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融又道:“这种灵药只怕不象三千桃色那般为众人所熟知,所以,要找到它可能不象找到三千桃色那么容易。”
蓝嫣点了点头。
元融道:“为了确保安全,你还是等寻到阴阳莲花心,然后再炼化那三级初等兽元丹吧。”
这两个在此谈论那枚作为赌战之资的三级初等兽元丹,完全一副此物已是囊中之物的样子,不知道许天云若是知道此事会是如何感想?
他自是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蓝嫣,此时正忙着巴结翔玉公主呢。他自打十二岁就跟随父亲东征西讨,两年前父亲被调回京城,而他则被父亲继续留在军中,独自带了两年兵,父亲看他对兵法已经颇为纯熟,这才准他回京。
昔日他离开京都时虽也见过翔玉公主,可那时公主年幼,并未到婚嫁年龄;现在却是不同,已经是窈窕的少女,而且婚龄已近,皇帝说不定会在近两年就给翔玉公主指婚。
听说他的庶出弟弟许乐这一年多来拼命地巴结翔玉公主,而且在武道修炼上也很是上心,明显另有他图。他是嫡长子,岂能让许乐这个庶出的次子占了风头去?成为皇家驸马,只能是他,而不可能是那个许乐。
李翔玉若不是希望许天云大败蓝嫣,早就象哄苍蝇一样把这个许天云哄走了,此时却是对他的讨好不闻不问,来到东宫学府。听说皇兄突破,她自然是要来庆贺一下。
看到李翔玉身后向膏药一样贴着跟来的许天云,李云麒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露出一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参见太子殿下。”许天云恭敬行礼。
李云麒点了点头,道:“许大公子不必多礼。听说你与蓝五小姐赌战?”
许天云道:“是啊。我听说她胆敢冒犯公主,不愤之下冒然约战,希望太子殿下勿要怪罪。”
李云麒笑道:“这不过是件在武者间经常发生的小事,别说是蓝五小姐了,就连父皇也不时地接到玄武大陆上的顶级强者约战呢,你何罪之有?相反,你们这般约战她,她才能更努力地修炼武道,对她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许天云听得都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了。以前,他不在京都,只是听说这位太子性格温良大度,与他相处如沐春风,见过一次就忍不住想见第二次,今日一见,他亲身所感,才知传言诚不虚也。
李翔玉笑道:“皇兄,听说你又突破了,恭喜恭喜。”说着还俏皮地福了一福。
李云麒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呵呵笑道:“不过是突破进入罡元境而已,这等品阶,只能算武道入门,有什么好恭喜的?他日我若是进入先天气境,你再来恭喜,那我才高兴呢。”
许天云在旁边听得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种羞愧之感。论年纪,李云麒比他还要小着两岁,可是修为上却已经高过了他好几个境界,却还谦逊地说罡元境只是武道入门,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李林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太子和许天云,发现许天云脸露愧疚之色,心中不由得便服:“唉,太子殿下就是了不得,几句话就对许天云产生了一种极强的督促作用。若是这样一番话再传出去,只怕日后所有的京都士子都要拼尽全力修炼武道了。”
李林也在前不久突破入了真气境。他虽然没能得到三千桃色,但用那条赤云蛇跟太子换了数枚可促进晋级和排除杂质的丹药,倒也不亏。估计接下来的两年都会是他实力迅速提升的时期。
李翔玉不无羡慕嫉妒恨地道:“皇兄,你晋级总是这么快。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和你都有相同量的丹药,按受父皇的指点也是相同的,怎么我就照着你差这么多呢?”
若是她也能晋级这么快,肯定就把那个蓝嫣远远地落下,到那时,颜若海的眼里还会只有那个蓝嫣么?
李云麒呵呵一笑,心里明镜似的。李翔玉是不知道他身上的秘密,不然说不定还会嫌他晋级得太慢呢。没办法,这是父皇的意思,身为太子,虽要比别人强些,可若是强得太过扎眼的话,就会引来那些觊觎皇位之人的激烈动作,对他个人的安全异常不利。
李云麒劝道:“你呀,只要自己尽最大努力就好了,何必看着别人晋级快慢呢?”他这个妹子啊,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争强好胜了。
李翔玉哼道:“要是你那个蓝五小姐晋级也象我这么慢,你还会那么关注她么?你呀,就别再安慰我了。”
李云麒怔了一下,这丫头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提起蓝嫣做什么?再说,他有关注蓝嫣么?他不就是派人注意一下她和她周围人的行为动向么?
那是因为这女人从听雨园回来之后变化太大,他好奇而已,好奇这女人是真的弃恶从善,还是只是表面变了,内里还是那个恶毒不容人的蓝嫣?这与蓝嫣的晋级快慢可没什么干系。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蓝语柔在蓝嫣荷包内缝入蓝雪草香料的事。她那样做的目的分明是想置蓝嫣于死地。
而蓝语柔为什么会这么做,李云麒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蓝嫣曾说过,他是个蓝颜祸水,自蓝雪草事件之后,他才有些领悟这蓝颜祸水的意思。
蓝语柔已经被下了大狱,因为威胁到太子的安危,她这辈子能重见天日的机率着实低微。可是通过这件事,李云麒不由自主地就关注起蓝府诸人的动向。
他注意的可不仅仅是蓝嫣。
蓝语柔最初想要谋害的人虽然不是他,但他却无法忘记那日蓝嫣拼尽全力救他的景,尤其是他骑在马上回头时看到蓝嫣为救小黑不惜下马直面众多凶兽围攻的情夕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他的脑海中总是不时地就窜出这个画面。或当时,那个女孩子的面容虽然还很稚女敕,可是脸上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坚定,在面情景言对那样强大的对手时,一双漆黑的眸子中丝毫不见惊慌与俱色,反倒似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