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和林莎来到了村卫生所,只见卫生所也没有几个病人,医生是按时把要吃药的送到病人手中,病情轻微的就到卫生所自己拿药、打针。在村的医生不忙的时候,苏轼上去问道:“医生,村有多少家是有艾滋病的啊?没有艾滋病的有多少家?”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随便就告诉你了!要想知道,自己去走访,你们不是来了吗?你们就深入调查研究一下,好掌握第一手资料。”医生没有好气地说道。
苏轼被顶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出了村卫生所。
“那怎办啊?”林莎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等我能够梦回我们的世界,就能找到知道艾滋病的药了。”苏轼说道。
“苏轼,做人要厚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害得我整天在这里提醒吊胆陪你,都吓死我好多细胞,到最后你药也没能拿回来,最后拍拍走人,多丢人啊!再说了你要梦回你的世界,谁知道你的世界在那?这不明显是坑蒙拐骗吗?”林莎说道。
“林莎,你不要跑题,我说到做到,你只要让我做梦,我保证!”苏轼说道。
“等等,谁说不让你做梦了,只要你能做梦,你让我做啥我都愿意!你能做梦了,我就可以很快离开了!你的大脑在你身上,不在我身上,我也没有那个本事不让你做梦,咱们得责任分清。”林莎说道。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村里的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听到路边一个小孩的哭声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两人就向这声音走过来,这家房子还是修的不错,两层小洋楼,有院墙、有大门楼。只是院子里破败景象远远都能看到,大铁门的油漆已经月兑落,但是却没有重新油漆一边,本来院子应该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院子里落了一层树叶也没有人打扫,本来应该是鸡鸭成群、鸡飞狗跳的,现在却看不到一只鸡鸭狗,只有偶尔树上的鸟儿的叫声才有点生气。苏轼和林莎两个人来到小孩子哭声的房间才发现,一个中年人已经在床上断气了,虽然房间放有许多政府分发的药物,但这些药物终究不能挽回这个中年人的生命。看到这一幕林莎也不觉得害怕了,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
苏轼看到这里也感到很无助啊,这大人死了小孩怎麽办?苏轼看看这个已经枯瘦没有人形的中年男子,看看这个七、八岁的小孩,苏轼拉着这个小孩的手,替小孩擦干也眼泪,然后手牵着这个小孩走出了这个以后再也没有人气的院落,苏轼望望天,太阳像是走不动的老头在云中漫步,苏轼的心情已经灰到不能再灰,两个人把这个小孩又带回到卫生所,苏轼对医生说道:
“他父亲刚刚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们就把他带到了卫生所,医生交给你吧这个小孩。”
“你们应该好事情做到底,把这个小孩带在你们身边,这个小孩没有艾滋病。”医生说道。
苏轼看看林莎有看看医生又看看小孩,想寻找答案,没有人给他答案,只有医生给他的难题。这医生也够难缠的啊,一下子就把难题给了苏轼。
苏轼说道:“难道政府不管吗?”
“政府当然管,但是有人领养这些没有艾滋病的小孩才是最好的结局。”医生说道。
“那有艾滋病的小孩呢?”苏轼问道。
“政府都是集中起来专门治疗。”医生回答道。
“这谁摊上都是沉重的话题。”苏轼回答道。
“苏轼,你别磨蹭了,那这个小孩,就算我们领养了,跟我们走。”林莎大度地说道,因为林莎看到了苏轼的为难境地,也知道苏轼故意左顾而言他,在等自己开口。
医生赶紧露出笑脸说道:“看来还是女孩子当家作主!伟大领袖**没有说错,妇女能顶半边天!从今往后,这小子就有好的前途了,我不陪你们了了,我要通知村政府来人查验。”
不一会村委就有人坐收敛车过来,去刚刚死去的一户人家验尸、收尸去火葬场火化。等车在开出来的时候车子喇叭里竟然放出致哀的乐曲来。这致哀的乐曲把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中,这样的哀伤的曲子一天都会有好几遍在村子里响起。这对还生活在村子里的身患艾滋病的病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儿子,听着,从近往后我就是你爸爸,你的名字就叫小小莎苏,要记住你死去的爹娘,要记住你的故乡!记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方。”苏轼说道。
这小孩虽然眼角还含着泪水但还是坚决地点点头。小孩也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麽,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可挽回地被可怕的艾滋病给改变了,在这惊慌失措茫然无措懵懵懂懂的时候,自己总算有人搭救自己,使自己没有陷入流落街头的凄凉境地,对新爸爸的话当然是必须而且全部听进去。一行三人来到昨天住的地方,房间里吃住休息的地方都有,林莎就问道:“小小莎苏,你晚上想吃啥呢?”
