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月度银墙 2120

作者 : 参商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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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自家主母这般说话,知不能再推,能回家看自已老子娘,心里自然高兴,当下月儿便道,“女乃女乃一片体贴心意,奴婢们原不该辞职,”说罢向安儿行了一礼,“只是晚间须得辛苦几位姐姐们了

安儿忙让了一让,又还了一礼,口中连道,“伺候女乃女乃和二爷,本就应该,如何当得起辛苦二字

王熙凤感叹,必竟通房,比起丰儿青儿,确实会做人些。♀面上不显,寻模着过会子平儿也该来了,便摆了摆手,叫她二人自去。“下去收拾收拾,走前找喜儿乐儿交了差事便行

待她二人去后,果不多时平儿便进了屋子,王熙凤拿了眼神儿示意安儿去守着门,平儿方附在王熙凤耳边小声说道,“丰儿才说,晌间她似乎见着个婆子,从东厢房出来

王熙凤心道,果然猜得不错,“可知道是哪家的婆子,如何进得这院子,又是去找谁的?”

平儿道,“哪家的婆子她倒不甚清楚,只是她隐约记得,这人是在大太太跟前见过的。我听了竟吓了一跳,也不知真假,翻过来问了几次,这丰儿倒是笃定,说确是在大太太跟前见过,我这才忙的来回了女乃女乃

王熙凤心里一跳,手指轻点着桌面,“我知道了,你去跟丰儿说说,别让她说漏了嘴

平儿回道,“来前儿才说过,女乃女乃尽可放心

人既是婆婆邢氏跟前的,就是她倒也罢了,如何连平儿都没一点印象?“平儿你今儿可看得真切了?”

“不十分真,不过那身形奴婢若能再看到,定能认得出来平儿回忆了下认真说道。

“你寻个由头去趟东院,别惊动了太太,给我细细寻模一下这人。既便一下见不到,也要打听清了是谁家的婆子王熙凤琢磨着,自己和平儿只见着了背影,若大咧咧的直接去问邢夫人,不见得能问出个什么,少不得还打草惊蛇。

平儿应了便下去了。

王熙凤独坐案前思量,邢氏将手伸进继子院中的可能性,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且不说她平日里跟贾琏就是个面子情,要想往继子院里伸手,何不面上对贾琏热乎些,好歹是明正言顺的继母,便是日后贾赦去了,贾琏也不可能丢开手去不管她。但凡聪明点的人,没子嗣可依,都不会得罪了自己的继子媳妇儿,自己往日里观察,这邢夫人也不见有多蠢钝,除开待人略嫌冷淡,在贾母跟前,倒很会明哲保身。

正思量着,陪房李三家的和王柱儿家的来了。王熙凤叫安儿奉了茶,又叫她二人坐下,她二人哪里敢坐,再三推让,方捡了个小杌子,告了罪坐在王熙凤榻前。

闲聊了几句家常,问了下她们二人家情况,便直入主题,“今儿叫两位嬷嬷来,倒不为别的,我交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李三家的忙起身回话,“回女乃女乃的话,自上月十五,您安排了奴婢家的男人去了采买,又得了女乃女乃吩咐,隔上两日便请同在采买上的人喝酒,奴婢也只领个闲差,日日混在后街上,果真打听到了不少事儿

王柱儿家惟恐落后,也早起身等着回话,“奴婢和家里的男人一个在厨房当了小管事,一个在门房当管事,也听得不少事儿,正想寻了女乃女乃说道说道呢

王熙凤瞧着她俩似要邀功,笑道,“那就请嬷嬷给我说道说道了,若我觉着确实有功,定然有赏,若在我看来,无甚价值,嬷嬷们少不得要贴些酒钱了

李三家的笑道,“定当值得女乃女乃的赏赐,酒钱可不敢想了,女乃女乃原先赏下的,还有许多,哪里就敢让女乃女乃破费

“看来咱们的李嬷嬷,喝了段时日的酒,连嘴都变得油滑了不曾。嬷嬷们且坐,先将打听来的事儿说来听听

“是两人方告了罪,坐下细细说起这段时日里收获的一些情报。

这第一件便是,琏二爷身边的长随小昭儿,是通房丫头怜儿的弟弟。两个通房丫头,月儿是贾母安排的,人长得妖娇手也灵巧,是贾琏及冠之年安排进房的,怜儿原本便是贾琏的丫头,听说早与二爷有了首尾,只一直没过明路,还是前年月儿染了风寒,房里就只得一个她了,二太太说琏哥儿屋里没人伺候终不是个事儿,大老爷便作了主,提了怜儿的通房地位。

