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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三十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
“哎!情况怎么样?”见到返回的陈可光和许瑛,心急的何北赶忙询问到。
“你猜?”陈可光玩笑似地问。
“有人跳出来了?!”何北兴致勃勃地问。
“得了吧!若有人跳出来,我和大光能这么没精打采?”许瑛无奈地说。
“那就是没人猜中答案了?”顿时,何北也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何止是没人猜中答案?是没人猜答案!”陈可光忍不住接话道,“好嘛!遗产重要,命更重要啊!那些个继承人们还真是有数!”
“怎么?没有人参与第二轮继承?”此时,杨毅出现了。
“是的,杨队,”许瑛立刻答道,“在第二轮继承中,没有人给出真凶答案,自然也就没有产生出继承人。”
“如此说来,第二轮继承中,没有发生任何情况。”杨毅说到。
“也好,这样一来,我们防控工作压力也减轻了不少,需要保护的对象,依然只有于清雅和方云泽。”对此,何北倒是颇为“乐观”。
“虽然没有人参与遗产继承,但现场也发生了一些状况。”许瑛如实汇报着继承现场的情况,“一是沈亦枫由于回南通安葬母亲,未能参与第二轮继承。可关于他的继承权问题,孟岚和樊冬冬尚存有疑虑。因为遗嘱的规定是,无故缺席继承的,要被剥夺继承权,可沈亦枫是‘因故’缺席,所以,他能否参与第三轮继承,还是个问题。”
“遗产虽重要,至亲更重要,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也实属无奈。”轻叹了口气后,杨毅不由发出了感慨。
“第二,在继承程序结束后,孟岚还透露了一个情况。”许瑛继续说。
“什么情况?”杨毅问。
“是徐曼已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苏越青两部作品《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侵权……”随之,许瑛便详细地将此次诉讼与遗产继承的密切关联告知了杨毅。
“有这样的事?!徐曼又要状告苏越青?”五年前的侵权案,玉海人都留有记忆,自然也包括杨毅。没曾想,五年后,历史又重演了,徐曼竟然将已经死去的苏越青重新推上法庭的被告席,这样的现实,不禁让杨毅也颇感意外。
“这……不是吧?难不成,《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也是出自徐曼的手笔?苏越青连偷三部作品?这也太玄乎了!”闻言,何北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证明一件事,苏越青是神人,能连续盗取别人的作品,还有,徐曼太蠢,能连续被人偷去自己的作品还不自知。”
“沈亦枫的事尚在其次,不过,徐曼这么一告,倒让遗产的继承,变得有些意思了。”深谙二者微妙关联的杨毅不由说。
“杨队,你说徐曼状告苏越青,不会也是……杀人计划中的阴谋吧?”冷不丁地,陈可光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真有这种可能。”经由陈可光的提醒,杨毅心里,禁不住猛地一颤!
下午六点三十五分
叶盈蓝公寓
回到公寓后,叶盈蓝脑海中想的,还是遗作的最终结局,以及照片上那处看不清晰的背景。
叶,苏越青,凶手……
这几个字眼反反复复在叶盈蓝眼前浮现,让她紧张、激动,当然,也有些不知所以。
“嗨!盈蓝!”思绪间,叶盈蓝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抬眼一看,原来是出版社的同事小王。
“嗨!”叶盈蓝急忙热情招呼。
“盈蓝,方云泽还没回来吧?方才敲他的门,一直都没敲开。”招呼过后,小王忍不住说。
“呃……可能还在赶稿子吧。”叶盈蓝猜测性地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今天风大,很多衣服都被吹到公寓楼下了,我一起收着了。其中一件,我认得是方云泽的衬衫,就想给他送来。既然他不在,给你也是一样,麻烦你转交给他吧。”小王爽快地说。
“是这样啊,没问题,交给我吧,谢谢你了。”谢过好心的小王,叶盈蓝就取过方云泽的衣服走进了公寓。
因为脑海中充斥了太多苏越青的讯息,叶盈蓝只是将衬衫随手一放,便很快把它遗忘了。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件衬衫日后会带给她莫大的麻烦和困扰。
6月26日
下午两点
天诚律师事务所
“冬冬!你怎么来了?”忙碌间,孟岚忽然发觉樊冬冬已然站到了她的面前。
“岚,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同你商量。”樊冬冬轻柔地说。
“什么事?”孟岚问。
“是……关于沈亦枫的继承权问题。”樊冬冬开门见山地说,“之前,你对我提及这件事后,我就一直在考虑。”
“那你有什么想法?”孟岚询问道。
“我认为该保留沈亦枫的继承权。”樊冬冬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则他是为了安葬母亲,并不是无故缺席。二则……算是我的一点小私心,自从……和林翰走到一起后,我就特别希望越青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相比较而言,沈亦枫算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了,虽有过那次不明不白的酒店事件,可我还是觉得,他与越青是真心相爱过的,出于同情,我不想,让沈亦枫就这么……”
“冬冬!”话到这里,孟岚忽然插言了,“在这件事上,我不希望掺杂任何感情因素。”
“岚,我明白你的做事风格,可凡事不可能完全摆月兑情感的因素。”樊冬冬很诚恳地说,“试想,如果沈亦枫放置母亲的骨灰盒不顾而坐等继承遗产,这样自私的人,我不会接受他继承遗产,难道你会接受吗?还是越青会?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越青立下遗嘱的最终目的,但她的初衷,绝不是想把遗嘱留给一个眼里只有金钱没有感情的人!”
“冬冬,你该明白,我们只是负责客观执行好越青的遗嘱,至于谁会得到这笔遗产,或者是,心理上希望谁会得到这笔遗产,这都不该是我们应该关注的问题。”孟岚不禁提醒道。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剥夺沈亦枫的继承权?”樊冬冬试探性地问。
“不,”如此一问,孟岚反倒微笑回答,“我只是不赞同你的感情用事,但我赞同你给出的第一条理由,沈亦枫没有参与第二轮遗产继承,是因为安葬母亲,并不是无故缺席。所以,我认为他应该继续参与后面的遗产基层。”
“呵,”无奈看了朋友一眼,樊冬冬也笑了,“真拿你没有办法,总是按照自己的原则,做出自己认为对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你的思维和判断。”
“性格如此,恐怕很难改变了。不过,对于我的职业而言,倒是件不错的事。”孟岚坦然说到。
“这话没错,”樊冬冬依旧笑着说,“岚,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冬冬,等一等!”没曾想,正待樊冬冬准备转身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孟岚却忽然叫住了她。
“还有事吗?”樊冬冬疑惑地问。
“方便的话,陪我一起去会会我们的老同学吧!”这一刻,孟岚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锐利。
“老同学?你……你是说……”樊冬冬忽然明白了过来。
“徐—曼—”孟岚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