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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就候在门外的桐儿早迈步进来,“嬷嬷可有吩咐?”
“请粗使嬷嬷们请进来罢
“是桐儿恭身退出去话去了。
凤哥儿要再不懂就是个棒捶了,“嬷嬷可是以院里伺候的人为例来教凤儿么?”
嬷嬷赞许点头,“姑娘说对了,且留心看着便成
“是凤哥儿赶紧点了点头,这种实战,的确比理论更适合她。
不多会儿,屋内相继进来四名穿粗布衫子的中年仆妇,多在四十岁上下。进来之后齐齐行礼,“奴婢见过南嬷嬷,见过凤哥儿
嬷嬷看了眼凤哥儿,方笑着点头,“众位嬷嬷快请起,自我前两日搬进这清风阁,尚未与嬷嬷们正式打过照面,今儿姑娘得了闲,便索性请了嫂子们一并过来,咱们也亲近亲近不是
听得南嬷嬷这么一说,四个粗使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有些面面相觑,纷纷琢磨这两日自己可是有哪里行错了事儿,南嬷嬷要借了凤姐儿的名头来辖制自己,最后,还是站在右手边的婆子大着胆子上前回话,“南嬷嬷客气,能被分到清风阁伺您老人家,是奴婢们的福气,嬷嬷但凡有何差遣,紧着吩咐便是,奴婢们必定把它办得妥妥当当的
南嬷嬷听完便笑,“嬷嬷们这般谨慎,可见费夫人治下颇严,老身见了真是欢喜得紧。今儿实是无甚要紧的事儿请嫂子们办,左不过是我想认认人罢了
众人听得这话,明显的松了口气,依旧是那婆子先开了口,“南嬷嬷教咱们凤哥儿,我们这些底下人惟恐扰了清静,原是我们的不是。奴婢刘氏,夫家姓张,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儿,男人是外头采买上的,嬷嬷唤奴婢张路家的便可
这张路家的很是知情识趣儿,琢磨着这南嬷嬷确实没有拿他们做筏子的意思,很是乖觉的说着自家情况。其他人见如此,便挨个儿报起家门来。
“奴婢刘氏,夫家姓王,原是老夫人庄子上的,嬷嬷可唤奴婢作王大柱家的
……
听得她们说完,嬷嬷又问了几个问题,大多是“有子女几人啊?”“在哪当值?”“可曾婚配?”之后便让他们下去了。又唤了桐儿,把粗使丫头带进来。
“奴婢见过嬷嬷,见过姑娘
这次则是由桐儿代劳,“前两日嬷嬷不得闲,不曾叫你们来,今儿有了空,大家就自挨个儿说说说完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停左手边年长些的丫头身上,“就从你开始吧
“奴婢张采莲,今年11岁,去年进的府,爹娘都在外头庄子上
……
除了两个大丫头和最初的四位粗使嬷嬷,一应问话全是由桐儿代劳,南嬷嬷只偶有问话,大多只是笑着看看。凤哥儿身上有任务,更是留心观察每个人的服饰头面妆容以及问答时的语态不同,轻易不开口问上一问。
待院子里的人全部都轮了一遍,嬷嬷便让人都散了,桐儿也只在外间候着。
“察之一字,不外是琢磨而已嬷嬷将茶杯搁下,缓缓说来,“而要做到,第一步便是阅
“阅人之术若用得好,便能通过一个人的神情,动作,言谈及衣着打扮判定此人的品行能力,更有甚者,能探得此人内心极隐秘之事。请姑娘说说,这些个人如何?”