贾府下人向来喜传主子闲话儿,管束又不甚严,是以只要用心,便没有打听不到的事儿。

比如,大老爷贾赦是宅男,每日里只和娇妾窝在府里享乐,不遇大事,必不出门。♀

比如,大太太邢氏不得老太太、老爷看重,为人又最是刻薄寡恩,下人对她竟是三分倨傲,三分轻视,另几分,不过碍于主仆有别,不得不予的服从。

再比如,大房庶出的姑娘贾迎春,性*潢色小说

再比如二房太太,下人都称道最是面慈心软的一个人。却料有次醉后,同是采买的小管事竟然说了句,“这二太太,是万不能招惹的幸得当时无人听见,不过这话却被王大柱的听到心里去了。

再比如二房老爷,人最是正经不过,却有个不着调的赵姨娘,还颇为得宠,竟一举生下了一女一子。

再比如珠大女乃女乃,贾元春,老太太……

但凡在这府上有些脸面的主子和下人,都让李三家的和王柱儿家的打听了个遍。让王熙凤笑道,“瞧把您二位能的

李三家的赧然一笑,“女乃女乃交办的事儿,奴婢们若不尽力,岂不辜负了女乃女乃您赏的酒钱王大柱家的也在一旁附和。

“眼下倒没别的事儿交给你们去做了,打明儿起,李三家的先回我这院子做个管事嬷嬷,万事不须你管,只一条,把这院里的进进出出的人给我看好了王熙凤考虑了一下,调了李三家的回院子做个管事嬷嬷。“王大柱家的依旧留在厨房当个小管事,但凡要进我这院子的吃食,不管丫头还是主子的,都给我牢牢盯着

她二人听得自家主子下令,先是一愣,复才恍然,先前的一丝得意一下全无踪影,各自肃了脸色问道,“可是女乃女乃身边有人不守本分?”

“二位既猜到了,我也不瞒着,确有人留下这样痕迹,只不过尚不知背后是谁,道行深浅,如今你二人探底的事儿均做得差不多了,索性留你们在我身边,我也安心一些,好好做着我方才交待的差事,别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两人当即神色更为冷峻,自家主子不见细说,显是没到时候,也不追问,“奴婢谨记

王熙凤见她二人知机,方放了心笑道,“你二人大可不必如此,我既能发觉这些,必定是要防范一番的,今儿上元节,你们且安了心去吃酒过节,明儿打起精神来当差便可转头叫安儿,“将我方才放进盒子的荷包拿来

安儿转身去拿了荷包,塞到两人手中,见她二人推辞,“婶子们拿着吧,今儿咱们院子里人人皆有的,如何能偏漏了你们呢?这另外两个,是乐家婶子和刘家婶子们的,我们不便走开,还要请婶子们将女乃女乃的心意带去才好

两人听得这话,方才再三道了谢离去。

平儿去了将近个把时辰,王熙凤借着这段时间,又细细回味了下李三家的和王柱儿家所搜集的情报。贾元春已入了中宫做了女史,迎春性格早已形成,其它二春尚小看不出端倪。只这珠大嫂子李氏,满府里除了她是寡妇不得二太太欢喜之外竟再无其它言论,倒让她有些疑惑。依着贾府下人那无风起浪的性子,做到这般田地实在不一般,看来她似乎漏掉了一些事情。

