时候,指不定遇上什么机关阵法,多一个厉害点的人,多一分力气,也多一分活命的把握。
所以,只是略微一忖,胖子便爽快道:“成交!”
花未眠唇角翘了翘,这靠着窗户继续眯眼休息,只是,不忘一脚踹在前排的椅子上:“下车了提醒我!别想逃跑!我这人最怕别人坑我了!如果你们跑了,我可不知道我会变得有多恐怖!”
那几人被花未眠一小姑娘如此威胁,止不住都有些怒气,但他们比不上人小姑娘厉害,所以只能装孙子,连连称“是”!
花未眠这才闭上眼,进入最彻底的睡眠。
可就算是睡觉,她也是警惕的,蜷缩在巴士车最角落里,时时准备战斗或者跳窗逃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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