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大喝传来,白衣少年双掌齐出迎向那股掌风,拼尽全身内力硬接下那一掌,只听得”砰”得一声大震,两股真气相撞,白衣少年拿桩不住,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脚下”蹬蹬蹬”一连后腿三步,狠狠撞翻一个卖布的货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正是江涵初!
江涵雁早在江涵初冲过来时已将青衣红袖姐妹二人带过一边,又将还坐在地上起不来的江涵飞给抱到了一旁。他们接到青衣的信号就赶了过来,想不到这里竟然动上手了,要是再晚来一步,只怕这三位姑娘就……
“江四哥,你怎么样了?”东方明月来不及阻挡,见江涵初负伤,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转脸向一边的东方烈日大声责怪道:“哥,你做什么打江四哥!”
江涵飞看到江涵初受伤吐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抱着江涵初掉眼泪,听到东方明月的话,立时狠狠盯住她,冷冷问道:“他是你哥哥?”
东方明月看她眼神中一片仇视,心中以为是怨她哥哥伤了江涵初,急忙道:“是,但是我哥哥不知道……”
江涵飞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大声吼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坏人!他要杀我!在江陵就是他把我劫走的!他刚才还要杀我和青衣姐姐红袖妹妹,现在又打伤我四哥!”
东方明月听她话声中一片怨毒,满满的恨意让她在初夏天气也感觉到一阵冰寒,颤声道:“五少,我不知道,我……”
“东方姑娘,别说了,姑娘相救之恩,在下铭感五内,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姑娘还是自便吧。”江涵初咳几声,吐出胸中一口闷气,稍稍平复一下翻涌的气血,再次婉拒她一片痴心,推开东方明月的扶持,在江涵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又拉起了江涵飞,道:“飞儿,咱们回去吧,大哥二哥还在客栈等着呢。”
江涵飞泪眼朦胧,委委屈屈望着他,颇不甘心的望望东方烈日,撇撇嘴拉着江涵初的手,愤愤道:“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江涵初强笑道:“放心吧,我还要好好保护你呢,再不会教任何人欺负你了。”
江涵雁恨恨瞪东方烈日一眼,再瞥东方明月一眼,眼神中充满厌恶,原先因为江涵飞的缘故,他本就不喜欢东方明月,东方明月痴缠江涵初,一片痴心在他眼中反倒成了不屑,此刻她哥哥先杀江涵飞再杀青衣红袖,虽未真出人命,却连累的江涵初受了重伤,江涵雁怎能不恨!只是东方明月毕竟曾冒死救过江涵初,这点恩情他不能不承,此刻他能勉强忍住不将拳头抡到东方烈日脸上已经不知道多努力克制了!
江涵雁将江涵飞背在背上,一手扶着江涵初,一行人再也不看东方兄妹一眼,径自离去。
“四哥,原来都是你害了我!”江涵飞愤愤道,”那个什么东方明月的哥哥是为了他妹妹杀我的!”
“此话怎讲?”江涵雁不解道,”他要是杀了你我非杀了他妹妹来抵命不可!”
“好像是那个东方明月喜欢四哥,所以他要杀了我。”江涵飞撇撇嘴,愤然道:“哪有这样的人?讲不讲道理啊!他妹妹喜欢我哥哥,就要把我杀了,这叫什么事啊!”
红袖接道:“就是!杀了人家妹妹,还想要人家哥哥娶她妹子么!”
江涵雁与江涵初面面相觑,各自心中一阵发寒!江涵初心中更是一阵后怕,亏得当日厉翩然出手相救,否则飞儿怕是真死定了!想到厉翩然,江涵初心中又是一凛,看他二人在厉家院中的情景,二人之间必然有什么不寻常,难道刚才那将飞儿劫走之人便是厉翩然么?
“飞儿,你的衣衫怎么是湿的?莫不是下河模鱼去了?”江涵雁自幼与江涵飞吵吵闹闹长大,此刻见她狼狈不堪,虽关心却也忍不住调侃。
“洛神邀我喝茶下棋去了。”江涵飞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江涵雁,你不损我能死啊!”
“就你?喝茶?蜂蜜水吧?还下棋呢!你知道车马炮摆哪儿么你?”江涵雁嗤笑,却也知道她确实下过河了,皱眉道:“好好的下河做什么?刚刚你不还累得跟狗一样直喘气,爬都爬不起来么?”
“江涵雁你是皮痒了吧!你舌头上抹砒霜了是吧!做人要厚道,说话要留口德,当心以后死了下拔舌地狱!”江涵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却还是不依不饶与他斗嘴。
“彼此彼此,你以后也别想上天堂!”
“江涵雁你以后生儿子没**!”江涵飞怒道,狠狠擂了他一拳,道:“要是在十年前,我保证在你背上撒一泡童子尿!”
青衣红袖闻言俏脸一红,相互对视一眼,不自觉低下头去,暗暗拿眼神瞪江涵飞,心中都觉得怎么一个女孩儿竟说出这样口没遮拦的话来。
“你在我背上撒的尿还少啊?”江涵雁又开始算老账,将多少年前的旧事翻出来絮叨:“谁小时候哭着闹着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接连七夜尿床,赶都赶不走?”
江涵飞面上一红,这些事以她的厚脸皮被江涵雁说说也没啥,但是有青衣红袖这两个姑娘在那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江涵飞拿手去捂他的嘴,羞恼道:“胡说!闭嘴!”谁知江涵雁竟在她手掌上重重咬了一口,疼得她吱哇乱叫,连声道:“江涵雁你是狗啊!竟然咬人!”
青衣红袖看他兄妹二人其乐融融,心中不由得对东方明月泛起了一丝同情,她哥哥差点害死江涵飞,别说江涵初这个亲哥哥了,就是江涵雁这个堂哥,要不是冲着她曾经舍命相救江涵初,估计早就狠狠收拾她一番来报复东方烈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