自己名声如何,时日尚短,料得暂时是没什么的。嫁进来第二日便见了院中下人,只记得自己当时说道,“规矩权且按着二爷定下的来,各人安心做各人的事儿,只一条,我向来不喜有人乱嚼舌根子议人是非,若让我知道有人随意将这院里的事儿传了出去,不论他有几辈子的老脸,一律打发到外头庄子上去

贾琏当时还笑她,“你又何必巴巴的说这些

她只笑笑,也不接话。她这话不只说给院里的下人们听的,还有身边的人,只是听不听得进去,两说罢了。

待整理得差不多了,平儿也回来了,原来今儿见到的身影,确是东院里的婆婆邢氏跟前的,只不过向来只管些针线上的小事儿,并不贴身伺候,是以王熙凤竟未曾得见。

这也巧了,平儿寻的由头竟是前几日见太太身上绣法很是特别,今儿得了空,想来学着一二也好。正巧遇到这婆子当值,见了平儿,神色颇为淡定,一点不见紧张心虚模样。平儿便借着讨教绣法多坐了些时候。得来的结论便是,这婆子姓方,从外头买来的死契,身上确有几分手艺,前些年到了年纪配了小厮,后被邢夫人看中从针线房调到身边,已有七八年光景了。

不过问了些绣法,又闲话几句,方借着要伺候二女乃女乃的由头起身告辞,还言道改日再来讨教针线。这方婆子似是颇喜欢平儿,让她得了空便来寻自己。说完这些,王熙凤陷入沉思,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方才两个陪房并未提及自己院中有跟东边有牵扯的人,那么,这个方婆子的出现便是必然,从东厢出来,不是怜儿便是月儿,总有一人跟她有着某种联系。

平儿安儿两人见她一脸凝重,不敢相扰。

不怕敌人太强大,就怕敌人铁板一块。听着李三家打听来的事儿,这怜儿怕与宝玉身边的袭人是一路货色,明里不动声色,实际早暗渡陈仓无数回了,只身边月儿是老太太赐下,轻易得罪不得,贾琏又最爱娇娇之人,对月儿又颇为倚重,一时不能得手罢了。如此看来,这两人旗鼓相当,嫌疑都比较大,段数也不低了。

暂且不论那方婆子身后之人是谁,她都要未雨绸缪了。一想到这些个糟心事儿,便恼怒丛生,有些迁怒于贾琏,不过一个男人,值得搭上一生去斗去争么,便是再好,进了贾府,能有什么好结局。

又提醒了自己一回,千万别被眼前贾琏的好蒙弊,一定不能先失了自己的心,如此还觉不够,又细细回想了一番当初看书时“凤姐”的下场,如此几遍下来,方算是将这些时日里被惯得有些飘忽的心按下了地。才将将平复好心情,只见得贾琏掀了门帘子进来,“做甚么呢,可预备好走了?”

王熙凤笑道,“交待两句便是了,还预备什么呢说罢交待平儿安儿,“平儿去拿了我的纱笠和披风来,今儿就把这院子交给你们了,明儿十六,街上那些个班子也不曾散场,我也好叫你们去走走街

平儿脆生生应了,立时转去取了纱笠和猩红披风,又替她围上不提。

贾琏见着院中人手走动比往日要少,面上疑惑正待问起,王熙凤笑道,“那些个不当值的,我都作主遣回家吃饭去了,明早便都回来了

贾琏笑意愈甚,“偏你好心

王熙凤扫他一眼,“可是凤儿将咱们二爷的心肝儿遣走了不曾?”作势要喊,被贾琏一把拖住,“好姑女乃女乃,我的心肝可不就在眼前么!”

王熙凤想了想,叫平儿取了些散碎银子揣进怀时,方才安心随贾琏去了。

“跟我出门,还要凤儿自己花钱么?”贾琏似笑非笑道。

“不过备着罢了,修远你尽可放心,才不会替你省着,自家爷们的钱,凤儿不花自然有人替我花,我又何苦便宜了别人!”王熙凤翻他一眼,说得直白。

“……”贾琏被她刺激得一个仰倒,哭笑不得道,“哪里听来的歪理,偏说得一本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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