凤哥儿略沉思一会儿,“头先四个嬷嬷里,张路家的与秦三家的丈夫同在采买当差,但两人表现截然相反。张路家的甚为乖觉讨巧,秦三家的则并不出头争风,凤儿联系两人子女情况,张路家的有两女一子,幼子尚小,长女却嫁了外头庄了上的管事,如今次女待嫁,少不得要打点讨好主子们一二。秦三家的却有两子一女,长子年已十八却尚未说定亲事,我瞧着神情似乎并不着急,估模着是另有打算
端起茶杯,一边慢慢拨着茶叶,一边斟酌,“凤儿若说得不对,还望嬷嬷指点。那王大柱家的和李长生家的并不多话,但这两人神情并不甚拘谨,衣着打扮也没另两位精细,想来并不十分得势,心中怀有愤懑吧
“四个粗使丫头,表现一般并无甚出彩之处。小丫头中惟有彩儿机灵些,其它可能是因着年纪小,有些怕嬷嬷不敢说话罢了。二等丫头和大丫头都是婶娘那里拔过来的,凤儿早有了先入为主之见,可否先不说?”
南嬷嬷点点头,“姑娘看得用心,这阅字上倒是有几分眼力,嬷嬷只提几点姑娘看漏的地方,姑娘看老身说得可对
“嬷嬷请说
“张路家的与秦三家的婆子,姑娘前段倒是说对了,张家次女到了放出去的年纪,自然是要借机讨好主子以谋个好前程,却也是为了自家小子铺路。不知道姑娘可曾留意这秦三家的与张路家的笑起来有何区别?”
笑起来还有区别?坑爹了.“凤儿倒未曾留意
“张路家的笑稍嫌谄媚,这秦三家的却十分坦然平静,未见丝毫讨好之色。你可见过哪家的仆妇如此淡定,主子在前却不巴结计好的?必是心里另有打算,大户人家,每隔上些年头都会放出去一批家生子,嬷嬷私下揣测,你们府中可是今年这两年便要放人了?”
凤哥儿大惊,这一笑就看出这么多问题,刚刚还略有些得意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千丈悬崖,这太坑爹了有木有!
凤哥儿神色一变,可是南嬷嬷却没打算住口,“这粗使丫头倒是没甚可说的,小丫头们的表现却有些耐人寻味。彩儿机灵是显见的,云儿却也是个不安分的,嘴上虽未多话,一双眼却太过活泛,这屋里的东西怕是一样都未曾漏下全记在心里了。玲儿表现得中规中矩,也不多打量,我瞧着除了进门之时看了我们一眼,竟是连眼波都未动过,说话也是落落大方,这般沉得住气,真看不出只得九岁,这人若不是老实本分,便是心机深沉。相较之下这彩儿和暇儿虽表现抢眼些,却是最不足为惧的。两人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了
……
捶地,穿越大神,我宅斗指数为负,申请调离岗位……
南嬷嬷才不会管凤哥儿心底如何嚎叫,径自开始调整课程,“姑娘此段时间上午练习礼仪一个时辰,其它时候随老身练习阅人之术,待练得七八分火候,再习其它
于是凤哥儿开始了她苦逼的阅人生涯。
比如,第一阅,笑。
“姑娘可知,会说话的可不仅是嘴?”凤哥儿下意识就在心里接了句,尸体也是会说话的。瞬间感觉灵异了有木有,宋兹大人,对不起了!
“有句话说,心思都写在脸上,这话不错的。就算掩饰得再好,只要留心观察,人的脸上都会有情绪表露的痕迹,比如眼睛,我们通过它了解观察,同样也能透过它,看到人内心的想法。脸上的表情,出现得最多的,便是笑了。羞涩的笑含蓄的笑调皮的笑,若是读懂了,可以更容易去了解一个人
于是,凤哥儿开始在王府里溜跶,嬷嬷布置的任务,让姐瞧瞧你怎么笑的?
看完一圈,回屋总结。
第二阅,走姿。
“此时无声胜有声嬷嬷你这话好熟悉,我在哪听过?
