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2日星期日
我觉得我疯了,如果不是疯了,那就是濒临疯狂的边缘了。
新年终于在我的千呼万唤下来临了,我终于艰难地在本命年的诅咒中活了下来,熬过了痛苦的2011,在董卿与朱军一众主持人的倒计时下,欢喜地迎来了2012,我还听到在秒针指向那个“12”的数字时,我用丝毫不会被人察觉的声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没错,我盼这天已经盼了很久了,尽管我一直强调着“我不封建不迷信,崇尚科学”这事儿,但不可否认,我已经开始害怕本命年了,这一年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已经记不得我是第几次撑不下去,但“除夕”这夜,将会是我最后一次痛苦。在入睡前,我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居然在这2011的最后一晚又做了那个梦,那个人,又再一次进入到了我的梦里,那个拥有着健康的肤色的狂野的人。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个晚上了,好像是从一放假开始吧,我就一直会梦他,不不不!也许不是一放假,或许是更晚一些,因为我清晰地记得,刚放假有五个夜晚是那个我一直心心念到的男子,有着完美面容,白皙的肌肤的他陪伴我度过的,我记得很清楚,不会有错的,是五个晚上,因为关于他的事情,我从不会记错。♀记得那五个晚上,是在我本命年当中睡得最好,最熟的五个夜晚。五天,我做的梦一模一样,都是他向我求婚的景象,不过很遗憾,每次梦境都是到我准备说我愿意时就无情地戛然而止,但并不会因梦境的中断而因此中断的睡眠,然后我就会这么一直睡到大天亮。尽管我知道,像我这样年龄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想到距离我来说那么遥远的东西,这确实有点难以置信,但我的确是梦到了,而且那个场景还整整重复了五天。那真的是对于我来说是非常美好的画面,美好到我差点信以为真,每每醒来,我都以为我是在做梦,而现实就在那个婚礼的现场,但也就是精神错乱那么几分钟,很快我又捋清了头脑,回归了真正的现实,我多么庆幸我是如此理智的一个人,可以快速地把自己从毫不实际的幻想中给不留任何一丝情感地拉出来,但我又却是如此不幸的人,每每证明我曾在梦中获得过幸福的证据只是被泪水沾湿的枕头,那几天我才惊奇地发现,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要一梦到周亦硕就会哭,就算在梦中他只出现过几秒,甚至只是一个瞬间,第二天我总能在镜子上看到我那红肿的双眼。真的是很丑,我不止一次这么觉得。
但奇怪的是,自从过了那五天以后,我再也没在我的梦中见到过一次,他就连在梦中也不想见到我了,尽管我之前一直在心里咆哮着让他别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当这个愿望实现后,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巨大的失落,非常之巨大,我从没有像这样感觉过我是如此矛盾的人,我承认我很贪心,贪心到希望他每天都能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就算在现实中无法得到他的爱,能在梦中感受到他的一丝丝温暖我也知足了。噢!我真是一个矛盾、贪心、不懂得知足的人,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缺点。
后来,我每天都会梦到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我甚至还因此怀疑我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但对周亦硕的思念还是有增无减,这使我又不得不疑心自己是不是脚踏两条船,直到至今我都还没弄清楚我为何会如此反常地梦到他,而且一梦就是连着梦了这十几二十天,比梦周亦硕还梦得多,就像这个“除夕夜”,我又好不意外地与他在梦中相遇了,还是这个画面,一连十几天了,依旧还是这个画面,我都开始感到厌倦了。
李梓誊,又是李梓誊,古铜色的皮肤,嘴角扬起着自认为拽不拉几的笑容,那俩眼睛,如火般热情,甚至透着几分狮子的霸气。我承认我这人词穷,这也是为什么我语文一直很不好的原因,想了半天脑海里还是只有“狂野”二字,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词了。没错,他从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是狂野,很浓厚的男人的气息不用靠近他就能感受得到,简单点说就是男人味十足,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不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即使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要是不是周亦硕先入为主的话,他肯定是我心里面的第一位……吧?
其实,在熟睡时看见李梓誊这个诡异的现象我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梦境,说是梦吧,我觉得有点太牵强,说不是梦吧,我又感觉好像不太对,因为在一整晚这些个时间中,我看到的其实只有一个画面而已,一个李梓誊酷酷地微笑的画面,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什么了,甚至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情节也没有,就这样,我在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状态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整夜,而且还是在这个对于每个中国人来说都十分具有深刻的意义的“除夕”夜上,就这么整整看了他一整夜!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不过对于“一整夜”这个说法是有点夸张了点,我承认,因为,在后半夜,也就是差不多在凌晨四五点那样子,我被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突然放的鞭炮声给惊醒了,那鞭炮似乎很长的样子,响了很久,他就这么在宁静的午夜里,突然响起,毫无预兆,把我吓得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全没了,若不是因为这大冬天的深夜那么寒冷刺骨,就算我全身上下,月兑得只剩下内衣短裤,我肯定也会利索地爬起来,豪气万丈地大开窗户,朝那个大半夜自己睡不着还要祸害别人的王八蛋张嘴就骂,不把他祖宗都扯出来我誓不为人!可是再多幻想也无济于事,此时的我除了躲在被窝胡乱嘀咕一通解解气外,什么也不能做。
家里其他人好像也被这突如其来震天动地的响声给打扰了,二楼我弟和我爸妈的抱怨声相继地传入我的耳朵,尤其是我爸,他更是大声地吼出了一句“你女乃女乃的!”,传彻家里每个角落,然后又与同床的我妈小声地在被窝里絮叨了一番,渐渐再没了声响,夜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这在过年里本是不怎么奇怪的事,偶尔一阵震耳欲聋的怪响,不管是在寂寥无人的深夜里还是光芒万丈的白天,都是人之常情,这就是过年的氛围。可是,明明我深知这一点,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暴躁起来,烦闷感的突然袭来让我更进一步地想要抓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今晚做那个奇怪的梦的原因,总之后来我又慢慢地进入梦乡已经不知道是多少点的事了,后来,我没有做梦。
第二天,还未待我从床上完全爬起来,便接到了一个惊天噩耗,让我愣是在床上以奇葩的姿势坐了半天还没挣扎起来。
我妈她居然让我在接下来开学之前的假期陪她一起出去摆摊,帮她搭把手!?这绝对不可能!我立刻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这个提议,可是她连理都没理我就走了,我看着她肥大的背影只觉可恶,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在心里狠狠地把她吊起来打了不下千百遍,可是她的固执独裁蛮横**我当了她这么多年的女儿又不是不知道,反抗在她面前是最最没用的。
我突然没来由地很慌张,甚至惊恐,明知逃避不是办法,但我还是不愿再面对以那小小摊位为起点的周围大大的令人直觉得窒息的大大的环境。
我突然很想见黄梅,很想很想,然后我还真马上换鞋,穿上衣出去了,还好我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上一天,黄梅就要坐火车回老家过年了,我能不能见着还不一定呢!
这天,我在她家呆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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