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日星期五
这世界上荒谬的事情有很多,而明明知道它很不靠谱儿,却还是依旧有着一群庞大的坚定不移的“拥护者”的东西,只有一样,那便是“流言”了。♀它总是无孔不入,不论你躲到哪里,下一秒你都将有可能会被扒光光,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展露在那一双双拥有着各种情绪,却都如同刀子般锐利的眼睛前,供他们评头论足。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迎来了这个与往日一样平淡如常,却又不太一样的清晨。走出家门,高举双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深深地吸一口这属于早晨的味道,嗯!不错!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微凉的气息,瞬间让还有点睡意的我清醒了不少。啊!真好!还是老样子,幸好……幸好……这世界什么都变了,季节变了,花草变了,周遭的事物变了,人变了,连心也跟着变了,只有这时没变,这个时间没变,这个熟悉的早晨没变……谢谢……真的很感谢……至少,让我在最迷茫,最不知所措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早晨,仿若一回头,又能找到不久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疾苦,还在恨恨地痛斥爱情的纯真。
我吸了吸鼻子,不经意间,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东方,在一众高矮不一的楼房上空,太阳害羞地露出了半张脸,此时的它看起来是那么地宁静祥和,柔柔的橘光映红了整片单调得发蓝的天。
我眨了眨有点发酸的眼睛,目光却仍不放弃地朝着太阳的方向望去,在那边,有着许多栋漂亮的建筑物,包括我的学校,就在昨天,我顺利地登上了小学六年级,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可是直到现在,我仍没有开学的紧张感,内心反而隐隐地透着期待,是不是很奇怪?我感觉我快离神经病不远了。
唉!其实我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除了对朋友们很想念以外,周亦硕是最主要的那个。只是连我都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周亦硕嘛,难不成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导致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吧,不可否认,他在我心里的位置的确很特殊,但,总不至于左右我的心智吧?所以说,张舒静,勇敢地鼓起勇气去学校吧!对于他,你没什么好怕的,紧张是什么呀!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足了气,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地踏向了太阳的方向。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多虑了,就在我以为一踏入教室就会跟周亦硕打个头面照时,谁知,一抬眼才发现迎面而来的居然是在这个暑假见过一次面的蒋肖艺!!!喂喂!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地……额……“精彩”?!呜呜呜……银家还打算跟周亦硕来个“对视三百六十回合”地说,可是,为毛是这货冒出来?!
唉!算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我面前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再次将目光放回蒋肖艺身上。只见他正气愤地瞪着我,那张在我们班长得还算正常的脸一扫平时的温文尔雅,五官都夸张地皱在了一起,活像一个包子似的。
我被他的表情狠狠地下了一大跳,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大概可以猜到,我肯定是又干了什么坏事。我觑着他的脸色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事吗?”
“你猜!”他的面目又狰狞了许多,说完还使劲地在我眼前甩了甩他那不太白的爪子,好像怕我看不见似的。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在高举着一只手,往下看,手中正掂着一个稍微、有点“支离破碎”的不明物体。仔细一看,咦?这不是蒋肖艺的眼镜吗?原本那么漂亮的一副眼镜怎么会变成这样儿了?唉!真是暴殄天物啊!可惜了……可惜了……
“蒋少爷,对于你眼镜的‘死’,我感到万分的悲哀,明明前几天还好好地,怎么就……别太伤心哈,节哀顺变吧,毕竟镜碎不能复原,我在这儿予以这副眼镜最真挚的祈祷……”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惋惜地看着那副呈奇怪的扭曲狀的眼镜,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息地摇着头,准备像电视上老态龙钟的老头儿一般,慢慢地走开,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如果不作出点行动,还真当我傻呀!此时发生在我面前的状况不用说,肯定是蒋肖艺看到自己的眼镜坏了,又找不到谁干的,所以就想找一个替罪羊负全责,赔他一副眼镜。于是,这是,我正好来到教室,有什么都不知情,刚好是替罪羊的最佳人选,所以,他就找上了我,如果我此时不走,那更待何时呢?
我的举动好像使他更加恼火了,毫不留情地一下子把我放在他肩头上的手拍开:“喂!张舒静!你别给我装啊,我这把眼镜你敢说不是你弄坏的?”
我一听他这话,心中的怒火立马被他挑起来了。嘿!我就不信了,老娘打娘胎里出来还没见过诬陷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蒋肖艺!你别给我乱说啊!说我弄坏你眼镜?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嘿!你别不承认啊!你要证据是吧?你的语文书就是证据!那天你用语文书打梁孝璘,一生气,就拍到了我桌子上了,正好压倒我眼镜的!”
不是吧,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啊?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景,才发现距离上一次打梁孝璘已经隔了两个多月了,正好是上个学期,临近暑假的那段时间。
那天,我好像是真的把书打到蒋肖艺的书桌上没错,但是……额……让我再想想……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天我打到桌子上的声音好像和往常打桌子的声音不同,因为当时在跟梁孝璘斗嘴,所以没怎么注意,这么一想起来,那声音似乎真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难道,我真的是“凶手”?
我心虚地用手擦了擦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冷汗,盯了好久地面,我才有勇气看向蒋肖艺。
他此时正将双手环于胸前,稳操胜券地望着我,淡淡地从嘴里飘出一句让我打了个战栗的话:“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面对此情此景,看来如果这次我再不使出杀手锏那是过不了关了。
演技极好地我很快就进入了情绪,弯腰,捂肚,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动作一个比一个到位,再加上最后的惊世一喊,我所“饰演”的角色很快便活灵活现地跳出来了。
“哎哟!好痛啊!我的肚子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上个厕所,额……那个……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在说哈!”说完,只一阵风的功夫,教室里哪里还有我的影子啊?留下一室飞扬的尘土和蒋肖艺那张堪比臭水沟的脸。
哼哼!还是我聪明啊!我躲不起难道还逃不掉吗?想教训我?等你修炼成精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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