“走动的速度,幅度,脚尖的指向,周边环境的偏好,最能看出一个人心情。走动时上身趋前,性格稍显拘谨,谦虚重情;若是走动起来向后踢高,则表此人冲动急,若双手叉腰则是性格急躁,若走得抬头挺胸,步子较大,则说明此人甚为惟我,若身子左右摆动,必是爱出风头虚荣之人嬷嬷,我要怎么走?我想袅袅娜娜的,我想谦虚重情的,我还想……
嬷嬷你说我先迈哪只脚好?
于是,凤哥儿再次开始王府一日溜,任务,让姐瞧瞧你怎么走的?
看完一圈,回屋总结。
第三阅,妆容。
“老话说,人靠衣装嬷嬷我终于知道下句怎么接了,佛靠金装!
“是人皆有喜恶,所有穿着打扮大多依自己身喜好而行,是以能让我们一眼明了此人的喜恶,个性,修养,也可让我们随时掩饰,表达自己的情绪。若平时便是朴实素雅着装者,大多待人以诚,内心卑弱,此种人只能顺其意而不可逆其言。若常年只着一作一种装扮,便是爱憎分明行事果敢高傲之辈,自以为是之人。所喜颜色不同,人之个性亦是千差万别,喜白色则易一意孤行,冷静现实,为达目的,百折不挠;喜黑色则坚毅固执,不善辞令,好面子。喜浅色者个性光明爽朗,喜欢深色者个性深沉。喜红色者……吧啦吧啦”
嬷嬷,我穿啥好?不穿不行的吧!要不,咱每种颜色都穿一件吧!
于是,咱们“凤哥儿”每日一溜开始,任务,让我看看你穿的啥?
府里的下人们最近几个月很是苦恼,不为别的,咱们“凤哥儿”几月如一日在府里进行“每日一溜”。最开始只溜不说话,就是猛盯着人脸瞧,过了一阵不瞧脸了,直接上下打量个遍,等他们刚适应这个,又换了!这回又盯上衣服了,还一边看一边跟身边平儿说,“这位李嬷嬷与上房那位王嬷嬷衣裳颜色一样,果然是一样啊~”李嬷嬷脸都绿了,谁不知道上房的王嬷嬷最是个刻薄人的性子。
……府里开始窃窃私语,“唉玛,凤哥儿眼神越来越瘆人了!”
“昨天凤哥儿问我,我家二丫头找好婆家没有,说我家二丫头不善言辞,顶好是找个机灵圆滑的小子才好,你说是不是谁在夫人面前说了什么?”
“凤哥儿昨儿也跟我说……”
吧啦吧啦……
鉴于凤哥儿越来越犀利的眼神和一开口就命中目标的嘴,下人们开始默契的回避这位新晋的小煞神,就是一不小心对头撞到,也要低头恭敬并客气行礼,决不多说一个字,以免招来一句命中要害的话,内伤到死有木有。
于是,咱们的“凤哥儿”凤哥儿,在听到平儿从满府下人那里打听到的各种版本的话之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蛋蛋的忧伤了。
凤哥儿从来都没有怀疑南嬷嬷的教学,可是现在哪里不对有木有?
南嬷嬷肯定早就听到了府里下人们的流言,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做教学调整呢?凤哥儿觉得有点蛋疼了。可是没疼多久,南嬷嬷进行了第二阶段的阅人教学课程,凤哥儿忽然有种躺枪的感觉了。
因为把阖府作为阅人学习对象,所以凤哥儿在第一阶段,不说得罪了多少人,至少,大部分人心底是很防备她了,而南嬷嬷的第二阶段教学,“察”。
进一步接触以便更好的观察,那么第一步就是“搭讪”。
于是,凤哥儿开始了“每日一搭讪”的课程,这过程,简直是……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凤哥儿的脸皮,啧~
脸皮是什么?
