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蓦然,整个肋骨震颤不已,银白sè光华瞬间浓郁起来欢迎来到阅读
黎晨悚然一惊,抖手就要甩开肋骨,但让他诧异无比的是,随手抖开的赫然是一堆散碎的粉末。
而那团银白sè光华,早已升腾而起,闪电般向他眉心刺来。
“什么鬼东西?”
躲闪不及,黎晨只觉脑门一凉,紧接着一股剧痛袭来,仿似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的灵魂。
“哈哈哈,七千年了,整整七千年,玄云老儿,我无极重见天rì之时,就是你玄云宗灭门rì!”
疯狂的吼啸,在黎晨灵魂深处涌动,不断的逼迫着,致使他眼前越来越暗。
嗡!
又是一道极为强悍的震颤,在黎晨面部的暗红sè胎记上,蓦然闪现出一抹妖异血芒,猛的从中探出了一团。
但紧接着,又被几道金sè符文拽了回去。
就在黎晨惨嚎越来越弱之际,那符文猛的散了开来,与内里的血芒一同飞出,好似内里有一只飞鸟的影子。
在其头顶盘旋了数周,接着一晃的冲入其眉心之中。
黎晨闷哼一声,身体抽搐不止,蓦然再也没了声息。
在无人看到,人身最神秘的灵海所在之中,一团银灰sè光华,正追逐着比他小了十数倍的玉灰sè光团。
“哈哈哈,小辈,乖乖给老夫吞噬,免得受炼魂之苦!”
张狂至极的笑声自银灰sè光团中传出,奋力追赶前面的玉灰sè光团。
若非周围不断闪现的雾点,阻挠着银灰sè光华,恐怕早已被吞噬。
即便如此,那银灰sè光华仍旧不断逼近。
昂!
蓦然,整个神秘空间中的雾点疯狂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威压猛然降临。
“什么鬼东西?”
那银灰sè光团中的声音,张狂不在,震惊无比的被压在当场。
连带着,前面的玉灰sè光团,同样无法动弹分毫。
翻滚的雾点中,一道血金sè光影瞬间冲到近前,以无可低档的威势扑向银灰sè光华。
“怎么可能这这气息是吞天鲲鹏!啊!”
银灰sè光团震颤不已,仿似被这血金sè光影吓傻了,待得临近之时,猛然尖叫着向前冲。
但已然晚了,那血金sè光影速度一闪而至,猛地将其尽数包裹在内,一阵令人牙酸的嗤嗤响动传出,去势不减的向玉灰sè光团冲去。
这玉灰sè光团实力显然不足,无法像银灰sè光团一般可以移动,只能瑟瑟发抖的在原地等待厄运降临。
轰!
磅礴威压在神秘空间中,卷荡起了无尽罡风,猛烈冲击让玉灰sè光团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展孤灯,似乎下一刻就会熄灭。
但就在其准备吞噬的刹那,金sè光华大炽,猛的与血sè纠缠起来。
“你与吾同为一体”
威严中带着暴虐的霸道,磕磕绊绊的传出。
“我儿,不行”
慈爱中带着无尽疲惫与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嗡!
仿似两团光华的主人没有达成一致,血金sè光影蓦然翻滚起来,不知轰荡了多久,最终化作了一颗满是金sè符文密布的血珠。
“我会出来”
满是不甘的暴虐,在惊天怒啸中激荡,最终化作无形。
“晨儿”
依稀中,慈祥的呼唤传荡,归于沉寂
“呃”
昏暗的崖底,蓦然传来一道申吟,依稀中,可见黎晨从地上缓缓爬起,迷糊的目光扫过四周。
当看清正在眼前的骸骨之时,猛的向后连连倒退。
恐怕是个人在睡醒之后,看到一具骨骸在身边,都会是这种反应。
“呼!”
确定自己还活着,没有问题之后,黎晨这才大喘了口气,但遂即呆愣住了。
因为,上空月明星稀,那些诡异灰雾赫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算怎么回事?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脑子里多了《无极龙崩》,这次虽然什么都没多,总归不是个事啊!”
黎晨狠狠掐了一下脸颊,疼的直咧嘴,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但其神sè却是一阵yīn晴不定,尤其是沉睡中,那张狂的苍老声音,宛若犹在耳畔,每每想起都觉不寒而栗。
想到那声音,黎晨便不由自主的垂首看向骨骸,但遂即狠狠摇了摇,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了,自己吓自己。
还有那霸道无比的暴虐声音与充满熟悉的慈爱亲切,这一切的一切那么真实,又让人觉得如梦似幻。
呆愣在崖底许久,黎晨狠狠拍脸颊,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排出脑海,这才打量起自己的处境来。
因为是黑夜的缘故,虽然有星光照耀,但也只能看到星空,上面的悬崖根本只能看到一片岩壁。
“只能等到早晨了!”
火折子在之前都用光了,黎晨没法再去火照明,也没东西可烧。
只得在这崖底下,就着月光习练武技。
时间在不断习练武技中飞快流逝,上方斗转星移,崖底唯有黎晨腾挪之时的劲风呼啸,还有一具骨骸在侧,终于到了天蒙蒙亮之时。
虽然思过崖处于玄云主峰背面,亮度极低,但就着明亮的天空,黎晨终于看清,此处离他跌落的悬崖边缘不过数十丈而已。
重要的是,那里是个斜坡,虽然极陡,但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上去。
“踏云步!”
毫不犹豫的施展出修炼到小成境的踏云步,黎晨宛若一阵风般轻飘飘的向斜坡掠去。
数十丈的距离,借助崖壁,猛的几个手臂攀登借力,一跃而上。
嗖!
劲风过,黎晨稳稳的矗立在崖壁之上,这才放眼看去。
只见对面的光洁岩壁上,坑坑洼洼的有着无数洞口,内里赫然摆放着一口口漆黑的棺材。
仔细观察,这些棺材的摆放正好摆成了一个‘卍’子,诡异莫名。
黎晨知道对面是玄云宗历代强者的葬冢,但却不知道这么诡异。
嘎吱吱!
就在他观望之时,上面再次传来一阵阵铁链滑动的嘎吱声,仰首望去,不多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正是提着竹篮下来的姜木石。
“你没死!”
姜木石看到矗立在崖边的黎晨,明显一愣,目中迸shè出一抹慑人jīng芒,遂即暗淡下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将竹篮放在悬崖上,就要拉下cāo纵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