“我喜欢吃面条。”小小莎苏小声说道。
“姑姑,最会做的就是面条,保证让你胃口大开,小葱面条。起锅以后在加点辣椒,那才叫爽!”林莎说道。
“面条?好!我喜欢!”苏轼开心地说道。
“苏轼,你吃了我做的面条,你今晚一定要保证做梦,要做梦!去你的世界把好药偷回来!这叫梦回大唐!”林莎说道。林莎说完,挽起袖子把汽化器气灶打开,把铁锅用水清洗一遍,烧伤开水,把碗筷,瓢铲都放在锅里的热水煮,要消毒啊,谁知道这里住过怎样的人,安全第一。然后把碗筷瓢铲都再清洗一遍,然后把铁锅装上水,就开始煮开水下面条。
“苏轼,你为啥把小孩改名叫小小沙苏为啥不叫小小沙锅?”林莎问道,
“这都不明白,莎是你的名字,苏我的姓证明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人的,懂了吗?以后这个孩子就跟着你成长直到长大。”苏轼说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没有,我问下你,那你赶啥去呢?你如果今晚能做梦回到你的世界,没有问题小小莎苏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把他抚养成人。也不再嫁!”林莎说道。
“错,你都还没有出嫁,何来也不再嫁?好像你都嫁给我一次了,你还没有嫁给我好不好,所以以后带小小莎苏出嫁!”苏轼说道。
“苏轼,今晚你和小小莎苏睡一床,我一个人睡一个床,希望你今天晚上做个好梦。”林莎说道。
“没有问题啊!这很好!林莎,你晚上不准往我这个床上跑,千万不要跑过来,要是跑过来影响了我做梦,那你就不要再怪我没有做梦!”苏轼说道。
“苏轼,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我胆子已经很大了,我不会害怕的,何况今晚睡觉我不拉灯,把灯亮着睡!”林莎说道。
三个人吃罢饭,收拾好碗筷,三个人个人在指定的床上睡觉,因为是开着灯睡觉,这让人无法入眠啊,灯光刺眼睛。苏轼、林莎都是闭着眼睛却没有一点睡意,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林莎,你不拉灯,我无法入睡,我无法入睡就无法做梦,无法做梦就无法回到我的世界!”苏轼说道。
林莎没有办法只好起来把灯拉灭掉。灯一灭房间就又阴气沉沉,灯一拉灭林莎就更加睡不着,心里还是担惊受怕。一会外面猫叫、一会有狗哀鸣、一会有人夜里毛骨悚然地笑声,刺激着林莎的神经。林莎、苏轼刚一深睡,昨晚的情况又重现,又感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好像又在跟人打架,只觉得房间人声鼎沸,阵阵响,在外面听到就觉得里面很多人似的,在里面却一个人都看不到。苏轼刚做梦梦到自己要起飞,总感觉有人使劲抓住自己的双腿,使自己无法腾空。苏轼怎样摆月兑都摆月兑不了,重重地跌在地上。等醒来的时候又是鸡叫了天亮了。又是闹了一夜的鬼。
“苏轼,昨晚怎样?做梦没有?”林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苏轼。
“不好意识,我昨晚简直斗争了一夜都没有挣月兑,不知道谁抱住了我的双腿,等我早上醒来,我发现小小莎苏抱住我的双腿睡得正香,简直把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对不起你了。”苏轼说道。
“苏大人,我们今天返城吧,不要在这里闹鬼了,在这个地方你是做不了梦也回不到大唐大宋大元大明大清大民的!”林莎说道,然后把自己收拾一番,对小小莎苏喊道:
“小小莎苏,letsgo!letsgo!letsgo!再说了,面对这世纪顽症,你也是无能为力!你也尽力了!你也努力了!你也快疯了!我也快疯了!我们不能一起疯了!”,林莎说完拉着小小莎苏向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