继“每日一搭讪”,接踵而来的,是“每日一赞美”“每日一请教”“每日一讨好”“每日一谈心”……凡此种种。
费氏*潢色小说
凤哥儿学得很欢月兑,“察”字,她费时近三月,嬷嬷方说她过了关,之后的“辩”“稳”“度”倒是学得快些,一共将近两月时间嬷嬷便点了头。她如今仍是每日先向佛爷拜上一个时辰,接着跟嬷嬷探讨内宅之事,当然,是以她在现代看的各种天雷狗血电视剧为蓝本,嬷嬷先是不动声色问她,如何得知这些个事儿,凤哥儿只好编谎话,说自己每日里胡思乱想来的。嬷嬷只深深的瞧了她一眼,接着就对事件进行了360度无死角的分析评价。
凤哥儿从此得出一结论,电视剧虽然只是电视剧,但它源于生活有木有!那些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儿,是可以有的!
卧槽!
间或的凤哥儿也会在府里转转,以便更好的体会所学。有时嬷嬷也会让她暂停一天,跟费氏学上一日管家,第二日再来汇报。
最让凤哥儿高兴的是,她的字也小有所有,谈不上什么灵秀隽永,但也颇为大气,笔画来回转折之间,甚是潇洒风流。——此为嬷嬷评价。
给凤哥儿的大部头,其实就是当朝庭律。艰涩得很,凤哥儿遵循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真理,生生将这些庭律抄上了数遍,加上嬷嬷的辅助讲解,总算是明白过来大半。
一不留神便到了八月间。清早凤哥儿依例往婶娘院子里去请安,被留了下来。
“九月初二是你生日,又是及笄之年,你叔父已遣了人回报,月底便能回京,贾府也差了人来传话,待行过及笄礼,便定了日子过门
勒个去!虽然一直有准备,可还是吓一跳,要嫁人了!
“婶娘想请南嬷嬷一起用晚饭,你白日里照常学着,晚间随嬷嬷一道过来婶娘笑眯眯的瞧着凤哥儿道。
婶娘,你终于要甩开我这包袱了,是不是很开心?
凤哥儿很好的控制着表情,只略一尴尬就面色如常,“是,凤儿先行告退
到了清风阁,凤哥儿先向嬷嬷转达了婶娘想跟嬷嬷烛光晚餐的邀请,心里自己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一时不得言语。
嬷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姑娘无须忧心,以姑娘如今的本事,便是嫁得再高也应付得来。嬷嬷虽一生未嫁,却也看了些世态炎凉,贾府功勋世家,底下的龌龊之事儿比起府里只多不少,这也是嬷嬷一直以来只教闺训却不理四艺之故,如今姑娘及笄在即,一朝定下了日子,便要专心备嫁了嬷嬷终于开口了,却是对自己这大半年的教导做了总结之词。
按着惯例,一旦定下婚期,教养嬷嬷便算离任,可自行离去,也可呆至姑娘出门,也可由姑娘恩养送终。
“嬷嬷……”凤哥儿心头重重一跳,只觉脑子空白一片。要……走了么?
茫然的睁着眼,惨白着脸,看嬷嬷的嘴一开一合,怎么一个字都听不见了,“嬷嬷,我听不见,嬷嬷你在说什么?”
