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迟了35分钟啊!
往事已去,父亲不必过责。拓跋飞龙慰藉道。
缓缓的撑开了双眼,白发老者苦笑的摇了摇头,探出的枯瘦手掌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拓跋飞龙的双肩,暗淡无光的虎目中精芒一闪,肃穆道:孩儿,原谅叔父可好?
闻言,拓跋飞龙心中一震,脸色微微一变,隐藏眸底的凌厉杀气也随着瞳孔的放大而泄露了出来,但仍旧心存侥幸的道:父亲,孩儿不知父亲此话为何意?
缓缓的抽回了双手,白发老者有些伤感道:当年你重伤而归,半年未出房门,继而性情大变,为父当你是因仁儿、宏儿之死以及少帝失散而心魔所致,没想到你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
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拓跋飞龙,白发老者轻叹了口气:仁儿,当年你出卖了你的兄长你的好兄弟就是为了报复叔父么?
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狰狞,拓跋飞龙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暴怒的瞳孔中压抑着怒火,冷笑道:哈哈哈,叔父当年大义灭亲挽救了拓跋家上下万余老小,侄儿怎敢怪罪于你!只是侄儿不明白,不明白啊!为何昔日的叔父会狠心屠杀了我一家七百男女老幼!是为了成就叔父那忠心耿耿的高尚德操么?
拓跋飞龙说道最后竟是大声的咆哮了起来,数年的积怨已经牢牢占据了他的心神,身上的森寒杀意已是愈发强烈。
杀了叔父,你可否放过拓跋家?白发老者对视上了拓跋飞龙那双喷火的眼睛,声音沙哑的道。
当初叔父杀我全家之时可曾想过放过谁?拓跋飞龙反唇相讥道。
拓跋仁,你的死期到了!
紧关房门终是被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一个中年将官的带领下冲进了房内。
拓跋飞虎就凭你!
“拓跋飞龙”身体突然暴涨了一分,身形闪动间已然飞至了中年将官的身前,急探而出的手掌突然弯如鹰爪刁钻狠毒的扫向了中年将官的脖子。
飞虎小心!白发老者急声喝道!
中年将官脚步一退闪过“拓跋飞龙”的阴狠一击,手中的钢刀一抖带着尖锐的破风声迅猛的斩向了贴身离去的“拓跋飞龙”。
哼!
“拓跋飞龙”心中冷哼了一声,在钢刀呼啸至背的瞬间,翻身屈指一弹,中年将官先发而至的钢刀竟是被拓跋飞龙的弹指之力给震的刀身一晃,接着刀身上的一股强横的劲力直接把中年军官震退了几步,月兑手的的钢刀倒插于地面,光滑的刀身顷刻裂缝横生。
嘭!
一排房门被一阵气浪掀飞在外而堵在门口的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直接被拓跋飞龙一掌震飞出了房外的庭院中,一命呜呼了。
拓跋仁,休要放肆!
就在拓跋飞龙爆射出房外,闪掠至半空之时,屋顶上一道人影缓缓的腾空而起,人影方位的爆出的能量波动直接让身在半空中的拓跋飞龙一阵胆寒,当下不得不倒飞回了地面。
拓跋飞龙刚一落地,庭院四面八方即刻涌出了数千铁甲卫士把庭院里外围了三层,铁甲卫士高举的熊熊火把把庭院的照的亮如白昼,数之不尽的锃着森寒光泽的箭羽齐齐瞄准了场中的拓跋飞龙。
屋顶的人影也随之缓缓的飘落在地,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手中折扇轻摇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谷主好身手啊!不,应该是李将军,曾经风云一时的帝都外城守备军都统大人!“拓跋飞龙”身子一阵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笑声充满了嘲谑。
还不摘下你的面具吗?中年文士一声冷喝,手中折扇一张,一道威猛气劲瞬间朝着拓跋飞龙爆射而去,拓跋飞龙还未来得及躲避,事实上也根本无法躲闪,中年文士的实力不是拓跋飞龙能望其项背的,所谓的躲避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爆射而至的劲气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拓跋飞龙微微发颤的脸皮上。
只闻嘶!的一声,拓跋飞龙的脸皮被劲气掀开,飞到了半空。
一张粗犷的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印从眉尖横跨到了唇边,脸上因刀伤而卷起了一层让人毛发倒竖的肉疙瘩,这张脸无须修饰便极具狰狞,不亚于地狱索命恶煞。
这张脸与十年前战死沙场的拓跋仁一模一样,拓跋飞龙的堂弟、曹宏的结义兄弟、已故狮鹫阁大长老拓跋涛的儿子,拓跋仁。
仁儿,一切因果报应就由叔父一人承担,你放下吧!房间内一位白发老者在中年将官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脸上是愈发憔悴,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了几分。
哈哈哈,放下!我一家七百冤魂死于你这老贼手上,你叫我放下!我屠尽你全家,我叫你放下,你放得下吗?老贼,我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便是要毁了拓跋家!拓跋仁睚呲欲裂的怒吼道,束起的发髻被体内暴涌出的斗气撑散,四散狂舞了起来,煞是张狂。
老将军,此子执迷不悟,非杀不可!白发老者身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脸上挂着一幅铁面的铁面人扯着公鸭般的嗓音淡漠的道。
哼!杀我拓跋仁!就凭你们还不够格!拓跋仁目光森然一一扫过场中众人,狂妄的叫嚣道。
噗!
拓跋仁叫嚣声还未完全落入众耳,黑袍铁面人手掌急探而出,五指张合间拓跋仁四周的空气便骤然加快,众人隐约只闻一声虎啸,拓跋仁便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被强劲的气流掀翻了在地。
三重天人境巅峰的神道力量不是拓跋仁所能抗衡的,若不是黑袍铁面人手下留情,恐怕拓跋仁会被气流撕的粉碎!
鬼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今晚我若是死在此处,狮鹫阁属于我的灵魂印记便会消散,到时狮鹫阁便得知你们这些乱成贼子的谋反之事,那时皇室大军一到,你们就给我陪葬吧!哈哈哈拓跋仁摇晃的站了起来,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