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恭闻和林哲还在碰杯,林哲的酒量不下贾恭闻,喝得热火朝天,全然不顾我俩的神态表情,对我和唐雪置若罔闻。两人很快乐,尽情享受这个夜晚,疯狂地享受酒精刺激带来的快感。而我想起柳香,牵挂她,怕她受委屈,有必要吗?在这个应该疯狂快乐的夜晚,在这个相貌、身材丝毫不下柳香的两个美女面前,我何必想起已和我毫不相干的柳香?
因为柳香,我不由自主表现出的忧伤与落寞,不是刻意表现出的稳重,有了意外的收获:唐雪。她看我的眼神有了别样含义,有了想进一步探究我的**。看来,我给唐雪留下一个神秘的有故事的男人形象。
唐雪拿起女乃汁瓶往杯中倒女乃汁,但瓶已经空了,林哲发现
了,对贾恭闻说:“你怎么一点不长眼神?唐雪没女乃了。”
说完,俩人大笑不止。唐雪说句缺德,一巴掌打在林哲胳膊上。林哲指了指杯子说:“本来就没女乃了吗。”
女服务员送来女乃汁,贾恭闻接过拿在手里。还不想放过这个话题,说:“我想念的女乃终于攥在我手里了。”
我怕他继续大做文章,便抢过来,给唐雪倒上。我倒得很慢,林哲看了说:“科长看唐雪没女乃了,照顾得真是周到啊!”
我瞪了林哲一眼,发现她有点醋意。林哲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说:“喝多了,散伙,回家。”
贾恭闻喊来服务员:“买单!”
“好的,先生。”服务员转身走了,不一会儿送来消费清单。“先生,您消费总计一千五百五十元。”
贾恭闻有些发蒙,上下看了两遍,说:“这不是一千五百元吗?”
服务员指了指清单说:“先生,你不又要了一瓶女乃汁吗?清单标着呢。”
“啊,对,我又要了一个女乃。一个女乃五十元?砸人!”
“先生,我们的女乃就是这个价。”服务员说完,感觉不妥,赶紧补充:“我们酒店的女乃汁就是这个价。”
服务员这么一解释,我们又都笑了一回。贾恭闻掏了半天凑足钱数,服务员匆匆地接过钱,匆忙地离开这个怎么说话都犯毛病的是非之地。
走出酒店,天还下着细雨。我们几个站在酒店门口,立刻有几辆出租车挤到我们面前。我对唐雪说:“唐雪,我送你;恭闻,你送林哲。”林哲听了,一句话没说,拉开一个出租车门钻进去立刻关上车门。我看到她转过头,好像是在催促司机快开车。等我想拉开后车门嘱咐几句,车已一溜烟开走了。
我对唐雪说:“咱们走吧。”
唐雪没吱声,拉开后车门钻进去,我拉开前车门随后钻进车里,司机随后把车开走,把贾恭闻一个扔在那里。
我透过车窗,看见贾恭闻在雨中茫然地望着我们乘坐的出租车。我知道他的酒量,喝个六七两酒没问题,不会发生危险。他这种醉酒状态,哪个女人遇到他才危险。我所担心的是林哲,夜这么深了,雨还在下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会不会出危险?
唐雪说:“科长是替林哲担心了吧?”
我说:“是的,是担心!”
“你真应该送他,她喝了那么多酒。”
“那你怎么办?再说了,林哲那么急匆匆地钻进车,是想拒绝任何人送她。”
唐雪不吱声了。我们一路无话。不消十几分钟,车就停在一住宅小区门口。这个小区是这个城市的高档住宅区,居民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腰缠万贯的商人。我下了车,站在小区门口,一种自卑感萦绕于心。刚进城,赶上最后一批福利分房,却因为资历、年龄不够而错失良机。现在,只能住在单身公寓里,买不起房,只能两地分居。同样是活着,人和人的生存空间差距却是这么巨大。
这时,我后悔削尖脑袋挤进这个城市,不然,我会安安分分地当个好教师,会满足地活着。在那个小山村,因为有柳香的存在,我会更深刻地感受到活着的幸福。即使她沦落风尘,我没亲眼所见,幸福会如影随形地相伴我。唐雪下车后,见我站在那里似有所思,就说:“赶紧走吧,幸福,不是用房子大小可以衡量的。”
我不得不暗暗佩服唐雪洞察人心理的能力。但我不想说这个话题,没接她的话茬,陪她走到楼口。期间,她一直缄默无语。她上楼,我也紧跟在她的后面,我俩还是没说一句话。我觉得,现在我唯一的选择也是闭嘴,不说话才是最好的语言。她家是三楼,到了她家门边,她掏钥匙时,我说我回去了。她只说了一句谢谢,连头都没回。我瞥了一眼,她开锁的动作明显不够利落。
我转身下楼,马上打电话给林哲,林哲接了:“我已到家,谢谢你还知道没人送我。”随后,电话立刻挂了。
我攥着电话到了街上,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任细雨洒在我的脸上:林哲安全到家,我悬着的心落了地。同时,从两人的相互妒忌中,我能感觉到,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跟两个美女都应该有戏。我因此而充满期待!
我又想到贾恭闻,他掏出一千五百多元,回到家,我不知道他怎么报账,但我相信,贾恭闻和他的老婆,一定会有一次精彩对决。
今晚没有白过,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