嬷嬷原本还在说着什么,表情瞬间龟裂。
凤哥儿小脸惨白,眼神无法聚焦,口中喃喃,“要……要走了
凤哥儿学得很用心,嬷嬷也教得很用心,半年朝夕相处,足够了解一个人。嬷嬷严厉,不爱跟她说笑,她其实挺高兴的,她其实不是那么会逗趣的一个人。她学得好,理解了嬷嬷教的东西,她自己高兴,嬷嬷眼角也会有一丝笑意。偶尔她也淘气,用嬷嬷教的东西,故意神神道道的闹一下逗一下府里的丫头婆子,嬷嬷也不会生气,不会说大家闺秀要如何如何。婶娘有时都会说说,凤哥儿你要庄重些。嬷嬷反而会说,未出门的姑娘,合该淘气些。
虽然课业重些,但是凤哥儿依旧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好多次她都想开口问南嬷嬷,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将要嫁的是贾府,到口的话就生生的咽下。那个大“泥潭”只有门口的石狮子“还算干净”,自己一个也就算了,何苦要拖累一个。何况嬷嬷如此有名气,愿意恩养她的又何止一个“王熙凤”,不拘哪个靠着,下场都应该她凤哥儿好。
“好不……甘心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平儿略带焦急的声音终于让凤哥儿唤回了神智,看嬷嬷眼角微微的有一丝泛红,凤哥儿忽然就被治愈,没有依靠也好,孤军奋战也罢,总还有一个不相干的人,用了一点真心待自己。
人不能太贪心,凤哥儿很满足,“平儿我没事儿,你自去罢,我与嬷嬷说会儿话
看平儿狐疑的看看自己,再看看南嬷嬷,带着不太确定的表情应了声“是便出去候着。
“嬷嬷,”凤哥儿站起身,不待南嬷嬷阻止,便朝着南嬷嬷认认真真的拜了一拜,“这一拜,嬷嬷受得起
“姑娘心意嬷嬷领了便是南嬷嬷有些不忍,拖了凤哥儿的手在身旁坐下。
凤哥儿恭敬奉了茶,方才开口,“凤儿一直有心想恩养嬷嬷,只每每想到自己这么个处境,对嬷嬷来说未必是好,便忍下一直未提。嬷嬷良善,又教得许多大家闺秀,想奉养嬷嬷之人,必定很多,凤儿见嬷嬷未曾应了任何一家,想着嬷嬷定是另有打算,故此凤儿也不强求。只如今及笄之礼在即,凤儿方才一时魔怔,还望嬷嬷别往心里去。凤儿只一个不情之请,便是想请嬷嬷陪着直到出门那日,便心满意足了,万望嬷嬷看凤儿一片儒慕之情,允了才好
“好,嬷嬷应了你
答应太过爽快,凤哥儿有点反应不过来,本以为还要再求一求的,“真的?”
“你这丫头嬷嬷看她这二样,噗地笑开。
来了这么一遭,白日里也没甚心思,嬷嬷便让她自回了院子,晚上再一道去婶娘的院子用饭。凤哥儿只得回了房,觉得颇为烦燥,没法子淡定下来,就算强自镇定,也收效甚微,索性躺在床上,连中饭也只是草草吃了两口就扔了筷子。
等到寅时总算是理清了一团乱麻般的思绪,这些都是她老早以前便料到的,虽然早有准备,真到这一刻了,不甘,愤懑的情绪仍旧会影响到自己,这更让凤哥儿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是红楼大军的一员,是再真真不过的“王熙凤”了,短暂消失的危机感,在这一瞬回到了她脑子里。想清楚了这一切,凤哥儿才慢慢梳洗,先到了清风阁与嬷嬷汇合,才一道儿走去婶娘的院子。
婶娘的话与凤哥儿猜想的没太大出入,就是感谢这段时间辛苦教导,凤哥儿才有今天吧啦吧啦。这时候凤哥儿适时的提了要留南嬷嬷到自己出门之前的要求,婶娘一迭声的应了,又对南嬷嬷说了客套加感谢的话一车有余,并委婉的提了下,请嬷嬷在适当的时候,指点一下兰姐儿。
南嬷嬷当即便应了,又说凤哥儿规矩已经学好,接下来的主要课题是四艺,若兰姐儿不嫌粗鄙,也可跟着学习。
费氏原是见着凤哥儿如今进退有度,为人处事落落大方,想让南嬷嬷在规矩上提点一下兰姐儿,但是南嬷嬷改了课程,她也不好再说。王家家教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原是想过让凤哥儿兰姐儿学学四艺,奈何夫君并不点头,只得罢了,如今有南嬷嬷在,她乐得顺水推舟,便是老爷回来,也不能说什么。
用完饭南嬷嬷只稍坐了坐就起身告辞,凤哥儿借口送嬷嬷回清风阁,跟着退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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